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沉片刻後才鄭重地說道:「小葉,父親的問題非常複雜,不是一兩天就能查清的。因為如果他真的是被害,那麼這裡麵就很可能會牽連到厲德之一係的利益,到最後他們肯定會百般阻擾,甚至不惜採用違法手段阻止我們的調查,稍有不慎就會讓自陷其中。」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程子謙又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在燕京上學,千萬不要做出衝的舉,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你一定要相信組織,隻要我還在桂興任縣委書記,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排除乾擾查下去。隻要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儘管葉淩天有自己的方法去查清父親的死因,不過此時也被程子謙的大義,雖然知道他這麼做必定還有其它的目的,但葉淩天並不在意。
激的看了一眼程子謙,葉淩天站起真誠地說道:「謝謝,謝謝程書記!」
程子謙嗬嗬一笑,道:「小葉啊,坐下說話,別那麼客氣,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淩天重新坐到椅子上,忽然想到今天停車場那個黑男子提到的「鼎公司」,忙向張誌國問道:「這「鼎公司」是做什麼的,好像今天停車場那些混混與這個公司有關聯,還有那個陳強也有些畏懼這個公司。」
張誌國聽到「鼎公司」,頓時麵不屑,有些反地說道:「鼎公司是個房地產公司,老闆鄭淩峰,是厲德之小兒子的小舅子,在很吃得開,桂興縣幾個有名的混混頭目都跟他關係不錯。鼎公司在房地產開發中遇到不肯拆遷的住戶時,往往會讓這些混混去住戶家鬧事。」
葉淩天聞言皺了皺眉,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程子謙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轉頭對張誌國吩咐道:「時間不早了,讓服務員上菜吧!」
吃過午飯葉淩天婉拒了程子謙派小車送他的好意,而是去銀行開了個新戶頭辦了一張卡,往戶頭裡存了五十萬。想了想,又去移公司買了個新手機,最後纔打了個三車去王局長家拜了個年。
忙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葉淩天慢悠悠的步停車場上了回鎮裡的班車。偶爾遇到上午見到葉淩天痛扁混混的人,紛紛投來崇拜的目,葉淩天也懶得去理會,仍然閑然自得,他就是他,他並不需要因為旁人的目而去改變自己。
桂興縣南郊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裡,羅達剛臉沉地坐在沙發上,對麵則是一個約五十來歲,個頭不高,略微有些發福,頭上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
「老羅,你說那小子是那個姓葉的個司機的兒子?」中年男人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不慢地問道。
羅達剛悶頭吸了幾口煙,沉地說道:「縣長,這事是陳強親自去調查的,應該錯不了!」
皺眉沉思了片刻,厲德之鐵青著臉道:「老羅,陳強暫且冷一冷,至於城東派出所,就讓出去吧。現在局勢不太樂觀,程子謙來了不到一年竟然就已經拉攏了四個常委,隻要再拉到一票,我們就要於劣勢了。一定不能讓他控製常委會,你去聯絡下他們幾個,找時間我們一起聚聚。」
把手中的半截極品芙蓉王掐滅,丟進煙灰缸裡,厲德之站起抱著胳膊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繼續說道:「至於他去找那個姓葉的,讓他去折騰好了。一個小孩,翻不起風浪的!」
葉淩天回到家裡,便看到楊素蘭臉有些難看地坐在堂屋中,見兒子推門進來,忙出一笑容問道:「淩天,怎麼樣,見著程書記和王局長了嗎?」
葉淩天沒去回答母親的話,而是臉沉地問道:「媽,是不是他們又說什麼了?」
猜測到可能又是那兩個勢利的舅舅對母親說了什麼冷嘲熱諷的話,葉淩天心便湧起一怒火。
楊素蘭看了一眼葉淩天,嘆了口氣,不悅地說道:「你外婆問你怎麼沒去給拜年祝壽,說什麼是不是考上大學了,翅膀了,就不把老人放在眼裡了。我跟他們解釋說你是給縣委程書記拜年去了,結果你兩個舅舅一聽,就說讓你給他們搭個橋,讓你去請程書記吃頓飯,到時候他們去作陪。」
猶豫了一下,楊素蘭繼續說道:「你小舅還說你爸的問題縣裡早就給出了結論,讓我們不要再去給市裡省裡寫信,說我們是擾正常工作。他還說,縣裡領導已經跟他提過,隻要我們不再寫信給市裡省裡,縣裡就讓他去一個實權部門任一把手。」
「哈哈!」葉淩天怒極反笑:「卑鄙!無恥!把他們的榮華富貴建立在我們的痛楚之上,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振振有詞,這還是人嗎?媽,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葉淩天這次是徹底的火了,憤憤地說道:「什麼不把老人放在眼裡了?他們眼裡什麼時候有過我?我考上大學,他們別說來道喜,就連祝賀的話都沒有一句。我因為有事沒去給他們拜年,就數落起我來了?那好,從現在起,我還就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這氣了這麼多年也夠了,想讓我給他們搭橋見程書記,做夢去吧!」葉淩天邊說邊拿出剛辦好的銀行卡和新買的手機塞給楊素蘭,道:「媽,這卡裡有五十萬,您拿著,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反正就是一句話,過得開心就好!等我畢業後就接您去燕京!」
葉淩天的話就如白曰裡的一聲驚雷,一下將楊素蘭給震呆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自從丈夫去世後,為了支撐起這個家,為了將兒子養(誠-仁),是逆來順,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白眼和嘲諷。幾年時間下來,也讓的姓格變得有些弱,即使在外麵了氣,也隻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默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