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越說越激,到最後兩眼放,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能遇到老人,一遇還遇到兩個,這可真是緣分啊!
「緣,妙不可言啊!我還以為這個世界隻剩下我跟姬如雪了,沒想到還能遇上你們。」他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再無先前的高傲,反倒像個蠢蠢的傻麅子一般。
蘇糖卻皺起眉頭,對方眼中的稔不似作假,但是的腦海中卻無任何記憶。而且,聽對方口裡的意思,跟雷蛋也是認識的?
眉頭越皺越高,到最後都攏了起來,看向年,「雷蛋,我們認識?」
年麵無表,沒有出半點破綻,反而冷淡道:「姐姐,你在說什麼?」
蘇糖喝了酒,腦袋有些糊,然後又後知後覺地想到年並非自己送上門來,而是自個兒撿回去的,要真的記得,完全可以像小魔龍它們一樣與相認,何況還有係統在呢,狗子雖然蠢了點,但大事大非上麵還是可靠的。
「哦,我忘了,你跟我一樣,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一臉輕描淡寫,卻把一旁的妖王楞的不輕。
不是,什麼鬼?
這對戲夫婦開始玩失憶y了?
對不起,是他不懂,是他不會玩,是他跟不上步伐。
妖王渾渾噩噩,想到上輩子被他們支配的恐懼,他決定不蹚這次的渾水。
「忘了啊?」他尷尬一笑,臉上再無之前的熱,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又被波及,要知道,上輩子就因為太好奇,追著看戲,最後自己腦袋上的頭髮都沒了!
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墨沉!
那該死的死禿子,自己沒頭髮,卻要來禍害他的頭髮!
呸,禿驢!
妖王在腦瘋狂吐槽,麵上卻笑瞇瞇,「說起來,可能也是我記錯了,我的朋友可是禿子,而且是不能長頭髮的那種,這位先生滿頭秀髮,應該不是我朋友。」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接到了年的死亡之眼。
妖王之前是害怕墨沉的,沒辦法,武力值太恐怖了,打不過,他隻能認慫,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對夫婦顯然有貓膩的,當年不可一世的妖僧變了『單純的年郎』,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蘇糖看戲不反被看,覺得這暮的老闆是個有病的,穿的跟花孔雀一樣,見狀,也就沒了心思繼續留在這裡,但是年卻突然將妖王揪到了麵前。
蘇糖:?
年,「爸爸。」
這一次,到妖王一臉懵了。
什麼玩意兒?
別欺負他這個外來妖,這個世界爸爸的意思就是父親,要他喊爸爸,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我告訴你們,可別太過分,這裡可是暮……」話音剛從他嚨裡吐出來,膝蓋那邊就猛地被人踹了一下,然後妖王不控製地跪了下來。
嘭的一聲,當場就跪了個結實。
蘇糖沒想到年怎麼懂,就心小小吐槽一下,他居然就猜到了。
見年如此有『孝心』,心那一個欣。
「哎,這位先生,行如此大的禮做什麼?難道你真的要認我們做爸爸?害,你早說啊,我們對智障兒是沒興趣的,你這跪的再大聲都沒用啊。」
蘇糖一開口,那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妖王氣的幾近吐,偏偏還無法反駁,到最後隻能梗著脖子死不承認。
「我、我那腳!我跪什麼跪了!」
蘇糖樂了,笑瞇瞇地彎下腰,繼續欺負人,不,是欺負妖,「這樣啊,那我扶你起來。」
妖王可不敢,手腳並用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這小短爬的還快啊。」蘇糖微笑點評。
妖王:……
蘇糖繼續點評,「活力不錯,家裡正好缺一隻看門的妖,帶回去,鎖起來。」
妖王快氣炸了,不帶這麼欺負妖,這對夫婦他們就是魔鬼!大魔鬼!
「姬如雪,救命!」
妖王敵不過,最後隻能呼喊救兵,蘇糖原本還以為他的救兵與他一路貨,卻不想,對方卻是另外一個路數的人。
與妖王不一樣,姬如雪雖,但明顯段位更高。
兩人在空氣中互相對視了一眼,原本蘇糖都打算接招了,結果姬如雪瞳孔猛地一,接著同手同腳地奔跑過來。
「停!」蘇糖及時喊住,「你是不是想說我們認識?」
姬如雪瘋狂點頭,何止認識,他的命都是救得啊!
蘇糖卻狐疑了一下,主要妖王不靠譜,讓不得不防一手,「認識也沒用了,我很多事不記得了。」
說不記得的時候,姬如雪臉上的笑容立刻頓住了,不過很快,他又道:「沒關係,就算你不記得,我也不會忘的。當年你救過我的命,就這一件事,你今天就算是拆了暮,把他打殘,我也不會阻止的。」
對方說這話的樣子,就跟個小迷弟似的,這倒讓蘇糖分外不好意思了。
雖然不記得很多事,不過救人這件事倒沒懷疑,以的為人,能救肯定拉一把,比如之前的雷蛋,也是這樣想的。
「都過去的事,舊事重提就沒必要了。」蘇糖麵對小迷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沒了對待妖王的那皮,「我看你們店裡今晚有事,我下次再來玩吧。」
年人的下次、以後,那都是遙遙無期的。
姬如雪顯然也發現了,因為自己太過熱,嚇著對方了。
「不,沒什麼事。」好不容易遇到救命恩人,哪能那麼輕易放過,姬如雪立刻道:「二樓有專門的包廂,我請你喝一杯。」他記得從前的最食了,便利用食來,「你看,我樓上有不獵奇食,要試試嗎?」
蘇糖是那種食就能的人嗎?
是。
「噯,來都來了,你這般熱,不去你得多傷心啊。」一邊說,一邊將年拉過來,「走,雷蛋,姐姐請你吃大餐。」
前麵一切都沒什麼不對勁,直到喊出年的名字,妖王跟在後,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當場噴出來,「哈哈哈哈,我的天,墨沉,你現在的名字居然雷蛋,我的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