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無法可想,最終決定暫時低頭。
這個時代,人最大的底氣說到底還是兒子。
所以姚氏開始做小伏低,努力讓自己表現得特別溫賢惠。
到底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時間長了,鎮國公世子也不能一直不理,傳出去,豈不是被人說寵妾滅妻?
鎮國公世子在姚氏屋裡留宿過幾次,姚氏總算懷上了。
姚氏懷孕以後,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暗暗期盼自己能生個兒子出來。
不說母憑子貴,至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每天的日子過得都如履薄冰。
隻是天不從人願,姚氏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是個閨。
原本這個閨應該是不待見的,隻不過,也不知道該說姚氏的運氣沒有差點極點,還是應該說這個閨的福氣好。
那三個懷了孕的通房丫鬟,因為被葉老夫人和鎮國公世子許諾抬姨娘,從而惹得其他丫鬟嫉妒,各種使絆子,肚子裡的孩子一個沒能留下來。
甚至有兩個落了胎下來,已經是型的男孩。
如此一來,葉老夫人和鎮國公世子然大怒,把幾個暗地裡使絆子的通房丫頭統統打死,至於那三個落了胎的通房丫頭,鎮國公世子讓人傳大夫過來給們看過之後,就丟開在一邊不管了。
原本通房丫鬟落了胎,姚氏這個正室是有責任的,不過因為鎮國公世子不管通房,加上自己又懷孕了,反而因此避開了這份責任。
如此一來,姚氏肚子裡的孩子就了鎮國公世子第一個孫輩,又占了嫡長的名分,雖然是個閨,倒也算是有福氣的。
而姚氏經此一事,早就歇了和鎮國公世子恩白頭的心思,一心為自己打算。
與其讓葉老夫人,左一個右一個的往鎮國公世子房裡塞人,還不如自己給鎮國公世子找人。
至找來的人,生死拿在自己手裡,而且還能落得個賢惠的名聲,至在鎮國公世子麵前,也能落得個好臉。
因為姚氏的大度,鎮國公世子的後院終於消停了些。
姚氏又抓時間,一口氣連著生了兩個兒子下來,總算把自己鎮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坐穩了,從此以後萬事不管,隻打算守著自己幾個孩子過日子。
至於鎮國公世子,他要怎麼胡天胡地,天往屋子裡抬人,姚氏都隻當做沒看見。
但是姚氏忍了那麼多年,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把葉老夫人熬死,自己當家作主。
而不是還沒有開始福,就被葉老夫人連累著進大牢或者掉腦袋。
所以此時,麵對沖上前來,想要把拖進小佛堂的婆子,姚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厲聲怒道:“我看誰敢手!”
“本世子夫人是皇後孃孃的親大嫂,剛剛從宮裡見了皇後孃娘回來。”
“你們這些奴才,也敢對本世子夫人手腳?”
“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幾個婆子果然被嚇到,葉老夫人怒道:“姚氏,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竟敢這麼頂撞我這個婆婆。”
“你也別用皇後孃娘來嚇唬人。”
“你是皇後孃孃的親大嫂是沒錯,我老太婆還是皇後孃娘親娘。”
“難道皇後孃娘還能讓你不孝順我這個親娘?”
“還會攔著不讓你給我老太婆抄經祈福?”
姚氏冷笑:“皇後孃娘確實不會讓我不孝順母親,也肯定不會攔著我替母親抄經祈福。”
“隻不過,皇上才剛剛登基,鎮國公府作為皇後孃孃的孃家,如果這個時候,鎮國公世子夫人忽然暴斃,母親你覺得,皇帝陛下會怎麼想?
皇後孃娘會怎麼想?”
“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母親你覺得,我們鎮國公府,還有沒有安生日子?”
“會不會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會不會丟了皇後孃孃的臉麵?”
葉老夫人氣得臉鐵青,姚氏這番話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在威脅葉老夫人,若是敢讓人把抓去關進小佛堂裡,讓跪著抄寫經書,就尋死。
這又不是沒人注意的平頭百姓家裡,堂堂鎮國公府,特別是現在已經了皇後孃娘孃家的鎮國公府,忽然間死了一個世子夫人,無論怎樣都會引起軒然大浪。
姚氏這麼不怕死,葉老夫人一時之間還真拿沒辦法。
不過葉老夫人習慣要贏不要輸,在姚氏這裡吃了虧心裡憋屈,等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回來以後,立即就向兩人告狀,說姚氏不孝順,還威脅。
鎮國公世子活了大半輩子,隻長年齡不長腦子,被葉老夫人這麼一挑撥,又想對姚氏手。
隻不過一向逆來順的姚氏,這回的態度卻特別強。
姚氏說:“世子遇到事,隻知道找我麻煩,怎麼不先問問母親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冷笑:“往日裡,世子要怎麼胡鬧,我都可以不管。”
“可今時不比往日。”
“新朝建立,皇上登基,皇後孃娘是從我們府出去的。”
“我們鎮國公府的一舉一,都到整個京城的關注。”
“世子不想著鎮國公府的未來,日裡隻知道找我一個婦人的麻煩,可是覺得鎮國公府富貴的太久了,所以不想要這份富貴了?”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簡直是把鎮國公世子的臉皮撕下來放在地上踩,當真是一點麵都不留。
鎮國公世子氣的差點跳起來,指著姚氏喝罵道:“你在這裡危言聳聽!”
“有皇後孃娘在,鎮國公府的富貴永遠都不會倒。”
“而且鎮國公府的富貴和你不孝順母親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難不鎮國公府的富貴,還會因為你孝順母親而沒有了?”
相比之下,陸國公顯然更加理智一些。
他從姚氏的話裡麵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連忙喝住鎮國公世子:“住口!”
“我說過多次了,你一個大男人遇到事,要把事實瞭解清楚再做決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胡在人麵前手逞威風。”
“幾十歲的人了,行事這麼不著調,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