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過薑容華之後,似乎有種即將塵埃落定的覺。書趣樓()
將所有人都送走之後,無邪想著——
帝千邪出手解除了薑容華的攝魂,如今隻等著薑容華把一切都想起來,就可以了。
可無邪卻有著不好的預——
這一切進展的,是不是太順利了?
自從下決心要救羅城中毒百姓的那一刻起,就同時在琢磨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在幕後投毒?
又是為了什麼而投毒?
城南水庫——半個羅城的水源啊!
纔不過一兩日,就已經有上千人中毒了,幸虧發現得早,及時封鎖了水源,不然,中毒之人恐怕會達到上萬人!
那幕後之人到底怎麼想的?
為了報仇?
可是羅城的平民都是無辜的,何以要犧牲這麼多無辜之人?
為了揚名?
不對,能製出這等毒藥的,無論是醫還是毒,必然都已經登峰造極!
這樣厲害的人,隨便參加一場藥師競技,都可以揚名天下,又何必用這樣殘忍到近乎暴的手段?
無邪雖然最終解了毒,但靠的是空間最先進的醫療儀,若要真正用這個世界的煉丹之來參解,那都不知道要研究到何年何月了!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死了!
不說解毒,就連分析出那到底是什麼毒,都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
既不是為了報仇,又不是為了揚名——
那這幕後之人,到底是為何而投毒?
難不,就單純隻是以下毒殺人為樂?
有這樣的變態嗎?
無邪搖搖頭——不至於吧,因為一時興起就毒殺長千上萬人的命,這已經不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如今,所有線索都係在薑容華一人的上,無邪也別無他法,隻能等著薑容華將那一日被控魂的記憶回想起來,一切就能順藤瓜了。
一整日的時,就這樣被消磨過去了。
難得查出一線索,終於能暫且安心休息一下了。
一夜無夢。
晨起,日頭已經高升。
這幾天,無邪一直忙得腳朝天,這時平靜下來,倒是忽然想起來——似乎有陣子沒瞧見無瑕在眼前轉悠了。
恩,似乎是自從帝千邪到了唐家之後,無瑕才這麼反常的。
也對,無瑕從前是親眼見過帝千邪在全家族麵前,教訓無心的——那時,無心隻不過是對出口不遜,犯賤了而已!
相比較於無心乾出的那些事兒,無瑕簡直都十惡不赦,能死上好幾回了!
又怎麼敢出現在帝千邪麵前?
真是可笑!
無邪也沒心思去理會無瑕又在暗中整什麼幺蛾子,隻是吃早飯的時候,唐小渣來找,隨口也提了起來:
「無邪,你那個姐姐,真是太奇怪了。最近城南水庫被投毒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可似乎本就沒當一回事,天天都往靈之森林跑!總去那兒幹什麼?」
無邪聽罷隻是冷冷一笑:「?想必是思春了,嗬。」
無邪麵不改心不跳地說出了「思春」二字,聽得唐小渣臉一紅:「無邪你,你還真是敢直言呢!不過,靈之森林裡都是妖啊,和思……思春又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我曾在靈之森林深遇見過一位謫仙般俊優雅的男子。」無邪微微一笑,頓了一下,想到無瑕,的笑容就多了一嘲諷:「我那個姐姐眼饞,嫉妒我能有那等運氣,所以也天天往靈之森林跑——你說,這是不是思春?」
唐小渣一拍手:「我想起來啦,就是之前,將你從靈之森林救回來的那位!誒,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你的……」
「是什麼?」帝千邪推門而進,臉有點冰。
無邪朝唐小渣使了個眼。
經過這幾日的相,唐小渣也早已瞭解了帝千邪的脾氣,再加上無邪在旁指示,唐小渣立即就臨時改口:
「哦哦,我說的那個人,我以為他是無邪的朋友呢,結果他們竟然本就不認識對方,哈。」最後一聲乾笑。
帝千邪沒再追問。
他沖唐小渣擺擺手:「出去。」
表漠然,高傲,完全沒有客居之人的自覺,好像唐小渣就是一個可以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班。
唐小渣一計白眼,心不甘不願,坐著沒。
帝千邪的眼神就變得淩厲了。
無邪看出帝千邪應該是有正事要聊,趕對唐小渣說:「對不起啊,小渣,你要不就先去找木藍沁待一會兒吧?」
唐小渣嘆口氣:「好吧好吧,我走了。」
說完,就離開了,還給無邪和帝千邪帶上了門。
待唐小渣走後,無邪把目轉到帝千邪的上,問:「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之前,無論是中毒之事,還是凈化水源,無邪都沒讓帝千邪手,但知道,這兩日,帝千邪暗中也派人去調查了。
而他的暗衛一向神通廣大,比自己悶頭查,要有效率得多!
