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還特地把鏡頭拉遠,讓我能看清墳地周圍的況。
“朱斬,你要是敢我姥姥的骨,我就是拼死也會弄死你。”我咬牙切齒的說。
可惜,這是提前錄制好的視頻,他聽不見我的話。
他的臉出現在鏡頭裡,他舉著手機走到墳邊,照了下墳坑裡的棺材,目沉,再次強調那句話:“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他一腳跺在棺材上。
棺材蓋子生生的讓他給跺出來個窟窿。
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往後退,“把棺材打開,帶走。”
他說完,就過來幾個人把棺材給撬開,暴的把姥姥的骨從墳地裡拽出來。
姥姥的已經腐爛,只剩下骨頭,被他們一,骨頭徹底散了架。
他們隨便把骨頭扔進袋子裡,系上口子。
“朱斬……”我地攥著拳頭,恨不得沖進屏幕裡揍他。
王桂平再次出現在鏡頭裡。
只聽朱斬說了聲:“去。”
他手下的人就掰開王桂平的,他養的那天黑蛇順著王桂平的鑽了進去。
我看見王桂平渾抖,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了。
看懂的型,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說:別回來。
突然,猛地搐幾下,眼睛和耳朵都留下鮮,呃呃的了幾聲,舌頭從的右耳鑽了出來。
蜷在地上,逐漸沒了靜。
直到沒了呼吸,的眼睛都沒閉上。
死不瞑目!
視頻的最後,朱斬指著裝姥姥的袋子,說:“我等著你。”
話落,視頻結束,我已經滿眼的眼淚。
“快看。”小白突然一聲驚呼、
我還沒緩過來,冷冷的看向他指著的地方。
燈湖的水只剩下一半,湖底的東西越來越清晰。
我強迫自己冷靜,先把眼前的事理好。
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著湖底的東西,頓時驚住了,這糊下面似乎是個房頂。
水往下流的圓坑可見階梯狀,應該是樓梯。
我收起手機,跟小白說:“你在上面守著,我下去看看。”
小白猶豫了下,才點頭,叮囑說:“你小心。”
“放心。”我說完,毫不猶豫的下了水。
湖水雖然只剩下一半,還是能沒過我的脖子,我順著水流遊到大坑邊上,緩緩的順著水流往下。
下半剛下去,我腰上一,像是一個東西纏在上面,不等我反應,直接就把我拽了下去。
“啊……”我忍不住了聲,雙手胡的抓,偶然到個桿子,我忙著抱住。
四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什麼東西,但下面卻的傳來亮。
捆在我腰上的東西越來越,我咬牙抓著桿子,憋得臉通紅。
“哎喲我去,你趕松手。”我聽見九的聲音。
他們果然在這裡。
不過,他是在讓我松手?
正想著,就聽他不耐煩的說:“對,就是你,趕松手。”
我想了想,緩緩松開。
似乎有人抓著繩子甩了下,我斜著向東邊摔去。
“啊!”
我大出聲,冷不防的撞到一人上,然後滾到地上。
“這丫頭片子,也不胖,砸在上可真是疼。”十壯一邊呼痛一邊說。
我懵了下,聽見他們的聲音,一直繃的神經放松不。
趴在地上,打量著四周。
我們三個正在一間佛殿前面,離我一臂遠的地方就是下流的湖水形的水簾。
我這才明白這裡頭的構造。
燈湖的湖底被掏空,建了一間佛殿,水往下流的大坑就是下來樓梯。
佛殿下面有排水通道,佛殿的屋簷也比其他的房子寬,只有零星的水濺到佛殿前的地上,其他的水都順著排水口流走了。
佛殿裡有微黃的燭,約能看出楊昊和蕭煜的影子。
搞清楚況,我連忙從地上起來,走進佛殿裡一看,楊昊盤坐在地上,在他的手心上有一蠟燭,已經快要燒完,而滴在他手上和地上的蠟油居然是紅。
他臉慘白,魂虛虛實實,十分虛弱。
蕭煜站在他後,右手放在他的頭頂,正在幫他。
盯著楊昊手心的蠟燭看了半晌,我終於搞清楚他在做什麼了。
他在用自己魂力燒那蠟燭。
我悄聲退出去。
十壯和九站在佛殿前,盡職盡責的當守衛。
我坐在臺階上,看著頭頂的大坑,思考著要不要先上去,我想回南臺子村。
“再等半個時辰,蠟燭燒完,這佛殿也就沒用了,到時候就能一起離開。”九走到我邊,指著我上頭的大坑說:“蠟燭不燒完,水不會停,你上不去。”
樓梯上嘩嘩往下流水,是難上去。
我收回思緒,問他:“你們過來就是為了燒那蠟燭?”
他點頭,解釋說:“別小看那蠟燭,那是當年擁有佛燈的那位高僧的油鑄,一共才兩支,若是把這跟蠟燭放佛燈裡……”
他沒往下說,看他那近乎扭曲的表,我就知道會有多嚴重。
“你說一共有兩支,那另外一支呢?”我納悶的問。
他搖頭歎息,“不知道。”
我們說話的功夫,佛殿的燭已經滅了,蕭煜扶著楊昊走出來。
十壯和九連忙迎上去。
蠟燭一滅,燈湖的水竟然真的不再往下流。
蕭煜說:“趕上去。”
我點頭,連忙順著樓梯往上爬。
他們幾個都可以飄上去。
等我爬上去的時候,渾都是汗,直接癱在湖邊。
又仔細的看了看湖水,我這才發現並不是那蠟燭燒完,產生什麼神力量使得這些水不往下流,而是湖底向著西南方緩緩斜過去,水又開始往那邊流。
在我上來後,圓坑緩緩合上。
“得趕走,這裡的異狀已經被人發現。”小白說。
蕭煜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說:“走。”
離開燈湖之後,我們開車出城。
我抖著手,抓著蕭煜的袖子說:“回一趟南臺子村,行嗎?”
蕭煜手把我攬進懷裡,低聲道:“好。”
我靠著他,繃的神經一放松,又不可避免的想起視頻中的容,尤其是王桂平最後七竅流,死不瞑目的模樣。
“土子,其實我不是和尚。”楊昊突然說。
我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跟我說明份。
我看向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他手著自己的臉,半晌突然苦笑說:“我原本也不長這樣。”
他手我的頭,說:“我是你的兄長,一直都是。”
“上一世,你也是我爹在外頭的孩子?”我直,驚訝道。
他緩緩點頭,“我是鬼子,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一說鬼子,我就想起來了,“你是趙天翔?”
一說起趙天翔,我就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對視,上輩子趙天翔是我跟著寒冥學道之後,養的小鬼。
那時候有些隨了寒冥,對他並不好,但他卻始終陪在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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