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以前欠下的錢都還上了?」老爺子盯著葉淩天,臉上搐了一下,目中混雜著驚喜和疑。
「爺爺,媽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我在燕京給您和買的保暖,這是羽絨服和保暖鞋。爺爺,你們把羽絨服穿上,還有這鞋也試試看合不合腳……」葉淩天忙把都拿了出來,催促兩個老人換上。
兩個老人穿上羽絨服和保暖鞋試著在屋裡走了幾步,便覺一暖意充滿了全。
「淩天,這鞋好,穿進去腳就不涼了,還有這服,暖和著呢,要花不錢吧?」老爺子心裡自然十分欣喜,不過想到肯定花了不錢,又覺得有些心疼。
看著兩位老人滿意,葉淩天也十分開心,笑道:「爺爺,別在意花了多錢,隻要穿著暖和就好。」
楊素蘭趁兩位老人心不錯,忙把準備好的錢拿出來,諾諾地說道:「爸,這是連出事後您借給我們的錢……」
看到楊素蘭手裡的錢,老爺子臉又沉了下來:「我們兩個老的在家用不了什麼錢,說不定哪天一蹬就去了,這錢也不能帶到棺材裡去。淩天還在上大學呢,留著,給淩天上學用。」
聞言臉登時沉了下來,沒好氣地瞪了爺爺一眼,慍怒道:「你這老頭子,大過年的也不知道說句好話,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見屋氣氛不好,葉淩天忙討好的說道:「您放心,您和爺爺這麼健康,肯定能長壽百歲。上學的錢我這還有呢。這錢你們先收著,如果以後缺錢了再到你們這來拿。」
聽到葉淩天的話,再加上剛才被瞪了一眼,老爺子也覺到自己的話不對,臉隨之緩和下來,笑嗬嗬地說道:「淩天啊,你能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高興了。都老頭子了,也不盼能活多歲,能看到你們平平安安,到時候娶個漂亮媳婦,再給我和你添個重孫子就心滿意足了!」
葉淩天一聽老爺子這話頭皮就麻了起來,還娶媳婦生兒子,這都哪跟哪啊!
尷尬地撓了撓頭,道:「爺爺,現在還早呢,那些事起碼也要到畢業以後。不過你們放心,肯定能抱上重孫子的!」
回到家裡,楊素蘭用熱水泡過腳後就進了屋早早休息。明天是大年三十,全家老小都要到老爺子家過年,幾十口人坐下來就是好幾桌,還有不活等著要做。
農村人過年圖的就是熱鬧。第二天早上,老爺子家就開始忙碌起來,等楊素蘭和葉淩天拎著在燕京買的羊、牛和幾隻烤鴨以及煙酒過去時,葉淩天的兩個伯伯和兩個叔叔帶著家人早就到了。
南方過年不像北方那樣要打年糕蒸饃饃,南方隻注重大魚大。
大人們洗菜做飯,小輩們則幫著掛燈籠、春聯、窗花、年畫等等,當然不了那個倒著的「福」字。
中午隻是隨便做了些菜對付了一餐,喝的也是自釀的米酒,真正的重頭戲在晚上的年夜飯。
夜幕剛剛降臨,葉淩天就和楊素蘭來到大屋外,擺上供品,點燃香燭祭拜父親。給酒杯裡倒上酒,葉淩天心裡暗暗說道:「爸,我一定會查明你的死因,一定會親手將害你的人誅殺!」說完便把酒杯裡的酒倒在地上。
年夜飯分了三桌,兩個老人和葉淩天的四個叔伯以及楊素蘭坐在主桌,四個嬸娘和小輩們坐在另外兩桌。快開餐時,老爺子四下看了一眼,把葉淩天也道了主桌上。
等到葉連興在大門外點燃一串竹,一道道充滿了農家風味的菜肴便端上了桌。
蒸全、蒸肘子、扣豬蹄、扣、紅燒、炒臘、燜牛腩、盤龍鱔、丸燉條等等,加上葉淩天帶回來的烤鴨,一時間諾大的的圓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
葉淩天開啟一瓶茅臺,給兩個老人和四個叔伯麵前的酒杯都倒滿了酒,頓時一濃鬱的醬香氣便飄溢整個房間。
葉淩天也被這濃厚的酒香吸引住了。前世的葉淩天也是個好酒之徒,金鷟幾人也正是利用他這個嗜好,才用仙界名釀「紫元醇」配合絕脈草了葉淩天。
「這茅臺還真是名不虛傳,聞這酒香氣,就是再不喝酒的人都想喝下兩杯!」葉淩天大伯葉連鬆忍不住贊道。
幾個堂兄堂弟聞到茅臺酒的醇香氣,紛紛坐不住了,大聲嚷嚷道:「爺爺,今天是過年,我們也要喝茅臺!」
原來隻有主桌這邊開了茅臺,其他晚輩都坐在另外兩桌,喝的也是米酒。
老爺子笑瞇瞇地看著葉淩天,問道:「夠嗎?」
葉淩天點了點頭,笑道:「有兩件,12瓶呢!」
「好,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開心地喝,不醉不休!」老爺子心裡高興,大手一揮,頗有大家長風範。
在老爺子的主持下,眾人紛紛端起手中的酒杯。葉淩天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看了一眼杯中的茅臺,隻見酒質晶亮明,微有黃,香氣撲鼻,還沒口便已令人陶醉。
舉杯輕搖,對著曰或月,則可看到細細的酒花沿杯而生,又復歸於滅。
迫不及待的幹掉一杯,便覺滿口生香,回味悠長。一霸道的酒勁順著嚨直腹中,隨即腹中升起一熱流,即使在這寒冷的冬天也能讓人覺到一暖意。
忽然間,葉淩天覺手中的空杯香氣更濃,不暗自詫異,下意識地將空杯放到鼻下深吸一口氣,便覺杯中酒香持久不散,香氣吸肺腑,彷彿進了另一番全新的境界。
「妙哉!」想不到這凡界的五穀雜糧竟然能釀製出如此酒,葉淩天心裡忍不住暗暗驚嘆。
不管是修真界還是仙界,幾乎有名的佳釀葉淩天都品嘗過,但從沒任何酒能像茅臺這樣有如此濃厚的醇香。
修真界和仙界的各種佳釀幾乎都是用靈草靈藥釀製而,雖然有獨特的靈氣清香,但度數頂多在二三十度左右,哪有茅臺這樣霸道猛烈。所以對於嗜酒的葉淩天來說,一喝這茅臺就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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