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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級學霸》 第七百零七章 太後調和

範寧的房在樞院,他雖然出任樞院最高職務樞使,但樞院的日常事務卻不歸他管,而是由知樞院事或者同知樞院事負責,他這個最高職務更多是一種象徵意義,他現在的實職是河北宣使、征北大元帥,隻不過他現在常呆京城而已。書趣樓()

雖然在樞院不管實際事務,但範寧的房卻很大很寬敞,一座獨院,分裡外兩間,各種陳設佈置顯得很氣派。

範寧正坐在桌前看書,門外一名侍衛道:「歐相公來了!」

竟然是自己的嶽父來了,範寧連忙起出門迎接,歐修視力很糟糕,帶著深度眼鏡,走路也小心翼翼。

「賢婿,我就不進去了,你立刻跟我去慈安宮,太後召見七相,大家都去了,讓我來通知你。」

「嶽父大人,可是為辭職呈一事?」

「應該是,家去見太後了,哎!這件事我們做得有點過份了。」

範寧淡淡道:「這件事雖然知政堂稍稍強勢了一點,但本原因是在天子,就算是一個教訓吧!」

修點點頭,「不說這些了,你趕跟我走,別讓大家等久了。」

範寧跟隨歐修出了樞院,兩人各坐上一頂轎,迅速向慈安宮而去。

慈安宮,七名相國已濟濟一堂,曹太後依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前麵放一掛竹簾遮擋。

「今天把七位相公請來,主要是想為哀家皇孫的魯莽行為向大家道歉。」

曹太後開門見山,把段放得很低,格調也定下來,是天子錯了,來道歉。

又繼續道:「當年先帝立皇太孫太晚,先帝對他教導不夠,先帝駕崩時託付哀家管教家,隻是哀家不太好,對家疏於管教,以至於他不太明白事理,做下了今天的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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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後綿裡帶針,雖然把責任全部攬過去,卻把先帝推出來施,同時也暗示重臣,家教導不足,你們也有責任。

眾人麵麵相覷,富弼欠道:「啟稟太後,我們無意給天子施,如果有協商的餘地,我們也不會走出今天這一步。」

半晌,曹太後問題:「事已經到了哪一步?」

「太後,今天上午天子已經頒發了恢復三省製的旨意。」

「那現在這份旨意在哪裡?」

「目前還在知政堂,這是正式旨意,知政堂無權封駁,隻能頒佈下去,但我們無法接,隻能提請天子重組知政堂來頒布它。」

曹太後點點頭,「這份旨意轉給哀家吧!由哀家來廢除它,另外,哀家可以保證,新頒布的三省製不會廢除知政堂表決製度。」

「太後睿智!」

曹太後向旁邊使個眼立刻將每人的辭呈還給各人,曹太後道:「天子已向哀家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你們把辭呈收回去吧!」

話已經說到這一步,太後給了保證,事也該和解了,眾人也不再堅持,便各自收回了辭呈。

眾人隨即起告辭,曹太後笑道:「範相公請稍微留一下!」

範寧又重新坐下,待眾人都去了,曹太後才緩緩道:「哀家沒想到你也會辭職,難道征遼大業就要半途而廢?」

範寧微微笑道:「微臣隻是辭去參知政事之職,但微臣還是樞使,還是征遼主帥,太後不必擔心。」

曹太後臉上出一笑意,「看來是哀家把事想得太嚴重了!」

這當然是玩笑之言,事嚴不嚴重,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曹太後沉一下道:「哀家今天已經批準了第一筆白銀,兩百萬兩,希能按照你的方案書妥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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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寧大喜,連忙道:「謝太後對南大陸的關心厚!」

曹太後笑了笑道:「家的心估計不會太好,你去安他一下,勸勸他,做事不要太急於求!」

「微臣遵旨!」

趙頊今天的心著實灰暗,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遭遇知政堂全辭呈的尷尬一幕,他還特地去諮詢了自己在東宮時的師父,龍圖閣大學士韓贄,韓贄告訴他,他認準的事就要堅持。

