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幾天——
兩人因為氣質和樣貌過於出眾,又同為男客,在客棧同進同出,舉止親,不知不覺間,就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整個客棧的生意忽然之間興隆了不。
客棧老闆看著這兩位男客出雙對,不敢說,也不敢問,隻恨不得把這倆人當財神爺一樣供起來。
帝千邪每日帶著無邪吃喝玩樂。
無邪先前那些年忙來忙去,驟然閑下來,起初還不太習慣,難免擔心雲醉和長思在路上的近況,帝千邪便如約,按時讓暗衛稟報。
日之後,無邪便明白了——
帝千邪上沒說,看似真的隻派了一隊暗衛保護著那三個小不點……實際上——
沿途都有帝靈教的人在時時刻刻盯著,遠不止十個洪真境高手那麼簡單!
奇怪,為什麼帝千邪明明給孩子們安排得那麼細,卻要瞞著?還假裝給出主意似的,讓易容,從帝靈教出來?
午飯時。
無邪心懷疑問,咬著筷子想啊想——
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抬眼,見帝千邪那張俊風流,魅人心的臉,心思微微一,開口著他的化名,語氣裡帶著一抹調侃:
“慕公子,原來你這麼貪玩的嗎?”
帝千邪的指尖微微一頓:“什麼?”
無邪笑了:“想讓我陪你出來玩就直說嘛,費這麼大的周折,還要讓小孩子幫你打掩護,嘖嘖。”
帝千邪冷不防被拆穿了計劃,麵一怔,連耳尖都沾染了薄紅的:“……”
雖然他也沒指瞞太久,但無邪看穿他計劃的速度還是比他預計的快了很多。
“本教……本公子,才沒有想那些。”
他的眼瞥向別,苦守著最後一點麵子,掙紮著不肯承認。
無邪笑嘻嘻的,追問:“你沒有想什麼?”
“沒有想和你度……月。”他張之下,下意識地就低聲否認。
無邪笑得更歡了:“唔,這樣啊,那我們回家吧,教中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帝千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他竟是說了,無奈之下,隻能著頭皮:“別、別回去。”
“哦?”無邪發現,自己戲弄帝大教主有點上癮了:“怎麼的?”
帝千邪垂死掙紮:“你走了,孩子們的歷練怎麼辦?你不擔心他們嗎?”
無邪特別淡定地搖了搖頭:“不擔心。”
切,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麼周,還擔什麼心?
之前也怪關心則了,想想也是,以帝千邪的本事,要想沿途神不知鬼不覺地保護三個小屁孩,難度能有多大?
就是被他和雲醉合夥給騙了!
見如此,帝千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別走了吧……我後麵還尋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你若走了,我……”
堂堂帝大教主,此刻竟顯得可憐,眼神又委屈又期待,就差搖尾乞憐了。
無邪托著腮,越發開心:
“不走也可,看你表現啊,你表現得好,我就多賴一會兒。”
帝千邪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心還是很憂慮……
媳婦總想跑,腫麼辦?
媳婦說看我表現,應該怎麼表現?求解。
無邪逗弄帝千邪逗弄夠了之後,心滿意足地開始吃豬手。
隻不過吃著吃著忽然停了下來。
帝千邪見狀連忙問:“怎麼了?豬手不好啃嗎?”說著還瞥了瞥無邪盤中的啃了一半的大豬蹄子。
無邪心不在焉地用筷子了,語氣懶懶的:“骨頭好麻煩誒,如果沒有骨頭,直接吃就好了誒。”
說話雖輕,隻是話語之間卻有一嫌棄的味道。
這倒也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些年,被帝千邪寵得,習慣自然了。
若是在平時,本也沒什麼,隻不過,現在卻頂著一張絕世男的麵容,聲音低沉磁,配以這樣的語氣,著實像個小一樣。
客棧中的人們都是魂師,聽力敏銳,加之本來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雙邪二人的上,每個人都恨不得用魂力加持自己的耳朵去傾聽八卦——
那些人還沒琢磨明白月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這下又被他們聽了這樣一嗔的一句!
實錘了啊,這倆“男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就這態度,要還不算撒的話,他們當即把桌子直接吞下去!
客棧掌櫃也時刻在注意著那兩位財神爺,一聽財神爺嫌棄豬蹄骨頭啃著不方便了,這邊就立刻上前,討好道:
“公子,對不住了,沒考慮到公子的牙口,要不,我現在就將這多餘的骨頭都剔掉,如何?”
