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以你現在的況，知道的太多，并沒有什麼好。雖然說出來你或許無法接，但我還是只能說，當初把你放在孤兒院門口，是因為迫不得已。”

“你不用想的太多，我的一醫都已經傳給了你，也應該知道，以我的醫，絕不可能是因為你的先天不足而拋棄你。”

“這件事將來你終究會找到一個答案，到時候，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

老爺子沉默了片刻，給了趙凡一些消化的時間，目真摯的看著他輕聲說道。

“我的親生母親是誰？在哪里？為什麼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

心里是否能夠接是一回事，但是趙凡心里清楚，老爺子并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這麼多年，雖然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但是他對自己的疼，無時無刻都能夠的到。

“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現在在哪里，但是我相信他們肯定是你的，你不要怨恨他們，如果有一天你們能夠相見的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爺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悲戚，語聲蒼涼。

“我的父母？那你……”

“我是你的祖父，你的父親是我最小的一個兒子。”

老爺子看到趙凡征詢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房間里再次陷了寂靜，趙凡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開口問道：“他們是死了嗎？”

“我不能確定，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尋找他們，有一些消息，但是并不準確。如果有一天能夠確認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老爺子臉上悲意更濃，如同夢囈般輕聲說道。

“那，所謂的天龍院，還有天龍院下八大院，是屬于趙家的勢力嗎？”

趙凡看到老爺子的神，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深深了吸了口氣，轉換了話題問道。

“可以說是屬于趙家的勢力，因為每一代天龍院的院主，都是趙家的人。但是可以說不是趙家的勢力，因為除了天龍院主之外，趙家其他人任何人實際上和天龍院沒有任何的關系。”

老爺子倒也沒有多詫異，臉變得有些嚴肅，沉聲說道。

“這是為了天龍院的傳承，也是為了趙家脈的延續。”

“只可惜君浩他們不懂，弄的天下皆知天龍院和趙家的關系，是福是禍，將來還真是說不清楚。”

“你父親在的時候，他們以為我是偏小兒子，要把天龍院到他的手上。而他們現在對你又了心思，依然還是沖著天龍院而來的。”

老爺子眉頭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每一代？這個勢力不是你建立的嗎？”

趙凡也是疑更深了，既然老爺子名趙天龍，而這勢力的名字又天龍院，他很自然的就覺得這勢力是老爺子建立的。

“天龍院早在戰國時代就已經初規模，嬴氏取得天下之后，我們趙家祖先被流放到西戎，一開始的時候天龍院是為了趙家復國而存在的。”

“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所謂的復國終究是沒能實現，但是天龍院卻一直傳承了下來。到后來，天龍院到了墨家思想的影響，尊崇‘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理念，一直傳承至今。”

“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理念，現在早已經淡薄了。經歷無數歲月逐漸形的八大院，早已經是各自為政。”

“最為可笑的是，我們現在的敵人，認真的說起來，都是自己人。比如說上一次讓你中蠱毒的廣南巫蠱村，在很久之前，就是屬于天龍院下的巫神院。”

“不過這種底蘊，或許無法時局，但是對于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家族來說，依然是無比恐怖的力量。道門、佛門、宗、還有諸多傳承之中，有很多人還遵循著心中的理想，等待著趙家天龍的召喚。”

趙凡知道老爺子依然還有所瞞，而且說的很是簡略，但是即使是如此，他仍然能夠覺到天龍院的強大。

除了釋、道、儒這樣的大教之外，有多勢力都在歷史的車碾之下變了塵埃？可是天龍院卻從戰國時代一直延續到了現代。

雖然他在歷史的記載之中從不顯山水，但是能夠存在下來，本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現在的人或許無法理解，但是在封建的時代，龍這個字，豈是隨便能夠使用的？

皇帝自稱真龍天子，你起個名字天龍院，想干啥呢？

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這句話可不是一個田間地頭的老農扛著鋤頭著天說說就完事兒的，就算是作秀，如果沒有什麼實際行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跟隨？

以天龍院取名字的這個尿，趙凡甚至猜測很多歷史大事之中，都有著它的影子，說不定有幾個皇帝都是代在這勢力的手里。

趙凡現在就已經接到了玉松這個道士，算是道門中人，也不知道這家伙和所謂的天師院有沒有關系。還有在天元寺見過的緣覺和尚，這個算是佛門，雖然這人沒有明說，但是現在想來，估計很有可能就是佛門金剛院的人。

