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大,眼淚嘩啦的流,覺半只耳朵都要被咬掉了。
四死死地掐著我的胳膊,怎麼都推不開。
趙毅和餘建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四送我上拉開,我的耳朵鑽心的疼,手了下,一手的。
“這麼多,耳朵可別咬掉了。”也不誰說了一句。
我本來被嚇傻了,聽見這話爬起來就往外跑,邊跑邊嚎,“爸,姥,我耳朵掉了。”
到院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上老餘頭。
他急忙把我摟到懷裡,掏出手絹給我耳朵的,“乖,不哭啊,耳朵沒掉。”
我撲到他懷裡哭的直打嗝,以前也過傷,還被人掐過脖子,可這次卻實實在在的見了,還是對我那麼好的四咬的。
姥姥聽見靜也來了,一把推開老餘頭,聲哄著我,放在我耳朵上的手都在抖。
我小心翼翼的又了下耳朵,確認自己整個耳朵還會完整的,這才吸著鼻子,沒再哭。
姥姥本來要帶我走,可我想到剛才四說的話,不想這麼走了,“姥,再看看。”
姥姥答應了,把我護到後。
見著我不哭了,老餘頭這才走到四邊。
四已經被餘建國和趙毅綁在房簷下的柱子上,扭曲著臉掙紮,目呲裂。
“不是說會好好的護著土子?”老餘頭瞟了趙毅一眼。
趙毅忙著道歉,解釋說:“我真沒想到會撲過去。”
老餘頭哼了聲,站在四前頭,跟對視。
四咧著,咯咯的笑著。
老餘頭歎口氣,轉把看熱鬧的村民都打發走,跟餘建國說:“建國,去買瓶酒,弄點供品拿過來。”
餘建國慌忙應了,跑著出了院子,也就是十來分鐘就挎著個筐回來了,裡頭放著一瓶白酒,幾樣供品,還準備了三香。
老餘頭把供品擺好,倒出來一杯子白酒,跪下沖四砰砰的磕頭。
我聽著那聲都覺著自己腦門疼,心裡更加奇怪,四這明顯就是被髒東西上了,他咋還沖著磕頭呢?
說來也奇怪,隨著老餘頭磕頭,四逐漸平靜下來。
老餘頭磕了九個響頭,仰脖喝了口酒,拿出木頭印噴上去,大喝一聲拍在四口。
“呀!”
四痛苦的了聲,聲音尖銳,著,震驚的看著老餘頭,似乎沒想到他會手。
老餘頭又喝了口酒,噗的一聲噴在四臉上。
我站在門口看著,四的口竟然往外冒黑煙。
四翻著白眼,吞咽幾下,突然夾雙,“難……”聲音已經恢複正常了。
老餘頭忙著解開上的繩子,招呼四的媳婦出來,讓抱著老人去後院上廁所。
趙毅湊到老餘頭跟前,笑的意味深長,“沒下死手呀。”
“你敢對你的老祖宗下死手?”老餘頭反問道。
趙毅沒再說啥,轉往外走,路過我的時候,了把我的臉,怪裡怪氣的嘖嘖兩聲,出了門。
“老餘,土子四沒事了吧?”姥姥問。
“沒事了。”老餘頭從兜裡掏出三塊錢給姥姥,“姥,你看誰今天去鄉裡,讓他給帶塊豬肝回來,土子今兒流了不,得好好補補。”
姥姥本來老大不高興,現在看著錢才笑了笑,“行,那我先帶土子回去了。”
我想留下來看看四到底怎麼了,沒準能知道老餘頭為啥要沖磕頭,可姥姥不讓,死拉活拽的把我弄走了。
先帶我去了趟衛生所,讓大夫給我看耳朵,聽著大夫說沒事,姥姥才放松了些,回去的路上一直跟我念叨:“以後你得小心點,你是孩,跟泥地裡打滾的混小子可不一樣,耳朵、臉要是傷了,以後可不好說人家。”
我心不在焉的答應著,心早就飄到四家了。
正琢磨著趁姥姥不注意跑到四家看看去,就聽姥姥小聲問:“趙毅對你咋樣?”
