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姐大！

見唐歡有些發懵，曹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吻略一調轉，意味深長道：「唐歡，我並不想為難你。書趣樓()但如果你故意與我作對，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自古以來，民不與鬥。」唐歡坐直了板，一臉慎重道。「我怎麼敢和警作對？不過——好像是你把我抓進來的吧？」

我又沒跑你家砸窗戶，更沒去你家行竊，怎麼就和你作對了？

唐歡滿腦子問號，索什麼也不說，等待曹琦的下文。

曹琦見他故弄玄虛，裝瘋賣傻。不由冷笑一聲，淡淡道：「唐歡，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在我這裡裝腔作勢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

「我就本著除暴安良的心打了那群刁民一頓，好像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勾當吧？」唐歡聳聳肩，臉上滿是人畜無害的委屈。

「刁民？」曹琦紅微張，軀微微前傾。直勾勾地凝視唐歡。「你知道打的那群人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唐歡打趣道。

「他們是白城軍區的在職軍。」曹琦瞇眼掃視唐歡。「你知道襲擊軍人會是什麼下場嗎？」

「我隻知道，軍人在非行期間毆打普通市民，更是知法犯法，十惡不赦。」唐歡綳著臉，沉聲說道。「尤其毆打的還是祖國的花朵。」

像歡哥這樣的老油條，豈會被對方的軍人份唬住？相反，曹琦的這些資訊，反而能讓他反將一軍，佔據主權。

「曹警，你該不會把這群知法犯法的軍人——全都放了吧？」唐歡冷不丁一問，倒是讓曹琦有些不知所措了。

當然要放！

難不一個副所長還能跟白城軍區板？別說白城軍區這種高規模的單位，就算是所裡的指導員，也有權讓放人。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啊。一心想當大的曹琦可不會隨意得罪那些真正的大人。

「現在是我審訊你，還是你審訊我？」曹琦拍了拍冰冷的桌麵，表嚴肅道。

唐歡笑了笑，輕鬆道：「這不是閑來無事，隨便流一下嘛。」

說罷，他還空發了一條簡訊。

簡訊是發給韓世佳的。在警車上，二人互通了電話，約好出去後要大喝一頓。

而簡訊容則是：「老弟，我簽字出來了。你那邊什麼況？我老哥幫你走關係嗎？」

沒幾秒，韓世佳就回了一條簡訊：「我也剛剛出來。唐大哥你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你？我正尋思和你去一頓呢。」

「哈，我有點急事，已經快到集團了。改天咱們再約吧！」

唐歡發完這條簡訊，手機忽然被曹琦劈手奪走。

「唐歡，你給我放老實點。在這裡還敢跟外麵聯絡？」曹琦審訊的違法犯法份子不計其數，像唐歡這一款的，真沒見過。

今兒也算是開了眼界。

而當他看完簡訊容之後，角卻是不由自主的了。

這孫子——真夠可以啊。牛皮都上天了。還集團？你是哪家集團的？

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曹琦冷冷瞪了唐歡一眼：「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給我老實回答什麼。讓我知道你有半句謊話，後果自負。」

「來吧。你隨便問。除了涉及人權的之外，我知無不言。」唐歡臉皮厚如城牆，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和韓世佳吹的牛皮被識破。

臉這玩意，歡哥從來沒覺得值多錢。

「年齡。」曹琦抿說道。

「二十七歲。男。從文憑來說，初中畢業。但如果從知識麵來判斷的話，我起碼擁有博士後的學識。」唐歡侃侃而談。

曹琦隻問年紀，他卻掏心窩的暴了文憑這個傷。能說不配合嗎？簡直舉一反三了。

可曹琦一點也不滿意。

覺得整個審訊過程都被唐歡掌控住了。本沒給發揮的空間。這種覺很難，很憋屈。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添油加醋。我也不關心你的學歷。」曹琦說罷，繼而問道。「第一次和龍香見麵，是在哪裡。什麼時候。說過什麼？」

話題瞬間轉到龍香上，而且——曹琦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唐歡打架鬥毆一事。

唐歡終於明白這場審訊的背後意義了。

這位並不過分正義的警花，本不是來調查鬥毆事件的。而是想通過自己，瞭解關於龍香的事。

「時間太久了，我不是太記得了。」唐歡搖搖頭。

他沒白癡到泄龍香的事兒。事實上，他對龍香的瞭解也很淺。儘管他有很多種方式去深瞭解龍香。但這不是他來到白城這座經濟重鎮的目的。像一個平凡人那樣生活，每一天的酸甜苦辣，纔是目的。

「不肯合作？」曹琦微微瞇起眸子。

「你可以問問關於我的事兒。比如我的初，我來白城之前做過什麼。」唐歡一本正經道。「我和龍香認識沒多久，也沒建立特殊的關係。實在沒有能力滿足你的好奇。」

聽唐歡的回答，曹琦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當下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說道：「不如我告訴你，龍香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興趣。」唐歡搖搖頭，又朝小白問道。「哥們，有煙嗎？」

小白剛要炸鍋，曹琦卻擺擺手，示意小白給煙。

點上香煙的唐歡咧一笑：「這煙不錯，以後就它了。」

「煙也了。我們來聊聊龍香吧。」曹琦喝了一口茶，麵平靜道。

唐歡了人家的煙，也不好意思油鹽不進。點頭道：」洗耳恭聽。」

這小子——還真是吃不吃。

曹琦撇道：「是我們白城最有勢力的大姐大。」

唐歡微微點頭，心中還是有些吃驚。

他大致猜到了龍香不同尋常的份，但白城最有勢力的大姐，這層份頗有些超出唐歡的預期。

「想不到這麼厲害？」唐歡表有些浮誇道。「看來以後得低調一點。以免招來橫禍。」

「你每一次和接，都在增加你的生存難度。所以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和合作，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能保護你的安全。」曹琦空口說大話。一點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