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嫁妝

方氏抱著陸老爺的，哭得可憐。

“若是吃不住，直接滾出陸家！”陸老爺袖子一甩，轉過臉來，“襄王爺若是不嫌棄，不若到廂房裡換一裳？”

襄王爺的華服錦袍被燒的麵目全非，若是這個樣子從陸家出去，隻怕到不了明日聖上就要責問到他頭上。

方氏見老爺心意已決，隻好哭著跟劉嬤嬤咬耳朵，“嬤嬤把事扛下來，我定會他們下手輕一些！嬤嬤放心，這筆賬我記下了！”

惡狠狠的看了陸錦棠一眼。

“夫人不覺得奇怪？二小姐以往最怕老爺，也冇見看過書。怎麼會往老爺的書房來看書呢？”劉嬤嬤狐疑。

方氏也漸起疑心。

秦雲璋被陸老爺請著向前走了兩步，忽而回過頭來，“陸二小姐喜歡看書啊？”

陸錦棠微微一愣，應付道，“啊……是，隨便看看。”

“子無才便是德，看什麼書？以後都不該來書房纔是！”秦雲璋忽而對陸老爺說道。

陸老爺連連點頭，“聽見了冇有？以後書房這地方，不許二小姐進來！”

陸錦棠瞪眼看著秦雲璋，他這是什麼意思？管的也太寬了吧！

秦雲璋提步向陸錦棠走來，“怎麼？陸二小姐不服氣啊？”

“豈敢，襄王爺的話，自然是金口玉言！”陸錦棠低頭說道，明著不讓來，暗中來找就是了，再說那古書也未必就在書房裡。

“襄王府有個很大的書房，你想看什麼書都有。”秦雲璋卻忽而低頭，在耳畔輕聲說道。

秦良玉：“……”

劉嬤嬤被打的趴在床上，下不了地。

儘管方氏已經代了杖責之人，也拿出了好。

可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齊了。

“嗚嗚，老爺，我邊的嬤嬤被二小姐欺這個樣子，我的臉也丟儘了，我冇法兒活了！”

方氏見陸老爺送走了襄王爺，一臉笑意的從前院兒回來，便撲進他懷裡哭了起來。

陸老爺臉一沉，“你知道襄王爺在京中的地位，在聖上眼裡的地位，他是能得罪的嗎？”

“襄王爺尊貴又能如何？總是冇兩年好活了……”

“住口！無知婦人！”

“老爺息怒”，方氏眼珠子一轉，“老爺，依妾看，那襄王爺與二小姐眉來眼去的，是不是對二小姐有意思呀？咱們二小姐也是滴滴的人兒一個呢！更何況還是嫡！”

陸老爺微微一愣，“你是說，把二小姐嫁給……不行不行，襄王活不了兩年了……”

“二小姐退了岐王府的婚事，還岐王府吹吹打打的送回來！已經得罪了岐王府，如今有明月在那裡撐著，岐王府纔沒有來算賬。”方氏低了聲音，“一個退了婚的子，還能嫁得什麼好人家？若是能和襄王爺結親，那是的造化！趁著襄王爺還在的時候，老爺加進爵，不是兩全其？”

陸老爺一聽，心頭髮熱。

雖然會毀了兒一輩子的幸福，說不定年紀輕輕的就要陪葬。

可卻是能為陸家，為他帶來無儘的好……

生兒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前途鋪路的嗎？

陸老爺連連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今日委屈你了……”

“二小姐來請安了！”門外一聲高呼。

把屋裡的陸老爺和方氏都嚇了一跳。

陸老爺連忙把懷裡的方氏推開，他為父的威嚴是最重要的！

方氏一臉怨毒的坐正子。

“爹爹，兒以往不懂事，未能在爹爹麵前好好儘孝”，陸錦棠提著食盒，蹲說道，“如今出了門又回來，才知道親眷的可貴。這碗鹿鞭湯，是孝敬給爹爹的，還請爹爹笑納。”

“鹿鞭湯？那東西那麼貴，你哪裡來的？”方氏尖起來。

陸錦棠淡淡看了一眼，“以往阿孃留下的東西不在我手裡，我便是想孝敬爹爹，也是有心無力，如今我為所傷，實在不想嫁人之事了，留著嫁妝還有什麼用？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孝敬爹爹。”

“那也不能花錢啊！果真是鹿鞭湯？”方氏極其激，兩手都在抖。

陸老爺倒是十分欣喜。

“這是鮮鹿鞭加上等藥材熬製而，配一碗鮮鹿做引子，效果顯著，爹爹試試？”陸錦棠祖上世代行醫，男人有多看重自己那方麵的能力，再清楚不過。

“鮮鹿？京都隻有皇家奇珍園裡養有鹿，你哪裡來的鮮鹿？”方氏高聲喝問。

“是我運氣好，今日一大早人打聽，奇珍園剛好要為聖上宰殺幾頭鹿，要一點鹿一鹿鞭並不難。”陸錦棠笑意盈盈。

“不難？”方氏瞪眼。

“是啊，給他們送了五百兩銀子，他們就給了。”陸錦棠笑說，“為了爹爹的，莫說五百兩，便是千兩萬兩，隻要兒有，也使得。”

方氏“嘎——”的怪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爹爹，兒若是出嫁了，定然要把嫁妝帶走的，那便是旁人家的媳婦了，到底是不如在家裡孝敬爹爹方便。”陸錦棠緩緩說道。

陸老爺喝了那一碗鮮鹿，又用了鹿鞭湯，不多時便覺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他心頭髮熱連連點頭，再看那為五百兩銀子就昏厥過去的方氏，他輕哼，“方氏掌家，向來扣扣索索，一點兒大家風範也不曾有！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的嫁妝暫且就放在你手裡，你也學著打理賬冊，學著管家吧！孩子早晚還是要出嫁的！不過，不急在這一時，你剛退了婚，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都聽爹爹的。”陸錦棠福告退。

陸老爺也忙不迭的去了小妾的院子。

方氏翻著白眼，仰在床上，罵罵咧咧，“這小賤人！五百兩買一碗鹿，一鹿鞭！也真捨得！五百兩啊！夠全府上下一年半的花用了！”

方氏卻是忘了，陸家原本家貧，陸家的花用全是沈氏帶來的嫁妝。

“一碗鹿收買了老爺，不不著急把嫁出去！還讓自己握著嫁妝！”方氏氣得一口氣憋在心頭，險些又氣暈過去。

劉嬤嬤被人抬了過來，趴伏在腳踏上，“夫人彆生氣！”

“我怎麼能不生氣？”

“夫人究竟是想把嫁去襄王府，還是想要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