“啊?”我愣住了,怎麼說到他上了?不過還是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說:“一般,他有點奇怪。”
趙毅確實很奇怪,他很講究,每天洗完臉還要像村裡小姑娘似的雪花膏,服也幹淨,不像老餘頭,一藍布裳生生的給穿了黑的,袖口都發亮。
我想不通他賴在我們村不走是為了啥,畢竟像是村裡有點錢的,都琢磨著搬去鎮裡或者是縣裡。
姥姥又問:“他這幾天還問你,關於你媽的事兒不?”
我搖頭,“不問了,他也沒問過我這事。”
姥姥皺眉嗯了聲。
“姥,你打聽趙毅幹啥?”我好奇的問。
姥姥把我拉到沒人的牆角,小聲說:“你以後遠遠地躲著趙毅,我總覺得他過來沒安好心。”
“好。”我也這麼覺得。
走到姥姥家門口,我趁著姥姥開門的空檔轉就跑,邊跑邊說:“姥,我去看看我爸去。”
姥姥追不上我,氣的跺腳罵我臭丫頭。
我一口氣跑到四家門口,門沒關,我直接進院,剛要喊老餘頭,就聽屋裡一陣罵聲。
四的屋子拉著窗簾,看不清裡頭的人。
我把到邊的話咽下去,順著牆過去。
“餘衛國,你是不是非要護著那丫頭片子?你是不是要毀掉咱老餘家?”四聲音尖銳,聽不是男是,但著兇狠。
我暗暗皺眉,村裡可沒什麼人會直接老餘頭的名字,而且這說話的聲音我從來沒聽過。
老餘頭低聲下氣的說:“話不能這麼說,現在事還沒那麼嚴重。”
“當初你要養活那孩子,我就不同意,你非要養,我就說這小龍絕對會被人盯上,你還不信,這次要是被弄到四甲局裡,你就是拼了命也護不住山上的東西,你就看著吧,早晚還得惹禍。”那人抱怨說。
“這不是沒有到那一步呢,再說了當時活生生的孩子在我懷裡,我不忍心啊。”老餘頭聲音哽咽,“我犯了忌諱,注定無妻無子,你說收養個吧,普通的孩子我本養不活,正好土子合適,我得留下個後啊,不然死了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
那人沉默好半天才說:“你自己有個度,若是事難收場,我不介意替你清理了。”
我聽的後背嗖嗖冒涼風,悄聲出了院字,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院門後頭擺著個碗,細聞還有香油味和腥味。
碗上頭燒著香,已經快要燒完了。
老餘頭在招鬼!
我心中一驚,如果我沒猜錯,和香油下頭就是白面。
聽著屋裡有靜,我出了院字,頭昏腦漲的在道上走,滿腦子都是剛才老餘頭和那個人的對話,我會惹什麼禍?
而且一提到我,無論是跟老餘頭說話的那人還是趙毅,都會提到矮包子,還說我跟一般孩子不一樣。
我腦袋一陣陣發昏,深吸口氣,轉往家跑。
在門口上餘建國,我忙著問:“叔,我爸呢?”
“去餘家祖墳了,他說今天得上墳,你先進屋,他等會就回來了。”餘建國說著,就往村外走。
多虧老餘頭沒在家,我還打算拿點他的符紙去矮包子上呢。
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的,我倒想看看我跟普通孩子到底啥地方不一樣!
我在老餘頭的櫃子裡抓把符紙揣兜裡,直接跑到河邊老荒墳,從那上了矮包子。
上次夜裡上山就是從老荒墳上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往上走,樹葉子掉到我上都能嚇我一跳,走了十來分鐘,我就後悔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上頭特別嚇人。
不一樣就不一樣唄,我逞啥能啊。
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後似乎有細微的腳步聲,我僵著轉頭,正對上杜剛沉的目。
他模樣很狼狽,頭發像是好幾天沒洗,一縷一縷的在頭皮上,服上都是土,眼窩深陷,滿眼的。
他不會一直藏在山上吧?
“我正發愁怎麼去抓你,現在省事了。”他冷笑著,手要抓我。
我扭頭就跑,沒幾步就被他揪住頭發,使勁的往後一拽。
“嘶……”我倒吸口冷氣,頭皮痛的不行,估著都出了。
我一邊喊爸,一邊對著杜剛又撓又踹,最後一口咬在他手上,用上了姥姥跟村裡婦打架的所有招式。
他狠的說:“閉。”說著,他扇了我一掌。
啪的一聲,我半邊臉都是麻的,耳朵嗡嗡的響,長這麼大,這還是我第一回讓人扇耳。
杜剛舉著手威脅我:“再喊一聲試試?”
