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然大怒,“混賬,這個馬嬤嬤,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這個家什麼時候到來當了,什麼狗屁新夫人,一個不要臉的外室有資格當我杜家的夫人麼。”
靜芙低垂著頭眼角劃過一嘲諷的笑意,抿著抬起頭明亮的大眼含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祖母,我心里特別委屈,妹妹只比我小一歲呀!我爹怎麼可以這樣辜負我娘呢,如果不是那個外室的事,我娘早就生弟弟了。
這些年我娘再也不肯生,跟那個外室和我爹攪合在一起有很大關系,現在我娘終于被他們氣死了,外室就要登門做夫人了,憑什麼呀。”
靜芙仰著頭扯著嗓子嗚咽的嚎嚎大哭起來,為母親不值啊!
老太太表神顯得十分尷尬,楊家進了門的確各方面都好,但兒子就是覺得格剛強不夠溫小意。
哎!說來說去是昭兒這孩子自視甚高,喜歡別人夸贊捧著他,聽不進一點不同意見。
楊家貌大氣才學更是出類拔萃,就是論政治眼也比兒子要強很多去,可這些優點到了兒子那卻全了嘲笑他的錯,夫妻關系一度冰冷。
并不是楊家不能生,而是被老大傷了心,一直在悄悄避孕,只想著好好的養大兒也就算了。
自己那個侄孫是媳婦看不上也不樂意搭理,嫌棄臟了手罷了,否則那個侄孫活不過二年去。
“莫哭,好孩子莫哭,這是大人的事不該你問,你爹是疼你的。”
靜芙拿了帕子了眼淚,冷笑一聲,“祖母我的臉被馬嬤嬤打這樣,當時我爹問都沒問,卻只關心我的鑰匙,莫不是打著拿我娘的陪嫁娶外室進門的主意?
好吧,就算我小心眼不該這麼誤會我爹,可祖母別怪我說話難聽,外室就是外室,登堂做了正式夫人,我爹這輩子別想升了。這是場最大的污點,連這都不知道怪不得這些年也沒什麼績。”
冷嗤一聲,如今的形若是自己做出父慈子孝的場面才是令人懷疑的,此時自己嫉恨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呢。
老太太眉頭一挑,心頭有點驚疑不定,“也不至于吧。”
“嗤,除非我那個便宜妹妹死了,站出去老高的個頭,您還能跟人說是明年出生的,還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不?這就是最大的把柄。
若是小妾就無所謂了,怎麼說都由著你們,想做正室夫人麼,那您做好和楊家徹底決裂的準備,從今往后朝堂上杜家將多一個生死仇敵,不死不休。”
靜芙昂首立,毫不退,這是第一步,我讓你做不這個繼室,夢破滅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吧。
“這,怕是你爹不答應啊。”
老太太著靜芙通紅的眼,帶著明目張膽的恨意,明白了打的主意,這是恨絕了侄孫,更別提什麼姐妹了吧,恨不得摁死們才解恨呢。
雖然孩子的話只能信三分,但楊老頭可是最疼這個兒,如今杜家害死了人家姑娘,卻還要娶了外室進門做繼室照顧孫,這簡直是在人家臉上扇子了。
死仇也不為過了,這可不太好,楊家的勢力可是很廣的,別看是醫,可是人緣卻極好,誰都愿意給兩分方便呢。
“可畢竟是我的娘家。”
老太太對這一點很在意,這也是為什麼有點厭惡這個侄孫的意思。
“您可別忘了夫人的位子就一個,做了夫人能給杜家帶來什麼好不,會生兒子的人滿天下都是,有什麼稀奇的,何況未婚就和男人勾搭在一起還生了孩子,簡直恬不知恥!
自己私自懷了孕想要挾您,念在娘家姑娘的面子上,才一直拖延至今,我祖父的臉面和名聲可容不得這麼敗壞。
要的是這不牽連我爹的聲,也會牽連整個杜家,所有人都會知道杜家是個沒有規矩的人家,以后杜家孩子再想結門好親,可是不能夠了。
若是二三年風波過去,再娶了家千金對我爹也是一個助力,這些李氏可沒有。”
小小的人站在那里雙手自然的垂在兩邊,脊背得筆直,明亮璀璨的大眼閃爍著自信的芒,面對祖母的威毫不懼,侃侃而談步步為營。
前世因為杜家錯誤的決定,導致后來堂兄弟姐妹們的婚姻門第都非常低,就因為這樁事大家對杜昭一房沒好。
后來兄弟妯娌也沒,甚至還仇恨李氏呢,都是因為害的底下孩子都說不上好親事,能不恨麼,對老太太都十分埋怨了。
“這……,靜芙你是在嚇唬祖母麼?”
老太太沉下了臉,一時間被靜芙一個又一個的言論給砸暈了,抿著有點不高興。
“我不需要這麼做,是不是事實您可以跟我二叔和三叔商量一下唄,或者和族長爺爺通個氣呀,看看大家都怎麼說,他們要是能愿意我愿意以死謝罪。”
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打蛇打七寸,只要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命門,在適當的地方輕輕挑,他們就會自相殘殺,自己就能把自己打的頭破流了。
老太太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不用問了,之前試探過,老二老三非常生氣,就連一向乖順的兩個兒媳婦都難得和自己頂了。
看來想提攜娘家的心思是不了,都怪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還沒進門就盼著我死呢,想奪我的管家權了,混賬東西!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敷敷你的臉,別誤會你爹,你爹是疼你的。”
“是,多謝祖母。”
靜芙聞言冷笑一聲,也不太在意,只要說了老太太,李氏就進不了門了。
固然老太太想提攜娘家,但更在乎杜家門楣能不能更進一步,毀掉兒子的前程來提攜娘家,想必老太太不用選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微微彎腰屈膝行禮后退了下去。
牡丹給挑了簾子,送了出門,心中堅定了要跟隨這位大小姐,剛才聲音那麼大都聽的一清二楚。
有五分把握,李氏做不繼室了,以老太太對杜家前程的看重和維護,也不過是掙扎些日子的問題罷了。
抬起頭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大小姐,小小的量,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吹跑似得,讓人心生憐憫,卻如此烈狠辣,兵不見刃就毀掉了李氏忍六年多的謀算。
“祖母說讓你跟著我去楊家了,你想好了麼?”
靜芙斜著眼看了眼牡丹,出手指笑道:“我這個人最是小心眼了,睚眥必報,誰得罪了我,我是一定要報仇的。”
癌癥去世,江蘭覺得一生也就這樣就很好,誰成想竟然重生了,只是為啥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有,這滿身的肥肉,一臉的青春疙瘩痘,黑糙的皮膚,還有這黑乎乎叫娘親的小包子是幾個意思?老天這樣還不如不要重活這一趟!就當江蘭決定握住手中銀錢,好好生活照顧小包子的時候,這戰場上死了的丈夫咋又回來了?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