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府,書房。
咚咚咚!
嚴明輕敲著書房的門,得到準許之後進書房。
「千歲,無心醒了。」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此時陌逸緩緩放下手中的筆,將一封還未寫完的信放在一邊。「隨我去看看。」
「是,千歲。」
陌逸起離開了書房,搖曳的燭火之下,旁人沒有看到男人眼底一抹繃的神落下,怕是連陌逸本人都不曾察覺。
等陌逸來到園子門前之際,房間裡麵卻並未燃著燭火,漆黑一片。
「人呢?」
守門的侍衛上前,恭敬地朝著陌逸行李,說著無心的去。
「回稟千歲,夫人和齊老剛剛離開不久,說是了許久要去醉仙樓吃一頓好的。」
「千歲,卑職這就把夫人找回來。」
嚴明回想要前往醉仙樓將無心給拽回來,但被製止了。
此時,已經遠去的無心並不知道陌逸來看,隻顧著和齊老兩個人本想醉仙樓大吃一頓。
連續昏迷幾日沒有進食,隻靠著一些營養葯維持最基本的生命征,無心現在是得前後背,整個人都不好。
醉仙樓二樓雅間,滿滿一桌子的味佳肴擺放在一老一麵前,看的兩個人直流口水。
「吃吃吃,齊老別客氣,這頓我請。」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哇!這隻不錯,老夫早就想來醉仙樓吃上一口,奈何不開啊!」
齊老抓起麵前的一整隻,撤下了一隻大塞進了裡,邊吃還邊讚著味道絕佳,這讓站在一旁的小二哥看的是目瞪口呆。
他是知道這兩個人的份的,一個是九千歲的夫人,一個是燕國京都濟世堂的名醫齊老,可正因為這樣,小二哥才愣住了。
為啥兩個人就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的難民一樣。
「兩位客觀慢用,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可吩咐便是。」
「好好好,你出去吧。」
齊老揮了揮油膩膩的手示意小二哥離開別耽誤他們進食。
此時此刻的無心和齊老已經不能用吃飯這種形容人類的詞語來描述,猛撲食,野狼下山形容二人的吃相再合適不過了。
這也不能乖無心和齊老。
無心昏迷了幾天肚子裡麵除了葯就是葯,一開口都是濃濃的中藥味道,而齊老亦是如此,在這幾天的陪護治療之中,他同樣是沒有吃好睡好。
就算是一時半刻找不到醫治無心的法子,也不能讓無心丫頭死在床上不是。
「喝酒喝酒,這的酒水也不錯。」
一頓飯,一老一風捲殘雲般將其打掃的乾乾淨淨。
若是說的慘烈一些,盤子都被二人的反,能照出人影來。
「不錯不錯,醉仙樓不愧是醉仙樓,這味佳肴當真一絕。」
吃飽喝足的齊老拍著拍圓鼓鼓的肚子,慵懶的斜靠在躺椅上。
無心則是輕蔑的看了一眼齊老,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是真害怕齊老把自己給撐死了。
「齊老,我說你們濟世堂那麼有錢,你怎麼這麼摳門,連屁都不放過。」
「無心丫頭此話差矣,俗話說得好,勤儉持家方為上策,老夫雖然開了濟世堂,許多人都認為老夫很有錢,雖然老夫是有錢但也要省的花纔是。」
打細算,細水長流纔是上上之選。
「所以,這就是齊老你摳門的理由?」
無心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二人也該聊一聊正事了。
「齊老,我昏迷的原因是什麼?
」
當醒來的時候,便問了齊老這個問題,但是看齊老的表,似乎自己昏迷的原因很不簡單。
正如無心所想的一樣,齊老聽到無心這句話之後,花白的眉向上挑了起來,油花花的手捋了捋白鬍子,緩緩說道、。
「再說這件事之前,老夫問你一件事,無心丫頭可曾與人結仇?」
「結仇?」
這回到無心皺眉了,一雙眸中滿是對齊老話語的不解。
齊老為什麼這麼問。
原主無心生膽小懦弱,而且和母親弟弟一直生活在家的後院,一年半載也沒有機會離開家半步見不到外人,更別提與什麼人結仇。
主結仇這件事顯然不是無心會去做的,那就剩下別人來找無心的麻煩,比如家老不死的淵,三皇子燕雲珩。
想到此,無心半瞇著雙眸,眼底一抹寒意浮現而出、。
記得在夢魘之中所看到的一切,那應該是原主在死之前留下來的記憶。
無心確定了一件事,在原主遇難的那個晚上,三王爺燕滄州出現過。
不過在燕滄州出現之前,還有另一道聲音,並且將神的東西塞進了裡麵,讓冰冷的全有了暖意。
「算了,老夫還是直接說吧。」
一開始齊老想要問問無心是不是和什麼人有過仇怨,但現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
即便是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無心丫頭裡麵的毒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解除。
「丫頭你之所以昏迷,是因為你其中一種毒作了。」
「其中一種毒?」
無心抓住了齊老話語中的重點。
其中一種是什麼意思。
「對,其中一種毒,在你裡麵不單單有一種毒,反之三種毒藥和一種早就應該絕跡南疆的蠱毒在你裡麵,滲骨髓。」
齊老說著無心毒昏迷的原因,無心一手拄著下顎,一手輕輕的敲擊著桌案認真的聽著。
「老夫猜測,當日你在家應該是接到了什麼東西,或者是吃了什麼東西,這才導致你相互製衡的毒素暫時出現了偏差,才導致毒疼痛難忍,以至於昏迷。」
花白眉之下,齊老看著表上毫沒有任何變化的無心,不由得更是擔心了起來。
若是丫頭有緒上的變化還好說,就怕無心太過於安靜,讓齊老不知該怎麼開口勸說。「那個無心丫頭,你有放心,一來老夫會研究你的毒藥,想出法子解毒,二來老夫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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