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頭沉聲道:“作利索點,天黑之前得完事。”
那些人不敢再耽擱,開始埋頭苦幹。
“土子,你回去把院子裡的石頭和木頭都抱過來。”老餘頭跟我說。
“哦,好。”我拖著兩條被嚇的酸的跑回家,把泡在水裡的石頭搬出來,發現每個面都刻了圖,看著呲牙咧,兇狠惡煞的。
顧不上研究,抱著石頭和臺階上的四木頭跑回了墳地。
老餘頭留在墳地的都是男人,作快,我那個東西的功夫,他們已經把墳地翻了一遍,沒再發現其他棺材。
老餘頭臉緩和些,揪了幾把枯草捆在一起,在栓子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子,用他的畫上眼睛,放在棺材上,然後把棺材點著。
他夾著一張符紙,繞著棺材轉圈,裡快速的念著啥東西。
我聽了半天,勉強聽清了兩句,“時煞神君,殮真魂……”
順時針逆時針各轉三圈,老餘頭把符紙扔到燒著的棺材上,咬破舌尖,朝裡面吐了口水。
他說舌尖氣最足,比黑狗還好用。
黑煙滾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似乎聽見了嬰兒稚的哭聲。
“速速離去!”老餘頭大喝一聲,盤膝坐到地上,搖頭晃腦的說著啥,還時不時地翻個白眼。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墳坑裡的火才算是滅了,老餘頭捂著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忙著過去扶他,“爸,你上咋這麼涼?”這像是剛從冷水裡出來的。
他緩了會,搖頭說:“沒事。”
起來後,他又繞著墳地轉了圈,這才讓人把墳地埋上,把他做的石敢當立在正中央,又在把那幾木頭埋在墳地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一人給了一張符紙,“回去把符紙在枕頭上,這幾天不要過來這邊。”
留下來的漢子趕接過。
“栓子就是太蠢了,險些害了咱們大家夥兒。”有人埋怨說。
“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抬上栓子,趕回家。”老餘頭不耐煩的說。
回去的路上,我小聲問老餘頭:“爸,你聽見小孩哭了嗎?”
他僵了片刻,“你聽見了?”
我點頭。
他沉默半天,才說:“沒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們沒回家,而是去了栓子家。
栓子臉蒼白的躺在床上,栓子媳婦在床邊哭,小寶已經醒了,靠著媽媽掉眼淚。
“家裡有煤油燈嗎?”老餘頭悶咳幾聲,問。
栓子媳婦點頭,哭著說:“有,我這就去拿。”
老餘頭沖著小寶招招手,輕聲問:“小寶,你今天為啥要去河邊?”
小寶著,懵懂道:“我爸說過去有糖吃。”
我陡然一驚,栓子是故意帶著小寶過去的?
老餘頭嗯了聲,沒再說話。
栓子媳婦匆匆找來煤油燈,老餘頭又在栓子的左手拉了一道口子,往煤油燈裡了幾滴,這才把煤油燈點著。
“好好看著,除了咱們四個,別讓其他人進屋,我去準備點東西。”老餘頭墳栓子媳婦說。
老公那方面太快,我偷偷在他酒裡加了藥,結果發生很恐怖的事……-----------------------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