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拇指與食指輕輕合起來,運起了一道靈。
見狀,廣府君驟然鬆了一口氣。
看來,師兄總算是下定決心,要用那早就準備好的、用來挾制徐行之的法了。
高臺之下,徐平生已看夠了周北南氣惱難言的神,頗有幾分揚眉吐氣的快,便自然轉開目,誰想卻恰好與擂臺之上的徐行之目相。
徐行之的腦袋偏斜著,雙眸盯準了他。
那樣灰敗、失落、不解的眼神,徐平生之前從未在徐行之眼中看見過,好像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一個字一個字都化作了火星,把臺上青年的心燒了一爐香灰。
徐平生突然覺得腦袋沉重起來,沉重得他不敢抬起。
徐行之著實覺得諷刺不已。
此時主站出來為他說話的是周北南,而他真正的兄長卻在盡力與他撇清關係。
剛想到此,徐行之便察覺到自己右手上的六角銀鈴有些異樣:他並未有什麼激烈的作,但那鈴鐺卻自行搖撼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銀鈴在泠泠響過兩聲後,竟然直接炸了開來!
兩道潛伏在鈴中的帶狀靈力不由分說,直接倒鑽他的腕脈之中,碾破開他右手的每一指骨,又沿著他的右臂向上飛竄,直至穿了他的右肩琵琶骨!
筋骨斷裂的劇痛在豁然炸開,徐行之眼前頓時昏黑一片,一聲痛還未呼出,就是一口濡熱湧出,星星點點地噴濺到了擂臺地面上。
很快,那穿了他琵琶骨的靈脈尾部又生出無數倒鉤銳刺,牽引著他逆向倒飛而去,將他單面手臂懸釘在了附近的一白玉石柱之上!
徐行之只覺半面痛到要炸開來,在後背重重砸上石柱時,他終是忍耐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鮮瀝瀝湧出,瞬間染紅了半石柱。
在場之人均是被這突變激得目瞪口呆。
元如晝癡愣片刻,方才捂住,淒厲呼道:“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將錯就錯的廣府君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小可能理解他看到師兄這種吊兒郎當卻差錯背負了大氣運的二五仔時那種複雜又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心……
另外,哥哥作大死就,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