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小弟雖實力不濟,也願赴湯蹈火,哪怕肝腦塗地,亦不退。」
杜空眼眸中一閃,也忙表起忠心來了,至於真遇見危機,他是否會心口如一,則隻有自己心裡清楚。
「理當如此。」
一旁,那名杜容雪的子,也連忙如此這般的表示。
財帛人心,麵對紅菱果巨大的價值,杜家四人,迅速放下彼此間的見,決定通力合作,無論如何先得到寶貝再做定奪。
一句話,他們誌在必得。
……
而這一切,秦炎並不曉得。
他雖實力今非昔比,已遠遠勝過那些一同門的修仙家族的子弟,但歸結底,如今隻是一小小的外門弟子,不仙門重視,又一心苦修,雖不能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但相對訊息也是較為閉塞,自然絕不可能得知那紅菱果的線索。
對秦炎來說,他心無旁騖,一心隻想提高自己的實力,而事實證明,來百妖穀也是十分正確的選擇,這裡的妖數不勝數,自己不用擔心短了食,同時在與妖搏殺的過程中,也得到了很好的磨練。
實戰中危機四伏,稍不留神,自己便有可能變妖的食,而一旦勝出,自然能夠收穫大量的經驗,這比起一個人閉門造車,進步之神速,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短短半個月的功夫,秦炎覺自己已是胎換骨,但他猶不滿足,於是走向了山穀的更深。
這百妖穀麵積之廣,佔地範圍遠在仙門的總舵之上,裡麵妖數不勝數,雖然都隻是一階妖,但同樣也分強弱,這就好比鍊氣級別的修仙者,其實可以細分九層是一樣。
再加上不同的種類,不同的天賦,妖的實力,其實天差地別,很難一眼說得清楚,不過有一個共識,那便是越往山穀深走,便越容易遇到實力強大的妖。
簡而言之,外圍的妖實力較弱,而山穀深妖的實力則要強得多。
於是在經過最初的適應之後,秦炎便走向了山穀的深。
對手越強,進步越快,一方麵是從強大的對手那裡能夠獲得更多更好的經驗,另一方麵,實力越強大的妖族,中所蘊含的妖氣能量也就越多,這對自己而乃是大補。
當然凡事皆有兩麵,隨著秦炎走向百妖穀的深,他所麵臨的危險與挑戰也越來越大了。
用命去搏!
修仙本就沒有捷徑一說,何況自己出寒門,一沒資源二沒背景,想要有所,除了努力與勇氣,實在是找不出別的東西。
對自己的定位有清醒的認識,所以秦炎能夠吃苦。
但是他之所以敢走向百妖穀深,也絕不是僅僅憑著一腔勇氣,匹夫之勇隻會弄巧拙,秦炎在做出這樣的決定前,已在心中仔細計算與衡量過,是基於對自己實力的認知與自信纔去冒險的,否則那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
越往山穀深走,靈氣越濃,秦炎雖不到天地元氣的變化,但從四周那茂的植,也不難做出這樣的判斷,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可惜自己並未開靈,不能吐納天地元氣,否則便是在這裡打坐,想必進步也不會低。
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念想拋諸腦後,人貴知足,自己現在雖不走尋常路,但這《百勤玄蟻功》的威能著實非同小可,又還有什麼不滿足?
雖對自己的實力頗信心,但秦炎一路上也十分小心,他來這裡是想完獵人的角,可不想變什麼強大妖怪的獵。
一路上,六識全開,方圓數百丈的靜,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哪怕一隻螞蟻爬,哪怕藏在草叢中的一朵鮮花凋零,這樣的覺十分奇特,比之修仙者的神念,雖不能說遠遠勝過,但至是各有千秋的。
「咦?」
秦炎突然轉過頭顱,映眼簾的是一隻胖胖的鬆鼠,高高的豎起耳朵,機警的了一眼自己,然後往遠遁去。
秦炎有些詫異。
按理,在荒郊野外看見鬆鼠不稀奇,這原本就是常見的,但別忘了,此地是百妖穀,而且已漸漸深,生活在這裡的都是強大的妖族,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小傢夥?
難道說……
他心中有了揣測,隨後便毫不猶豫的追上去了。
不過秦炎並沒有全力奔跑,放開自己所有的速度,反正隻要用六識鎖定,不跟丟就行。
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要印證自己的猜測。
果然,這鬆鼠雖然乍一看,除了胖一點,與尋常的野生鬆鼠相差彷彿,然而跑得卻要快得多,十倍不止的速度,其上有淡淡的妖氣散發而出。
自己猜對了,看來不止豺狼虎豹這些猛可以修仙,兔子鬆鼠等食草,有機會的話,一樣可以進化妖族。
就不知道其戰鬥力如何?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由那半人來高的草叢中,突然蹦出了一彩斑斕的大蛇,長丈餘,腦袋作三角形,一看便有劇毒。
而它上的斑紋是最好的保護,藏在草叢中,以秦炎不遜於妖魔的六識,也差一點忽略過去,此刻突然將頭顱揚起,一口像那鬆鼠咬了過去。
而那大蛇的上散發出濃重的妖氣,其濃鬱程度,可以說是秦炎進百妖穀後,所遇最強的。
加上它攻擊的時機拿得恰到好,似乎那倒黴的鬆鼠註定淪為盤中之。
毫懸念也無。
至在那一刻,秦炎是這麼認為的。
麵對毒蛇的撲擊,那胖胖的鬆鼠高高躍起,形畫出一道詭異的弧度,居然輕輕鬆鬆躲過去了。
隨後鬆鼠將前腳抬起,刺啦……
爪子彈出,並不長,鋒銳得卻如同刀片一樣。
輕輕一劃,鮮揮灑,那毒蛇已被開膛破肚,眼中的芒迅速收,啪一下摔倒在地上了。
兔起鶻落。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這場戰鬥便已分出了勝負。
秦炎也是大驚失,雖然一開始,他就看出這小傢夥不簡單,也是妖族,但萬萬沒想到會強到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