無邪還未開口,帝千邪卻是擺了擺手:“不必,我為他剔就好。”
說著,帝千邪便掏出一柄小刀,開始親自剔,仔仔細細,認認真真,不多時,便將一整盤骨分離的味,推到了無邪麵前:
“先吃著,不夠的話我再幫你剔。”
無邪便開始吃。
掌櫃站在一旁,已經看呆了:“……”
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飽?甚至有點撐?他裡被塞了什麼東西嗎?
客棧中,豎著耳朵聽八卦的眾人:“……”
完了完了,他們的耳朵怕是懷孕了。
兩個男人長得這麼,出雙對就算了。
現在,一個男人居然還為另一個男人骨剔?
就差親自餵食了吧!!
掌櫃見狀,認為自己有必要多多討好一番財神爺,於是默默地向帝千邪送上了一瓶所謂的“養生藥”,還十分誠意地解釋道:
“慕公子,出門在外,想來你們行事多有不便,在下以前錯差得了此藥,並無機會采用,不如贈予您二位貴客,好生用吧。”
說完,掌櫃神神地就退了。
退去之後,還不時用那種奇異的眼瞥著雙邪二人。
帝千邪拿著藥,聞了聞,沒看出什麼名堂,便把藥扔給無邪:“這什麼藥?”
無邪用靈力微微知了一下,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果然是藥!”
帝千邪挑了挑眉:“哦?”
無邪清了清聲,湊向帝千邪的耳邊,低了聲音:“就是……男子與男子之間……才會用的那種藥,他是把我們當那種關係……咳咳……”
帝千邪盯著那藥,臉驟然一黑,抬手便要扔掉。
“誒誒誒!別!”無邪趕阻止,把藥搶回來,好生地收好了。
帝千邪臉更黑了:
“你收著這種藥乾什麼?”
無邪沒急著回答,而是拉著帝千邪出了客棧!
等完全避開了一眾關注的視線,走到街頭,纔出言解釋:
“你不知道,這藥雖然效用奇葩,但淬煉得卻是極好,用材也十分名貴,得需要有專門懂得這方麵知識的藥師,才能煉出來,像我,就不會煉製這種藥丹,還是留著吧,萬一日後派上用場呢?”
帝千邪角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媳婦留著這種丹藥,到底是希它日後派上什麼用場……
他想反對,但是又想了想無邪之前說的那句看他表現的話……算了,說啥是啥吧。
今日,夢都的街巷極其熱鬧。
無邪算了下時間,雲醉他們應也快到夢都了。
正好,今夜便是舉國同慶的祈蝶節,聽說,祭月蝶極其漂亮,孩子們若真見到了,倒也算是不虛此行。
“公子,戴上蝴蝶麵,在祈蝶節慶典之上,向祭月蝶祈願,是我們南蝶國的習俗,這些麵都是小人自己繪製的,您看看喜歡哪個?”
如今滿街滿巷都是各各樣的蝴蝶麵,無邪站在街市攤前,聽著攤主的話,不挑花了眼。
夢都之人在繪蝶方麵彷彿都是奇才,但看這小販,人雖不怎麼起眼,但他繪的蝴蝶麵,各個栩栩如生,奐,倒真是讓人難以取捨。
“唉,好難挑,我都很喜歡啊……”
無邪為難道。
帝千邪聽著,便直接遞給攤主一枚上品靈珠:“那就都買了。”
……
……
不遠,三隻小腦袋躲躲藏藏的,正在某小亭中,津津有味地觀著這一幕。
“爹爹好有錢,好寵娘親,我長大以後也要嫁給爹爹那樣的男人!!”穿小子的長思默默地握拳,立下了奇怪的誌向。
雲醉為兄長,很自覺地擔負起了教導妹妹的責任,淡淡地糾正道:
“爹爹太笨了,你以後應該嫁給哥哥這樣的人,至哥哥比爹爹聰明。”
把長思哄好,把娘親騙出來月這些事兒,可都是他想出來的。
長思聽完一臉糾結,開始掰著手指頭,算到底是爹爹比較好還是哥哥比較好……
墨知書默默地捧起一本書: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你以後可以先嫁一個你爹爹那樣的,然後和離,再嫁一個你哥哥那樣的,不就兩全其了?”
雲醉:“……”
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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