因為向德勝的原因而接的何家兄弟，一個蠱毒就弄的趙凡仙死，背后的巫蠱村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這些還只是趙凡在短短半個月時間里的所見所聞，這些人也都是偶然遇到，還只是在西陵市和省城兩個地方這麼小的范圍里。

這麼簡單就能見到這麼多和天龍院有關聯的人，那天下有多人和天龍院是有著關聯的？

所以不管天龍院是如何存續下來的，實際況絕對要比老爺子說的要厲害很多。

“天龍院的人，就為了這麼一個理念，就能凝聚這麼悠久的歷史而不散？”

想到這里，趙凡心里一，抬頭看向老爺子，眼中帶著質疑。

“你現在接這些，還為時尚早，知道的太多，反而是自尋煩惱。努力的提升實力吧，等到有一天你達到了化境的修為，我就會告訴你天龍院存在的真正意義。”

說了這麼多，老爺的心緒也平靜了很多。聽到趙凡問題，看向他的目帶著幾分贊賞，也頗深意，但是終究沒有完全解開他心中的疑。

認真的說起來，老爺子說的這些東西，終究只是印證了一下趙凡之前的一些猜測，實際上對他來說，意義并不是很大。

他現在能確認的有兩件事，首先，他知道了自己的世，和京城趙家有著緣上的關系。而朝夕相多年的師父，正是他的親祖父。

第二，天龍院這勢力很龐大，京城趙家的人很想掌握在手里。即使是老爺子沒有明確的說要給趙凡，但是在西陵市這個小地方陪伴了他十幾年的時間，不管怎麼樣，趙家都已經把他當了攔路石了。

老爺子已經發了話，不允許趙家的人再為難趙凡。

但是人老，趙家那些人也都是他在子孫后代，他怎麼會不了解？

趙家勢力強大，擁躉眾多，和韓慶勝說的一樣，只要他們想對付某個人，甚至不用說出來，就有很多人能看懂他們的眼神。

沐清雅前往京城的日程已經確定了下來，就在三天之后。

想到還沒有出發，就已經招惹到了趙家這麼個龐然大，趙凡就是一陣陣的頭大。

“對于京城趙家，我已經發出了警告，如果他們不聽，敢再對你手的話，你不需要再留。”

“趙君浩是我的兒子，我了解他，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只是兒眾多，而且我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回過家，他們對我有怨氣，我也能夠理解。”

“梅花香之苦寒來，寶劍鋒自磨礪出，只有一次次的經歷，才能夠讓你快速的長。這一次的京城之行，就算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若你能夠在京城那種復雜的局勢下保護好清雅，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沐家的事要解決，這次京城之行已經是個必然，老爺子能夠預料到趙凡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但是對于趙凡的能力有所了解的他，倒也不是那麼擔心，反而是把這件事當了一個考驗。

“天龍院的高手應該不，為什麼非要把我回來保護沐清雅？”

趙凡這個時候對老爺子的了解比起之前已經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想到的問題也就更多了起來，聽到老爺子的代，他開口問道。

“你對清雅那孩子覺怎麼樣？”

老爺子神一笑，目悠悠的看著趙凡問道。

呃……

這個問題已經不用再問了，以前只是覺得老爺子是他的師父，所以也就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已經確定了兩人的關系，答案就已經呼之出了。

老爺子這個祖父還真得是為他碎了心，這次保護任務，或許在他老人家看來，完全就是一次別樣的相親。

“我已經有朋友了啊，沐清雅好不好，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趙凡興致缺缺的輕聲說道。

“有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沒關系，又沒結婚，還有選擇的機會嘛！”

老爺子微微愣神了一下，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完全沒有當回事。

“你這個當爺爺的，也太不正經了一點吧，你這是在鼓勵我腳踏兩只船嗎？”

事實擺在面前，已經無需驗證，趙凡也沒有像那些小兒一樣的神傷很久，看到老爺子的態度，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剛才我什麼？”

老爺子一，神激的看向趙凡問道。

“沒什麼，你估計是聽錯了。”

趙凡也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改口，或許這麼多年來，他潛意識里早就已經把眼前這個人當了祖父看待了吧。

“叮，系統發布隨機任務，找到并殺死巫蠱村弟子何山豹……”

系統提示音猛然響起，趙凡心里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