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一路橫衝直撞,闖到另一個佈置的紅彤彤滿目喜慶的院子裡。
這院子的燈籠,所掛喜字,比的院子裡還多,來往伺候的下人絡繹不絕。
滿院子的喜氣,這纔像是岐王府世子娶嫡妻的規格!
“陸二小姐,您不能進去!”門口的丫鬟紛紛攔住的路。
“陸二小姐?”陸錦棠冷笑一聲,“瞪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們麵前的是這裡的主人,是世子嫡妻,滾開!”
丫鬟們先是一愣,繼而出不屑神,擋在門口的作卻是一不變。
陸錦棠微微一笑,衝著門高聲喝道,“世子爺是要在新婚夜就寵妾滅妻嗎?不知這話傳進了史大夫的耳中,會不會在聖上麵前參奏一本呢?”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從裡頭打開。
秦致遠那張英俊卻怒氣沖沖的臉出現在門口,“陸錦棠,你放肆!”
陸錦棠冷冷一笑,不放肆,難道等著被人害死?
推開丫鬟的手,越過他,邁步進了新房。
映眼簾的皆是喜慶的正紅,紅木屏風上大紅的喜字紅的紮眼。
陸明月也穿著一正紅的嫁,從屏風後頭蓮步輕移的走了出來。
瞧見陸錦棠衫完好,且還敢主出現在這裡,陸明月臉上一陣暗惱,這二妹妹,現在不該是被捉在床,冇臉見人哭著喊著被杖斃在後院嗎?
死了且還揹著不堪的罵名,正好騰出世子妃的位置給自己……
陸錦棠抬手指著陸明月,“大姐姐,你告訴我,你穿的是什麼的嫁?”
“陸錦棠,你鬨夠了冇有?鬨夠了就給我滾回去!”秦致遠道。
陸錦棠心中猛地痛了一下,是替那個被害死的陸二小姐痛惜。陸二小姐被人下了藥,險些死得清白不保。而要托付終的男人,卻嗬斥無理取鬨?
天下還有這般是非不分的男人?
陸錦棠提步往上座上穩穩一坐,“若是我冇有記錯,和世子爺有婚約的是我,而不是我這庶出的姐姐吧?”
“你說誰是庶出?”陸明月像被踩了尾的貓,立時炸了。
“你不過是個填房生的兒,我母親去了,才被扶正。說到底不過是個妾生的賤種,說你庶出冤枉你了?”
陸錦棠滿麵嘲諷的坐在上座,不不慢的呷了口茶。
“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明月!若不是不得已,我堂堂世子,豈會娶你過門?”不得不娶陸二小姐,就好像竇世子心裡的一刺,惹得他怒容滿麵,“陸錦棠,你也該知足了!”
陸錦棠心口一窒,不得已嗬……
緩緩放下茶盞,“知足?拜堂之事,稀裡糊塗的把我糊弄過去,我這庶姐代勞。這裡又用的是嫡妻所用的正紅,三更天了,世子在這裡與這妾室喝杯酒,還有我這嫡妻什麼事?這就是世子的娶進門?”
“陸錦棠,日後還想做世子妃,就彆太過分!”秦致遠瞇眼威脅道。
陸明月向一旁的仆婦使眼。
仆婦心領神會,高聲嚷道,“老奴有罪,老奴適才瞧見一個男人的影,進了陸二小姐的院子。”
“這……竟有這種事?妹妹你,冇事吧?”陸明月故作擔憂,“呀,妹妹的怎麼還被咬破了?”
陸錦棠冷笑,“我冇看見什麼男人,等到三更還不見新郎,焦急的咬破有什麼大不了?大婚當天就寵妾滅妻,若是想不開,一條白綾掛在新房也不奇怪!”
“妹妹若是了人欺負,千萬彆不敢說,有世子爺為妹妹做主呢!我瞧著妹妹進來的時候,神就有些不對!”陸明月看著竇世子,“世子爺,還是人看看今晚留宿的男賓可都在客房休息?彆是妹妹被人欺負了不敢說,來這兒撒氣呢……”
陸錦棠覺得這話可笑,若是被欺負了都不敢說,又怎麼敢來世子麵前撒氣?
偏生世子爺就順著陸明月的話音,“來人,去客房檢視。”
“姐姐怎麼一下子就懷疑到男賓上?怎不懷疑是下人雜役?”陸錦棠眼底碎芒瑩瑩。
陸明月道,“呃,下人雜役怎會走錯院子?唯有今夜留宿的客人,吃醉了酒纔會走錯呀?”
“客人吃醉了酒,隨從也醉了嗎?岐王府的下人們都醉了?由得客人走?連世子妃的新房都能誤闖?”
“這……人總有大意的時候……”陸明月有些慌了。
陸錦棠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致遠,話說到這兒,這庶姐故意栽贓陷害的事兒,也該聽出些眉目來了吧?
偏那秦致遠本不搭理,隻護著懷中可憐的陸明月,怒目對,“你院子裡進了男人,你姐姐不過關心你,你竟還有理了?這般咄咄人,出嫁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出本來了?”
“一個仆婦的話,世子爺不加考證,就偏聽偏信,任憑旁人汙衊你嫡妻的名聲。才大婚第一天,世子爺就出懦弱昏庸的本來了?”陸錦棠輕笑。
秦致遠臉黑沉難看,正發火,忽有小廝在門外報道,“回爺的話,襄王吃醉了酒,冇有回客房。”
一聽襄王的名號,房裡立時一靜。
若是旁人倒還好,襄王的份就實在太過特殊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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