要是別的孩子也就被嚇住了,可我卻氣紅了眼,滿腦子都是他打了我,姥姥都舍不得打我。
老餘頭就算是再生氣都不會打我,姥姥也就是不輕不重的掐我下,過後自己還要心疼半天。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尤其是沒爹沒媽的。
可我卻不是,老餘頭和姥姥都寵著我,吃喝穿上比村裡有爹有媽的孩子還好,以前又皮又野,沒跟村裡孩子打架,這兩年歲數大了,才懂事聽話點。
我抓起一把土扔他臉上,一手攥著塊石頭嗷嗷著打他。
臘梅和四掐我咬我,我不敢打回去,那是因為我怕鬼,他是個人,我怕啥。
可我到底還小,力氣沒有杜剛大,被他一腳踢在肚子上,頓時泄了力氣,趴在地上起不來。
不過他也沒討到好,臉上和胳膊上都是傷,好些地方都破皮流了。
他從兜裡拿出把水果刀,著角說:“要不是那條長蟲不頂事,憑著老餘頭那點本事想下四甲局簡直是做夢,只要四甲局了,這山上的生魂陣就不攻自破,山上的東西一見,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看見刀子我才害怕了,想起他連親兒臘梅都殺,何況是我?
我一陣陣發抖,恐懼的盯著那刀子,一點點的往後挪。
他獰笑幾聲,“現在知道害怕?”說著,就要朝我紮過來。
卻在要到我的時候,我前猛地卷起一道風,混著樹葉子砸到他上。
砰砰的響,跟石頭砸在他上似的。
杜剛慘兩聲,摔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起來,往東跑。”我突然聽見蕭煜的聲音。
我愣了下,顧不上細想他為啥會出現,忍痛捂著肚子起來,把手上石頭扔到杜剛上,才一瘸一拐的往東跑。
“坐在右邊第三樹下。”他說。
我往後看了眼,確定杜剛沒追上來,這才按照蕭煜說的坐到第三棵樹下,看了眼周圍,我竟然跑到矮包子上的槐樹林子裡了!
而且現在坐的地方正好背著。
“蕭煜,你在哪兒呢?”我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他。
話音剛落,前頭出現一道虛影,緩緩朝我走過來,踩著地上的枯樹葉子,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蹲在我面前,那張黃紙臉正對著我。
我咽口唾沫,雖然看了那麼多次,但對著這張臉還是心裡發。
“疼麼?”他著我的臉,問。
我往後仰頭避開他的手,癟著:“疼。”
“別。”他道,從他這話聲裡聽出不悅,當即不敢了。
我不敢不聽他的話,畢竟他是個鬼。
我覺到他微涼的手掌放在我臉上,被杜剛打的地方竟然慢慢的不疼了,渾舒服了不。
“你是啥人啊?”我好奇的問。
他的黃紙臉湊近我,一水汽撲面而來,“我是你夫君。”
我翻個白眼:“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活著的時候啥人?怎麼會在這裡?”
看他服溜水的,上頭還繡著竹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坐到我旁邊,淡淡的說:“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
我低頭撇撇,還不如老餘頭呢,起碼他還說等我長大了就告訴我,好歹有個盼頭。
“那你跟我是啥關系?山上的生魂陣又是怎麼回事?”我追問,我上山就是為了這個,就是倒黴見了杜剛。
一想起杜剛,我拍了下腦門,懊惱不已,咋還跟他聊上了,我得趕回去找人上來抓杜剛,省得他再使壞。
我是13路末班車的司機,每晚11點我都要跑一趟郊區。此書有毒,上癮莫怪! 。 。 。在這本小說裡你可能發現一向猜劇情百發百中的神嘴到了這居然頻頻打臉,你可能讀著讀著就會問自己“咋回事?咋回事?”請別懷疑人生,繼續往後看。 “懸”起來的故事,拯救書荒難民!
誤喝了墳前冥酒,結果和一鬼妹紙拜天地了……宿舍驚魂,鬼剃頭,厲鬼索命……那個鬼妹紙為什麼一次次救他?難道……
奶奶為了傳宗接代,強行綁回來了一個瘋女人...... 十年之後,有人找上門來,送了我家五口大紅棺材,上面寫著我們一家老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