果然,帝千邪也不繞圈子,直接切正題:
「我的人查出,紫毒王——蕭紫,曾經在羅城出現過。這種大手筆的投毒,倒是很像他的作風。」
「紫毒王?蕭紫?」無邪一臉疑:「什麼來歷?」
帝千邪的眼中出一不屑:「你就當他是個變態就可以了。」
「……」這話倒是挑起了無邪的好奇心:「怎麼個變態法,你倒是說說?」
「殺人癮,而且,他特別殺藥師。」帝千邪的手指在桌案上有節奏地瞧著,目慵懶:「不僅如此,他最喜歡的事,就是花錢買一堆奴,養在自己邊,每天閑的沒事就殺一殺,你說,他是不是變態?」
無邪聽完還真是無語了。
這麼變態的男人,居然還沒被仇家殺死麼?
帝千邪卻是一眼就看出了的心思,輕哼一聲:「他行蹤詭異,靈力和魂力雙修,魂力極強,又是天奇大陸用毒第一人——所以,他的那些仇家,都奈何不了他。現如今,就連他的師父,煉毒之也已經不如他了,這個變態,倒是算得上是個青出於藍的天才。」
這還是無邪第一次聽到帝千邪誇人。
——他竟然是在誇一個變態殺人狂。
嗬嗬,果然,變態與變態也是惺惺相惜的嗎?
無邪心裡想著,帝千邪這樣的臭脾氣,也算得上是個變態了吧?
「這次下毒之事,若真是他所策劃,那麼,這個紫毒王離死也是不遠了!」無邪目微凜,拳頭握。
並不反煉毒——說實話,自己也對煉毒很興趣。
但是,把毒下到的地界上,讓忙裡忙外折騰了這麼多天,還想把醫死人的黑鍋背到頭上!
就絕對不能饒過他!
「無邪,這個紫毒王,你暫時不要去管他。」帝千邪淡淡開口。
「怎麼?」無邪瞟他一眼,冷笑:「嗬,我們堂堂帝靈教大教主,難不也慫了麼?」
帝千邪聽無邪這句話,就像在聽一個笑話:「嗬,無邪,我告訴你,你男人要是生起氣來,整個天奇大陸都能給你掃平,作為你男人的人,你得有這樣的覺悟。」
無邪翻個白眼:「吹牛誰不會。」
帝千邪倒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繼續喝著他的茶:「恩,你就當我是吹牛。」
幾句玩笑話之後——
無邪收斂了一番,正經地朝帝千邪問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麼不讓我去管那個紫毒王?」
「他背後的勢力,你惹不起。」帝千邪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話:「而我,也不便手。」
無邪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這是帝千邪頭一回開誠布公地跟說——有哪個敵人,是惹不起的。
這蕭紫到底是什麼來歷?
正在無邪好奇之時。
房外忽然有人敲門——
「姑娘,刑獄司派人來了,想見您一麵!」
無邪立即起開門,將那刑獄司的來客請進門來。
來人是陸絕謙的侍從,此刻他一副嚴肅又驚詫的模樣,見到無邪,道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個晴天霹靂:
「姑娘,薑容華……死了。」
什麼?!
無邪的眉頭地皺了起來!
即使知道了終極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是紫毒王——蕭紫,可是菁華院中絕對還有一個!
這個,用龍蘭香之毒,換走了的抗毒清!
有人盯上了手中的抗毒清和解藥,為了拿到這些,不惜害死了一條人命!
這個隻有通過薑容華才能揪出來!
可現在,薑容華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