一盞茶的功夫後,秦炎躍出寒潭,吸了口氣,運轉的法力,渾上下頓時有白霧冒起,很快服便已烘乾。
跡已然洗除,然而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杜空臨死前那怨毒的眼神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裡麵。
傳音符,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並非孤一人進到這百妖穀,一定是傳訊,想讓同伴替其報仇。
就不知這傢夥臨死前究竟安排了什麼後手?
搖搖頭,秦炎驅除掉心中的不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經過剛才那一戰,他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哪怕遇見更厲害的對手,他也有戰而勝之的把握。
沒什麼好怕的。
這樣一想,霾消散,心自暢快了起來。
隨後秦炎一拍儲袋,將那株三靈芝取了出來,異香撲鼻,他記得古書上說,這種靈草藥猛惡,不可生服,否則可能會損傷經脈,必須以其他藥材輔佐,製靈丹。
這是前人無數教訓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然秦炎卻毫不在乎,直接一口咬落,如牛嚼牡丹,隨後便將其吞服肚,頓時一熱流,從丹田中升起,橫衝直撞,藥確實猛惡以極,換普通的修士,經脈確實會承不起,但秦炎隻到瞬間的不適,隨後他的就彷彿一個磨盤,將所有的藥力,一點不剩的磨碎,然後吸納進裡麵。
打了一套拳,覺自己彷彿又強壯了一點。
……
接下來的數日,秦炎沒有杜空事件的影響,繼續按部就班的修鍊,同時,他也越來越接近百妖穀的最深。
這原本不是他的打算,畢竟穀中妖夠多,隨便都可以抓來修鍊裹腹,本用不著這樣冒險。
但如今他的心意卻有所改變,一來越強大的妖,妖氣更多,對他的修行有著更好的益,二來,便是因為紅菱果。
從杜空那裡所榨取來的訊息,即便生吃也能提升修為境界的靈果,這樣的寶,秦炎自不願錯過,反正他對自己的實力也信心十足,那不妨便去百妖穀的最深一運氣了,說不定便能找到這種令人羨慕的珍貴東西。
……
然而事並沒有這麼容易,這天清晨,秦炎剛剛吃完早餐,是一條不長眼睛的妖蛇,長得醜,但別說,燒烤之後味道還蠻不錯。
吃飽喝足,秦炎正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被人堵住,一前一後,共是兩名修仙者,臉上皆出不懷好意的神。
二人皆作世家子弟的打扮,渾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法力波頗為不弱,容貌陌生,秦炎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
那他們流出來的敵意可就頗值得玩味了。
要麼是見財起意,覺得自己孤一人弱可欺,這裡又位於百妖穀深,仙門的規矩起不到任何威懾的用途。
要麼……便與那杜空有關係。
這兩種可能,秦炎趨向於後者。
而杜容羽與杜容鐵同樣在打量著眼前的小傢夥。
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特異之,就與一普通的凡人相差彷彿。
其實秦炎的名字,兩人約也聽過,畢竟當初,歐純用不彩的手段,從他那裡搶了開靈的名額,在整個仙門,也鬧得沸沸揚揚的。
雖然為修仙家族的一員,沒人會同那寒門的倒黴鬼,但耳濡目染,也聽了不與他有關的傳說。
比如,沒借用任何丹藥,便修鍊了求仙寶典。
又比如,這傢夥以命相搏,是換取了慕容長老的認可,以凡人之,得仙門,雖僅僅是一外門弟子,卻也開創了仙門的歷史。
然後這傢夥還不知好歹,選了一早被證明是廢的功法來練……
不過杜空與秦炎間的衝突,他們卻並不曉得,畢竟雙方份差距懸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們也不可能天,去關注外門弟子的八卦來著。
此時終於見著了正主兒,杜容羽與杜容鐵的心中都有些疑,這小子並不是真正的修仙者,他有什麼本領來到這百妖穀的深?
還有,杜空真的會是死在他的手下嗎?
除了疑還是疑,總之這事兒蹊蹺的疑點太多。
「你們是誰,為何擋住我的去路?」秦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聲音平淡的開口了,雖然他懷疑兩人與杜空有關係,但這畢竟隻是猜測而已,這般問話,便帶有試探之意。
「小子,在這裡裝傻,你還有同伴,便一起出來吧!」杜容鐵一臉倨傲之,本沒將一個寒門看在眼裡,所忌憚的便隻有他的同伴而已,這也是杜氏兄弟的揣測,要不然這事兒就太不合理了。
「還有,出紅菱果,或許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雖然杜空死了,兩人一點都不傷心,但哪怕為了家族的麵,也非將這小子千刀萬剮不可。
至於說話不算數?
切,別天真了,修仙界力量為尊,食言而,對於修仙者就像吃飯喝水。
總之先哄騙這傢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也是防備他狗急跳牆,萬一不小心毀掉那紅菱果。
「原來你們是杜家的修仙者。」
聽對方這樣說,二人的份並不難猜測,同時秦炎在心中破口大罵,那杜空還真是厚無恥啊,臨死都還要栽贓自己,他肯定在那傳音符中胡說八道,講自己得到的紅菱果。
這種事兒是分辨不清的。
於是秦炎也沒打算多費舌,他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而這番表落在杜氏兄弟的眼裡,他們卻以為眼前的小子怕了,兩人心中暗喜,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眼前這小傢夥,多半是廢,杜空肯定是被他同夥給幹掉的。
「說,你同夥在何,出紅菱果,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同夥?」
秦炎咀嚼著對方的話語,再看二人的表,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於是他裝作害怕的神:「不,不要殺我,紅,紅菱果不在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