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齊治正在煉化寒冰,提升冰息的威力。
蕭求道找上門,「齊道友,我介紹一位朋友給你!」
蕭求道的這個朋友,曾在微末之時和他相遇,一起闖江湖。
如今,雙方闊別多年,這位朋友有事外出公幹,經過石鎮。
「裴兄格豪邁,剛毅果決,乃是一位大豪傑!」
蕭求道帶著齊治,和他的朋友見麵。
裴無忌,年約三十多歲,生的目濃眉,絡腮鬍子,穿銅甲背心,披著翻紅披風,背後掛著一把門板似的闊劍。
「裴兄,這位齊道友,乃是我新結的朋友,他對我有大恩!」
裴無忌哈哈笑著,向齊治打招呼,「齊道友,你是蕭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裴無忌的朋友,以後去京城,儘管到我家做客!」
事先,蕭求道已經向齊治,介紹過裴無忌的況。
當年二人共同闖江湖,後來蕭求道回歸道觀,裴無忌則是投府,為天憲司下屬的神捕。
「天憲神捕?!」
齊治上下打量裴無忌,行禮道,「裴兄,有禮了!」
蕭求道為主人,請齊治和裴無忌座,道跟著奉上熱茶。
「裴兄,當初一別,已有十五年了,今日見麵,恍若昨夕!」
兩位闊別多年的好友,開始談論往事。
齊治坐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飲一口茶。
突然,裴無忌問道,「蕭兄,我今日過來,真靈觀香火鼎盛,是你經營得力,隻是不知,你的武功可曾落下?」
齊治注意到,蕭求道目閃過一寒芒。
果不其然,蕭求道嘿嘿笑道,「裴兄,我也同樣擔心,你投家,整日奔波,手頭上的本事,是否也荒廢了?」
「你我相見,本不該妄刀兵,但現在開來,還是要切磋一場!」
片刻過後,二人站在演武場上,腳下是齊整的青石板地麵。
蕭求道生好武,道觀也有演武場,土壤經過蒸,然後用重鎚夯實,鋪上青石地板,周圍以深鵝卵石劃出圓圈邊界。
蕭求道和裴無忌站在空地中央,原先的石鎖和箭靶,則堆放到一旁角落,為他們空出地方。
齊治站在場外,旁觀二人比試。
二人用的都是劍,但形製卻不相同。
蕭求道用的是長劍,長約七尺,約三尺寬,走的是輕靈路線。
裴無忌手中的闊劍,長逾十尺、兩掌寬,屬於典型的重劍。
而且雙方握持長劍的手法也不同,蕭求道單手握劍,空出左手掐出劍訣,裴無忌雙手持劍,如同掄起大鐵鎚。
「喝!」
裴無忌舌綻春雷,雙手握著門板般的重劍,掄圓了朝蕭求道砸落。
這一招力大勢沉,裴無忌腳下青石,當場裂七八塊。
齊治縱然站得很遠,仍勁風拂麵,令他一陣窒息。
蕭求道直麵攻擊,反應卻很快,他腳下飛快,恰到好閃開重劍,劍尖在他鼻尖劃落。
然後,蕭求道形偏折,閃到裴無忌側旁,長劍抖,朝對方左腰迅猛刺下。
裴無忌雖然材魁梧,作卻靈活敏捷,手腕翻轉,寬闊劍瞬間掉頭,鏗鏘一聲擊打在長劍上。
蕭求道被震得全抖,急速往後退去。
裴無忌得勢不饒人,重劍朝蕭求道麵門橫掃。
蕭求道力極大,齊治估著,他即將使出清靈訣。
果不其然,蕭求道手掌握,一縷縷青煙飛出,纏繞在長劍上。
然後,蕭求道一甩手腕,蜿蜒煙流激而出,如同曲折的長鞭,瞬間開重劍,擊打在裴無忌口。
裴無忌口劇震,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方纔站穩。
蕭求道以清靈訣驅劍法,總算佔據上風,將裴無忌擊退。
再看裴無忌,手從口挪開,但銅甲背心鋥瓦亮,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兩聲驚嘆先後發出,分別來自蕭求道和齊治。
剛才那一劍,蘊含法力攻擊,普通盔甲絕對無法抵擋,現在看來,裴無忌前銅甲,顯然也是寶。
裴無忌嗬嗬笑道,「此乃神捕寶甲,刀槍不!」
齊治搖搖頭,刀槍不未必,這件寶甲,當初鍛造的時候,肯定摻什麼寶貴的金屬,方纔備抵擋法攻擊的效果。
至,齊治就有辦法,將這件寶甲攻破。
先以冰息脆化,接著用疾風箭猛,便能攻破銅甲防。
但對蕭求道來說,這件銅甲的防,近乎無敵。
蕭求道著銅甲,神戒備起來,將青煙附在劍鋒上,腳步不停環繞,尋找對方可趁之機。
裴無忌開口了,「我在天憲司,得到不奇遇,除了這件銅甲,還有其他,你已不是我的對手。」
說吧,裴無忌的闊劍上,猛地發,線約形一道符文。
下一刻,裴無忌揮重劍,如同揮舞一稻草。
剎那間,滿天都是重劍的劍影。
門板大的巨劍,起碼有上百斤重。
蕭求道駭然失,縱然他用手中長劍,也不能使得如此迅速。
難道,裴無忌的武功,真得強到這個地步?
呼啦,重劍穿破防,對準裴無忌額頭刺落。
一瞬間,蕭求道心產生錯覺,重劍一寸寸落下,從剛開始輕若鴻,變沉重無比的大鐵疙瘩。
長劍格擋,被闊劍打飛到一旁。
「怎麼回事?」
重劍停在蕭求道脖子旁,猛地戛然而止。
齊治旁觀者清,看出那道符文的作用,竟能縱重劍的重量。
裴無忌揮劍之時,重劍輕若無,但兩劍鋒時,卻又猛地變重,這番突然襲擊,令人防不勝防。
裴無忌收起闊劍,淡淡說道,「多年沒見,沒想到,蕭兄你也修鍊出法力,竟得我用泰山符!」
「泰山符?」蕭求道不解。
「此乃國師賜下,取重如泰山、輕若鴻的含義。」
蕭求道有些喪氣,本以為練清靈訣,能在老朋友麵前顯擺,但現在看來,裴無忌投府,得到的收穫比他更大。
這番切磋過後,兩位故的越發深厚。
二人離開演武場,到大廳重新落座。
「對了,裴兄,你這次公幹,可有危險?」蕭求道突然問道。
「公事在,一位窮兇極惡的妖人,劫殺,流竄作案,已經逃到附近,我從京城過來,知會本地府,讓太守下令,派兵馬輔助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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