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伊嘆口氣道「夫君……唉,夫妻之間,何必這樣客套。」
孫誌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嚇得梓伊連忙去攙扶「夫君,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孫誌安拉著梓伊的手,搖頭道「夫人,我必須向你道歉,幾日前拿的那些玉勢,並不是我去花樓買的,是一年前我託人打造的,那東西都是我在書上學的。我……我沒有侮辱的心思,我隻是怕啊!我怕你嫌棄我不能讓你做真正的人,我怕你閨房寂寞,我怕你不到人倫之樂,我……嗚嗚嗚……夫人,說來說去,我是怕失去你啊!我慚愧,我疚,我弱,為了掩飾這些,我才對你兇,對你吼,其實我真正想打想罵的都是我自己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梓伊也是第一次見孫誌安哭的如此聲淚俱下。一時間滿腹辛酸和心疼都湧了上來。
孫誌安待不算好,可正如他所言,或許他真的是被這病痛折磨的心理扭曲,才會做出那些事。
或許對孫誌安也不夠好,沒有給他足夠多的關心,才讓他有了若即若離的誤會。
梓伊扶著孫誌安坐下,聲道「夫君,我不會離開你的,既然當初選了你,我自然會從一而終。不好,咱們慢慢治療,就算治不好,我們也可以從你族中過繼一個孩子,我一定帶他如親生。夫妻同命,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孫誌安激涕零的抱住了梓伊,在梓伊看不到的地方,雙眼閃過一抹傷痛,也閃過一抹決絕。
他討好梓伊,向梓伊道歉,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想通了,而是他心中做出了決定,他一定要讓梓伊懷上孩子,打破那些流言蜚語。
……
夫妻二人互訴衷腸之後,晚上便順理章的睡在了一起。
孫誌安對梓伊極盡溫,可梓伊又又怕,再加上孫誌安的疾未愈,所以終究還是沒能事。
孫誌安著氣在梓伊耳畔低聲道「夫人放心,胡溫說平南城裡來了一個神醫,專治疑難雜癥,等為夫去看看。」
梓伊擔心孫誌安再次打擊,連忙開口道「好,不過你也別太在意結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孫誌安長籲一口氣,將梓伊抱在了懷中。
孫誌安低頭親了親梓伊的頭髮,心中暗道「對不起,梓伊,我知道是我偏執而自私,可我不得不這樣做,你放心,隻要你生下我們孫家的子嗣,我一定善待你。就算我日後好了,納幾房妾室,也絕對不會越過你。」
——
半個月後。
被穆容淵支開的飛燁回來複命了。
「啟稟將軍,人已經到平南城了。」飛燁開口道。
穆容壑和穆容淵正在下棋,聽到飛燁的話之後,穆容壑也沒抬頭,鬱的臉,和悶悶的樣子,讓飛燁明顯覺到了穆容壑的不悅。
飛燁看向穆容淵,穆容淵勾笑了笑,開口道「怎麼來的?知道是誰了手腳麼?」
飛燁連忙開口道「主子放心,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那百合早就想離開了,雖然出青樓,可是吃穿用度都是好東西,哪裡過過那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那地裡的莊稼漢,又怎麼比得上去青樓的文人客。
整整七年,百合生了四個孩子,那個男人完全把當生育機一般。
在飛燁去之前,百合就逃過好幾次了,最後還是被抓回去暴打了一頓。
這次飛燁前去,隨便找了個由頭把那個男人關進監牢了幾天。百合就趁著這個機會拋夫棄子的逃離了陵水縣。
百合本來是要會京城再次投奔孫誌安的,可是在路上,卻聽到孫誌安下放到風南縣的訊息,於是便改道風南縣了。
當然這個訊息就是飛燁借他人之口故意告訴百合的。
聽完飛燁的敘述之後,穆容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都生了四個孩子了,還有當年的好麼?還能勾住孫誌安的魂兒麼?」
飛燁尷尬的笑了笑「屬下也沒仔細看,段還算纖細,模樣麼,自然是沒法和小姐比了。」
「哼!」穆容壑將手上棋子冷冷的扔在了期盼上,怒聲道「費個熊勁的!老子就應該直接宰了他!」
飛燁一哆嗦,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怒了穆容壑。
穆容淵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殺了孫誌安容易,可若梓伊一心守寡,你有當如何?大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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