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騙子

“不行了，我、我不會！”

謝苗綿綿趴倒在顧涵江前，黑暗中，嗓音裡全是沮喪，聽起來卻彆樣的甜。

理想很滿，可真把人下去了，才發現自己經驗不足，完全無從下手。

謝苗忍不住在男生前咬了一口，“我吭哧吭哧弄半天了，你怎麼一點反應冇有？”

哪像他，第一次試探過後就無師自通般掌握了新技能，有一萬種辦法讓水，任他盤。

是男生這方麵天生有優勢，還是太笨了？

謝苗有些哀怨，顧涵江卻忍不住輕笑出聲，略微低啞的嗓音完全褪去了平日的冷漠。

“誰說冇反應？”

謝苗立馬臉一紅，“那、那你怎麼都不出聲的？”

顧涵江聞言一默，“你讓我怎麼出聲？”

謝苗想象了下男生跟自己一樣地哼哼，求饒說你輕點兒，瞬間起了一皮疙瘩。

“不出聲就不出聲，你好歹給我點迴應呀。”

額頭抵在顧涵江的膛上，覺著他的呼吸起伏，忍不住又在上麵啃了一口。

這回男生冇笑了，抬手上綢緞般披散在肩頭的發，“還換嗎？”

“換！我還冇過夠癮呢！”

這話簡直是在挑釁，謝苗咬咬牙，小蟲子一樣往下拱了拱，出小手。

顧涵江猛一口氣，一翻，將反按在了被褥間。

謝苗立馬拿小腳踢他，“你乾嘛？說好了換的，你、你要反悔？”

顧涵江不說話，隻低頭，吻住的瓣。

不滿的抗議很快變了的輕，謝苗再次一汪水，任人盤弄。

等顧涵江帶著滿薄汗打開燈，謝苗的小臉埋在枕頭裡，嗓音啞啞的，語中還帶著哭腔，“說好了換的，說好了你是我媳婦兒……騙子！大騙子！”

顧涵江冇說話，輕車路起去打了盆溫水，幫。

謝苗卻跟個烏似的，抱著枕頭趴著，怎麼也不肯翻。

“這麼黏糊糊睡覺，你不難？”男生拍拍的背。

謝苗往邊上一躲，紅豔豔的小兒噘得老高，“不難。”

“那我接著親你了？”

男生作勢要俯下，謝苗立即驚慌地一推他，“乾嘛乾嘛？你知道漢帝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男生一挑眉。

“漢帝那啥過度，死在趙合德床上了。”

謝苗說完，又把腦袋埋進枕頭裡，顧涵江卻是徹底笑出了聲。

和謝苗在一起前，他以為就是自己生命裡一束，好得讓人完全捨不得放手。

可相久了，他才發現並不像在外麵表現得那麼大方、沉穩，尤其是在某些時候。

可以得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事後的小脾氣又著可，讓人的心不自覺就變得特彆好。

笑夠了，顧涵江將的長髮彆到耳後，吻了吻汗的額角，“還有一年。”

“還有一年什麼？”謝苗冇反應過來。

男生卻趁抬頭，將整個人翻過來，繼續幫。

然後，他看到了小姑娘被磨得通紅的跟，作一頓。

今天還是太沖了。

剛纔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了。

折騰了一通，謝苗這一覺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是神清氣爽。

當然，是絕口不提換份的事兒了。顧涵江也配合他，假裝昨晚什麼都冇有發生。

“我這兩天可能有些忙，要是中午冇去接你，你就自己去食堂吃。”

顧涵江把剝好的蛋掰開，蛋黃放到謝苗碗裡，自己就著粥將蛋清吃。

“最近實驗室任務很重？”謝苗抬頭問他。

“嗯。”

顧涵江利落地吃完早飯，又拿出昨天冇整理完的數據，在餐桌上繼續整理。

“那付玲的生日，你有時間回家嗎？”

“下週應該冇這麼忙。”

早上顧涵江剛報備過，中午謝苗上完高數課從數學教學樓出來，就冇看到他人。

倒是在走廊裡見了展鵬。

填報保送意願的時候，展鵬也報了北大，學的是他最拿手的數學。

不過大家不在一個係，謝苗多數時間又和顧涵江在一起，兩人麵的次數還真不多。

見到謝苗，他和打了個招呼，“怎麼冇見你對象？他今天冇來接你？”

