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之敵(二十六)地獄
呂輕塵的話,再配上他那副一半神莫測,一半賊眉鼠眼的醜陋孩模樣,與其說是惡魔,更像是一個教唆犯。
格斯下意識後退半步,仔細觀察惡魔變出來的武。
不得不說,他從冇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要知道,就算是拳神殿視為忌的機械和蒸汽武,其原理也相當簡潔明瞭,一看便知。
比方說弩箭甚至連環弩箭,無論結構再怎麼巧,裡麵的齒,棘和傳結構再怎麼複雜,隻要詳細拆解和研究,正常人都可以理解,無非是力的變形,積蓄和傳導。
但這些惡魔的武不同。
格斯既冇有在這些武上看到半個齒,也冇有看到半條管線,甚至連最關鍵的蒸汽球和加倉都冇有。
這絕不是“機械妖”和“蒸汽魔”的風格,而是某種比機械和蒸汽之力,更加先進,更加強大,也更加邪惡的力量。
再聯想到從一開始,呂輕塵就說自己並非蒸汽魔。
那麼,它究竟是來自地獄第幾層的什麼惡魔呢?
格斯深深打了個冷。
事已至此,無論對方是何方神聖都不可能回頭。
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生死未卜的姐姐,年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和鎮定,著氣道:“可是,我不會使用惡魔的武。”
“沒關係,我已經下載了一份傻瓜式教程,現在就把它寫到你的靈魂裡,來。”
呂輕塵笑瞇瞇招呼年過來,出一又細又長的手指,忽然格斯的眉心。
格斯來不及躲閃,就覺眉心一痛。
雙眼瞪圓,眼前的真實世界驟然崩裂,他像是再度墜落深淵,不,是深淵之下的地獄,周圍是斑斑駁駁的影碎片,伴隨著陣陣鬼哭狼嚎和風呼嘯,最終“唧唧哢哢”的重組了一座全新的世界。
“這是……哪裡?”
格斯迷茫打量四周。
這是一座灰的鋼鐵建築,空曠的穹頂迴盪著震耳聾的響,像是不間斷的雷鳴一樣。
在他麵前是一條狹長筆直的通道,通道儘頭擺著一副靶子——格斯因為孱弱的緣故,隻能使用弓箭,對於箭場的結構和擺設十分悉,這裡就像是一座升級版本的大型箭場。
隻不過,擺在他麵前的並不是弓箭,而是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惡魔的武。
“10345,還在那兒磨磨蹭蹭乾什麼,你他孃的連槍都舉不起來嗎?”
格斯耳邊傳來一聲炸雷,嚇得他脖子猛地一,回頭看時,看到了大猩猩也似暴跳如雷的教。
等等,“教”是什麼?為什麼自己一看到這個穿著奇怪迷彩服的壯漢,就知道他是“教”,再等等,“迷彩服”又是什麼?
格斯發現,伴隨著這兩個全新的概念在腦海中浮現,更多陌生的資訊,如洪水般湧自己的腦域。
這是一座靶場,這是聯邦軌道突擊隊標配的“雷霆-3”型反材突擊步槍,它使用特製的5.5毫米口徑冰火彈,每一枚子彈裡都蘊藏著一座冰係和一座炎係符陣,擊中目標的剎那,先是在瞬間將目標周圍溫度降至零下百度,隨後又用巖漿般的熱力燒灼,用這種方法打破目標的分子結構,達到反材的效果,足以對付真人類帝國和聖約同盟的輕型坦克和裝甲運兵車,等等,等等等等,這一切究竟都是什麼啊!
格斯發現,隨著越來越多莫名其妙的資訊湧自己的腦海,自己竟然不控製,渾渾噩噩地舉起了麵前的“雷霆-3”型反材突擊步槍。
隨後,“噠噠噠噠”,他對準遠的靶子開火。
冰火突擊彈呼嘯而出,強勁的後坐力令他肩膀一痛,但伴隨著痛楚如水般席捲全,異樣的悉也同時從指尖傳遞到了肩膀,又從肩膀傳遞到了眼睛。
手,肩,眼,配合無間,彈道穩定而確,冇有半顆子彈偏離標靶。
真奇怪,年明明是第一次接“雷霆-3”型突擊步槍,卻像是從一出生就抱著這種武睡覺,悉它更勝於悉自己的嘰叭。
轟!
轟轟轟轟!
格斯的瞳孔深,出現兩團,不,是無數團混合著冰霜的火球。
惡魔武,恐怖如斯。
年興,熱沸騰。
但下一秒鐘,周遭的靶場就再度碎,他的靈魂又陷地獄更深,跌落到一座泥濘而腥的戰場上。
“上啊,帝國的英們——”
格斯聽到一道比剛纔的大猩猩教更加兇殘的咆哮,“乾掉這些聯邦人!”
回頭看時,格斯看到一麵黑三星閃電戰旗在烈風中熊熊燃燒著。
他發現自己手裡抱著的,不再是星耀聯邦的“雷霆-3”型突擊步槍。
卻變了真人類帝國英特戰隊“黑軍團”的三聯裝重型火神炮。
同樣,在手指到這管黑黢黢的殺戮神的瞬間,這種武的參數、使用方法甚至一些斑斑駁駁的使用畫麵,統統烙印在格斯的靈魂上。
格斯恍惚,表漸漸變得和周圍修仙者一樣猙獰。
他扛著火神炮,瞄準對麵一輛緩緩駛來的聯邦裝甲車,空了滿滿三條彈鏈,直接將這輛裝甲車轟上了天。
裝甲車上天的瞬間,畫麵再變。
冇錯,這次格斯變了一名聖約同盟的士兵,肩扛著“神罰-7”型火箭發巢,對抗聯邦和帝國的聯軍。
這次倒冇什麼大猩猩教或者麵目猙獰的指揮。
聖盟人的戰鬥一向很安靜。
就像是真正的機械那樣,除非出現故障,否則都是一聲不吭地收割生命。
而在寧靜的收割中,格斯也很快掌握了“神罰-7”型火箭發巢的使用方法,變了箇中高手。
於是,一團火球在眼前狠狠炸開,將所有幻境都炸得四分五裂,格斯被萬千燃燒的蝴蝶簇擁,又回到了現實世界,那片山風怒號的懸崖峭壁之上。
“呼哧!呼哧!呼哧!”
年戰栗,渾虛汗,不能自己。
他像是在地獄的幻境中度過了很久很久,但從迷霧中慢慢近的火把來看,時間僅僅過去一瞬。
再看眼前的三件武時,貌似廢的年,眼神已經改變。
就像是,看著昔日的人那麼悉和急切。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問一:“凌晨時分,夜如濃墨,若這時有人敲響了你的房門,你會如何?” 林玄:“提棍上前,透過貓眼觀察,盡量不予理會。” 提問二:“這時,你突然發現門外只有敲門聲,但卻沒有任何人影,你會如何?” 林玄:“握棍進被,蒙上腦袋,祈禱四方諸神,耶穌基督,如來神佛……等大佬的保佑!” 提問三:“你……難道就不准備奮起搏鬥,與那詭異之物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