趙頊把韓贄所說的堅持理解了強,當知政堂昨天將反對三省製的聯合宣告給他後,今天一早,他強地頒布了詔書,企圖讓知政堂屈服,沒想到知政堂更強,以集辭呈來回應他,頓時讓他慌了手腳,不得不向皇祖母求援,最後被皇祖母痛罵一頓。

倒不是趙頊喪失了勇氣,而是他不敢再繼續強下去,他心裡很清楚,隻要他批準了七相辭職,必然會導致朝廷百的辭職大,那時離他被廢就可能不遠了。

趙頊終於意識到自己捅了馬蜂窩,令他心中沮喪不已。

書房,趙頊負手來回踱步,他剛剛得到宦傳來的訊息,七相已收回辭職,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但心卻高興不起來,七相固然收回了辭呈,但他的詔書也被太後廢了,這是在特殊時刻,太後擁有的特殊權力,太後不僅可以廢除詔書,也可以廢除皇帝。

這時,門口有宦稟報,「陛下,範相公求見!」

「不見!」趙頊心中惱火地一口回絕。

愣了一下,轉剛要走,趙頊嘆了口氣,「讓他進來吧!」

他畢竟是天子,而不是孩子,能迅速冷靜下來,他便意識到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不多時,範寧走了進來,躬施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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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趙頊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看見範寧,他心中的一肚子氣又翻騰起來。

範寧心中好笑,繼續道:「太後已經將兩百萬兩白銀批下來,微臣特來把實施方案給陛下。」

趙頊一怔,他從桌上找到富弼的奏摺,問道:「富相公已經遞了報告,難道你們兩者還不一樣。」

「原則都是一樣,隻是富相公的奏摺是五年計劃實施草案,在細節稍有不足,而微臣的報告是針對這兩百萬兩銀子的使用方案,要比富相公的草案詳細得多。」

說完,範寧將一份奏摺放在趙頊案上。

趙頊回位子坐下,對範寧道:「坐下吧!」

「謝陛下!」

範寧坐了下來,趙頊這才拾起範寧的方案書細看。

其實這份方案書就是兩百萬兩白銀的詳細拆解,以及使用時間順序,從現在到明年八月。

雖然趙頊很有興趣,但這份報告的真正作用卻是讓趙頊慢慢冷靜下來。

看完報告,趙頊臉的一也消失了。

趙頊沉一下,坦率說道:「當年朕還你一聲叔父,也是你把朕推上皇太孫的位子,母後臨終前也囑咐朕要聽你的話,雖然現在我們是君臣關係,但你在朕心中和別的大臣確實不一樣,朕就想問你一句話,你為什麼也要和他們一樣遞辭呈朕?」

範寧淡淡笑道:「我和其他相國雖然都遞了辭呈,但我和他們的機卻不一樣,我的辭呈是一子,把你狠狠打醒!」

趙頊一下子愣住了,他心底深,鼻子一種莫名的酸楚。

趙頊連忙起,走到窗前著天空,以掩飾心的激,好一會兒,趙頊問道:「相公能告訴朕,究竟是哪裡錯了?」

範寧緩緩道:「君權和相權之爭由來已久,就拿要恢復的唐製來說,武則天為了打擊皇權而加大了相權,唐玄宗為了奪取製詔權而建立集賢殿書院,用黃麻寫詔書和中書省的白麻詔書抗衡,重用李林甫、楊國忠之流服從君王的相國。

唐肅宗為了抗衡相權不惜重用宦,最後導致晚唐的宦之禍,從這三個例子,陛下看到了什麼?」

趙頊沉思片刻道:「相公是說製衡?」

「對!製衡,沒有哪個君王不想增加自己的權力,製相國的權力,但隻要不是太過份,一般都是相國讓權,方法都是用製衡的手段,但陛下用了什麼手段,直接剝奪相國的表決權,簡直沒有一點帝王之,製衡原則到哪裡去了?」

趙頊臉上發燙,他終於明白自己哪裡錯了?自己的想法沒錯,但手段錯了,才導致知政堂的強烈反彈。

沉默片刻,趙頊問道:「那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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