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咚的一跳,王掌櫃越發謹慎。出門在外一切都需謹慎行事,可不能胡認關系,更何況問的還是眷家屬這等敏話題。
管事看出王掌櫃眼中的謹慎,態度和道:“王掌櫃無需驚慌,我家主子沒有惡意。只是見王掌櫃面善才來問一問,或許是故人也說不定。”
王掌櫃拱手小心回:“子是出自平易家,不知貴家主人是哪家故友?”
“真是出自平易家?”管事確認問,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正是姓易,且出自平。“王掌櫃可沒記錯?”
“正是出自平易家。子與鄙人結發近五年,怎敢忘子出自平?”
管事見王掌櫃臉上並無說謊痕跡,心中一喜態度越發禮遇道:“還請王掌櫃稍候,我去回凜我家主子。”
王掌櫃心中打鼓,不知這故人是敵是友,心中忐忑等著不敢探頭直。直到冬來到店鋪門口,王掌櫃心中一怔,因為他發現他並不認識這人。
不怪王掌櫃不認識,要說冬與當年相差實在太大,一貴氣織錦發名貴碧玉簪,還有眉眼間在一年半中養尊優的生活所潛移默化的氣度,就算有人告訴王掌櫃冬份,他也不敢上前相認。
王掌櫃在打量冬時,冬也在打量對方,其實說來見這妹婿的次數五手指能數得過來,談次數更是的可憐,所以他不敢認定讓管事再三前來相問。
王掌櫃遲疑拱手,不敢冒然詢問。
冬笑下:“雲淑可是也在福洲?”
王掌櫃一怔,年輕的臉上閃過一錯愕。他家夫人姓易這事很容易就能打聽到,可閨名卻不是一般人能打聽到的,而且瞧冬喚自家夫人閨名的那份悉,讓王掌櫃腦中閃過一道。再仔細瞧冬眉眼,猛得瞪直眼,拱手行禮間都差點結:“可…可是大嫂?”
冬微微笑著點頭。當年他跟這王家三爺可真是不,聽說兵禍前他帶雲淑正在外地行商避了揚洲這一劫,可那兵慌馬的形誰能保證不被波及?兵禍平還後易雲卿在揚洲任職那一年中沒停過打聽這些親戚的消息,不是沒有消息就是消息不太樂觀,到不想今兒差錯被他瞧見了一位。
王掌櫃一臉激,趕忙跟旁邊的夥計道:“去,回家去告訴夫人,讓夫人掃榻相迎前來恭候大嫂。”要是別的親戚相認王掌櫃還不會這麼激,可他一直記得在他最困難最缺銀錢的時候是易雲淑拿出二百兩私房銀子助他渡過難關,而這二百兩就是來自他家夫人最為敬重的大哥大嫂。揚洲兵禍讓易雲淑以為再也見不到這些親人,甚至幾度哭暈過去,那陣子幾乎天天以淚洗面。“大嫂,請。”他這店鋪是以賣幹海鮮為主,因為主要銷往陸平時到生意清淡顯得極為清靜,虛引冬到旁邊小廳坐了,扭頭對夥計道:“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來用泉水泡好端來。”
大丫環張想說他們自帶了茶水,管事對兩人搖頭示意不可魯莽。親戚相認要是連對方心準備的茶都不願喝要用自帶的茶,那是打臉也是極失禮數的事,說出去還以為冬嫌棄這門親戚。
“敢問大嫂怎麼會在福洲?大哥可在?伯伯伯母還有太爺爺老夫人可安好?”兵禍發生時他帶易雲淑正在外地,雖是逃過一劫但也失去了所有親戚的消息,後來得出他王家至親逃出他趕忙跑去相認,可卻毫無易家這方親戚的消息。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就在福洲安了家,兵禍平定後也派人回過揚洲打聽消息,可杳無音信,為此,易雲淑差點弄到小產。
冬淺笑下正待開口,七八個表一看就是來找碴的青年進門就是一氣的打砸,夥計上前好聲阻止,對方卻是囂張的連人都敢打。
更狂妄的是對方直呼王掌櫃的名字讓他滾出來見他,態度簡直囂張至極。
冬一怔,王掌櫃臉上一紅,是的更是氣的。劉家仗著自己是知縣的嶽家便無法無天在這小小縣城作威作福,看中他店鋪的銷路既然想強買,如果出得起這價錢他本著不得罪本地霸王的心理也就答應了,可區區一百兩,那是欺人太甚!見他不店鋪既然還讓家中子弟帶惡前來砸店,這是存心讓他活不下去!
一直候在一旁的管事皺眉,給早就不耐煩的家丁打個眼,立時兩三個家丁竄上去幾拳幾腳就揍得一幹囂張至極的人爬不起來。每次出門礙於冬要求不帶過多的人,易雲卿就退而其次的讓管事安排最好的府中侍衛,不說以一抵百,以一抵十那不是二話。就這七八個厲荏的二流子惡還不夠三侍衛熱的。
王掌櫃皆夥計目瞪口呆,驚訝冬所帶家丁手的同時心中也有點後怕,因為他認得剛才那最為囂張現在卻被揍得最慘的人是劉家庶爺,按劉家那行事乖張霸道的習,這次不管怎麼談都怕是不能善了了。
兩大丫環皺眉給管事打個眼。管事立馬讓家丁把那爬不起來還哼哼哧哧的二流子惡給丟出去,還特意用眼神示意丟遠些,免得汙了主子眼。
四家丁笑嘻嘻的拎著人出了門,丟到角落又拳打腳踢了一把,其中一家丁對著被打的最慘青年的惡毒眼神道:“劉爺是吧?不用覺著委屈,‘辱人者人人辱之’就好比‘打人者人人打之’一樣,既然做了有點權力就橫行霸道狂妄囂張的惡,那就要有一山比一山高被更大的高山的道理。剛才那店鋪王掌櫃是我家主子的親戚,不想死就有多遠滾多遠!”家丁想跟冬一樣信奉低調,沒有表明冬子也沒有多說,如果是聰明人聽到這話後至會按兵不先打聽冬份,知曉是知府夫人後沒人敢為這點小事找上門來,膽小怕事的恐怕還要小心翼翼前來賠不是。
可是這劉家庶爺卻不是個聰明的,惡霸慣了的他從來只有他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的道理?更何況為紈絝眼界有限,哪知道一山一山惹到更高山的恐怖後果?心中記恨,回到家中把事顛倒黑白的說了遍,立時引得劉家老爺也就是他親爹跳如雷,雖是庶子那也是他的兒子,哪有兒子被打豬頭他這老子不出面討公道的?他對王掌櫃的平生查的很清楚,不過就是揚洲兵禍時逃出來的一小商人罷了,最顯赫的親戚不過就是出了個縣丞婿,就算來者是他那找來的縣丞親戚那也強龍不地頭蛇,更何況誰是龍誰是蛇還不定呢!要知道待年底小兒就能與府城那家定親了,到時候,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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