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分裂護國公府和忠勇侯府這種蠢事,韓雨霏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看到宇文琢麵兇,宇文璃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冷笑,語氣溫和的勸說道「這隻是一種推測,未必如此,況且那韓家大小姐也算名門閨秀,不大可能與那柺子六扯上關係,或許是被人利用,也猶未可知。」
「被人利用?」宇文琢雙眸微瞇。
宇文璃點點頭。
宇文琢回憶著之前在悟園發生的事,忽然想起雍王宇文瑯說的一句話「自殺,也需要機吧。」
沒錯,就是這句話!宇文瑯一直置事外,為何忽然把眾人注意力轉移到自殺的機上?難道是他的謀劃?
宇文璃暗中觀察宇文琢的神,見他臉越來越難看,心中明白,自己沒有據的挑撥離間,已經發揮了作用,若是能讓宇文琢出手除掉了宇文瑯,那他便可一箭雙鵰,藉此事讓陛下知道,宇文琢心狹隘,容不得手足兄弟。
沒了宇文琢和宇文瑯,這大周天下,還有誰能與他爭!憑宇文珀那個殘廢嗎?嗬!
宇文璃靠在馬車上緩緩閉上眼,本以為自己的謀劃會讓自己心頗好,可沒想到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雲卿淺被穆容淵抱在懷中那一幕,還有剛剛穆容淵掉脂的畫麵。
宇文璃暗暗握拳,對穆容淵,他暫時不能出手,但是對雲卿淺,他已經不能再等了!
——
眾人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傍晚了。
晌午還亮的天氣,眼下已經堆疊了厚厚的烏雲,彷彿炎炎夏日裡的一張厚棉被,得每個人都有些不過氣來。
穆容淵騎在馬上,抬頭看著天,口中喃喃道「風雨來……」
眾人在城門口便相自道別,穆容淵目送著雲卿淺乘坐的馬車,一直到馬車與灰暗天融為一之後,穆容淵才調轉馬頭,朝著另外一條街疾馳而去。
「主子,我們不回府麼?」飛燁開口問道。
穆容淵搖搖頭,思忖片刻後又開口道「你去忠勇侯府,暗中保護雲卿淺,發生任何事都無需手,隻要確保和的人安全即可。」
「是!」飛燁從不多話,隻會言聽計從!
飛燁離開之後,穆容淵也策馬來到了他要去的地方——四海賭坊。
四國百姓皆知,四海賭坊規模宏大,在四國都有諸多賭場,大周東京城這個賭場尤為奢華,多是名門貴族到此一擲千金。
可卻沒有人知道這四海賭坊的幕後老闆究竟是何人。隻知道四海賭坊的掌櫃的做封四海,但是奇怪的是,近百年來,這四海賭坊的老闆,都做封四海,一個人能活的那麼久嗎?
……
「來來來,買定離手!」
「大!大!大!」
「吹!吹!吹!」
「開!」
「五五六,豹子頭十六點大!」
「哇——」
還不等踏四海賭坊,裡麵的嘈雜聲便鑽了穆容淵的耳朵。
穆容淵臉上噙著笑容,大踏步走進賭坊,賭徒們一個個麵紅耳赤沉浸在自己的黃白世界中,本沒有人注意到穆容淵的到來。
偶爾有幾個保鏢看到了穆容淵,也隻當他是哪家的紈絝子弟,今日賭坊的冤大頭,完全不加理會。
一直到穆容淵穿過大廳,走過迴廊,開啟後門,來到後院中,纔有人從暗中竄出來,攔住了穆容淵步伐。
「站住!什麼人。」一個黑人舉劍相向,攔住了穆容淵的去路,他沒有帶蒙麵巾,但是卻著一夜行,明顯是這四海賭坊的暗衛。
穆容淵勾一笑,挑著半邊兒角,開口道「我找封四海!」
黑人臉一凜,此人敢對四海賭坊掌櫃的點名道姓,竟然不尊稱一聲封老闆,恐怕他非富即貴,來歷不凡,黑人知道眼前人不好得罪,連忙收了長劍拱手道「還請公子告知姓名,屬下這就去稟報海爺。」
穆容淵嗤笑一聲,待黑人再抬頭看向穆容淵的時候,發現他早已經飛掠而起,黑人來不及做出反應,被穆容淵一腳採摘了肩膀上,穆容淵藉此力道飛而上,一躍跳上了四海賭坊後院的三層閣樓之上。
再看那黑暗衛,姿勢僵的站在原地,明顯剛剛穆容淵那一下,除了借力之外,還點了他的道。
吱嘎一聲,閣樓上的門被從推開。
「小……小侯爺!?」一道沙啞的男子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穆容淵笑瞇瞇的回頭看過去,男人當即單膝跪地「屬下參見……」
穆容淵腳尖一挑,挑起那男人彎曲的膝蓋,讓那男人的膝蓋沒有著地又站了起來。很明顯,穆容淵不想他這個禮!
「你的暗衛太差了,不及飛燁半分。」穆容淵一邊笑道,一邊走進了房間。
男人看了看以一種奇怪姿勢僵在原地的暗衛,無奈的搖搖頭,腳尖一踢,一顆碎石子兒被踢出去直接飛向院中暗衛,解了那暗衛的道。
見解之後的暗衛朝著自己行禮,男人撇撇,沒有理會,轉進房間。
「末將封四海,參見小將軍!」原來這男人就是封四海,他這次沒有跪在地上,而是行了軍禮,穆容淵坐在圓桌旁,坦然之。
隻是那單手行禮的姿勢,還是讓穆容淵忍不住眉頭微蹙。
「好久不見,你……可還好?」穆容淵看向封四海空的右臂袖子,表有些惋惜。
封四海爽朗的哈哈一笑,直接坐在了穆容淵的對麵,開口道「末將每日吃吃喝喝,賭博消遣,哪裡不好,倒是不知將軍他如何?」封四海問穆容壑的近況。
穆容淵點點頭「大哥一切都好。」
「南滇蠻夷詭計多端,小將軍,你一定要提醒將軍注意他們用蠱用毒啊!」離開軍營多年,封四海依舊對南滇心有餘悸,依舊對穆容壑忠心耿耿。
穆容淵笑笑「你啊,大哥可是說了,讓你就替他好好賺錢,別的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原來聞名遐邇四海賭坊竟然是穆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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