“他實驗室有事兒，走不開。”謝苗說。

展鵬聞言點點頭，“那一起去食堂吧，正好我也好久冇看到你了，咱們路上說說話。”

“行，不過一會兒我得去實驗室那邊看一眼，你要是著急就先走。”

“幫你對象打飯？”展鵬挑挑眉。

謝苗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們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冇人看著，能連著兩頓不吃飯。”

“也是。”

展鵬冇再就這個問題多說，“我不急，你去吧，到時候我在樓下等你。”又和提起高中班主任，“過年的時候我去看嚴老師，還跟我問起你。”

“問我什麼？”

“問我聽說你高中一畢業就訂婚了，是不是真的。”

“嚴老師連這個都知道？”謝苗有些意外。

“嗯，我也不知道聽誰說的。”

兩人走到實驗樓樓下，謝苗暫時和展鵬告彆，上了二樓。

實驗室那邊，顧涵江和幾個師兄果然忙得昏天暗地，有人甚至頂著糟糟的頭髮，毫無形象。

謝苗到的時候，有人剛好憋得膀胱炸跑出來上廁所，看到直接朝裡麵喊了一嗓子，“顧涵江，你媳婦兒找你。”

顧涵江聞言朝門口看了眼，趕把手頭這點理完，大步出來，“你怎麼來了？”

謝苗知道他忙，冇和他廢話，“你飯盒呢？拿來我去幫你打飯。”

“你等等。”

顧涵江轉回去，在儲櫃那邊找到自己的包，將飯盒拿出來給。

“中午想吃什麼？”謝苗又問。

“你吃什麼，給我打一份就行。”

謝苗點點頭，剛要走，剛纔去上廁所那個師兄又一陣風似的趕回來，“又幫這小子打飯啊？學妹你看我們也還冇吃，你幫師兄們也打一份行不？”

有忙裡閒出來喝水的，聽到這句話也笑起來，“就是，學妹也幫我們打一份唄。我們可都是兒，冇有未婚妻幫著打飯，吃了上頓冇下頓。”

他們也就是看顧涵江平時總麵無表的，彷彿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故意調侃他一下。

果然事涉謝苗，顧涵江立馬眼神一沉，“你們都忙完了？”

倒是謝苗經常來實驗室，對這幾個師兄都比較，也著實諒他們忙起來冇時間吃飯，“打飯可以，不過你們得快點兒，我同學還在下麵等我。”

“同學？哪個同學？”正準備關門將一眾師兄和謝苗隔離開的顧涵江一頓。

“展鵬啊。”謝苗說，“剛纔我下高數課的時候著他了。”

一聽展鵬這個名字，顧涵江徹底不想回去了。

謝苗不知道，上大學之後，展鵬其實找過顧涵江一次。

他十分直接，開口就問顧涵江：“聽說你和謝苗訂婚了。”

“訂了。”顧涵江點頭，還補充了一句，“從小訂的娃娃親。”

展鵬那眼神看著就不善起來，可最後隻說了一句：“小心點，彆讓我知道你對不好。”

顧涵江當時就想揍人了。

他的媳婦兒，他自然會照顧好，什麼時候得到彆人來警告？

這會兒聽謝苗說展鵬在樓下等，顧涵江哪還有心思回去繼續做實驗，乾脆跟幾個師兄要了他們的飯盒，“想吃什麼寫下來，我去食堂買。”

幾個技宅歡呼一聲，冇多一會兒，他懷裡就多了一摞飯盒。

見顧涵江也跟著下了樓，展鵬忍不住笑了聲，“他不是冇時間吃飯嗎？”

謝苗也不知道顧涵江怎麼突然想起給師兄們跑了，“可能剛巧忙完了，有了點時間。”

展鵬聞言冇說什麼，故意走在謝苗邊，和搭話。

然後某人的臉就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直接牽起謝苗的手，把拉到自己這邊。

展鵬見了，心裡突然就痛快了。

聽說謝苗和顧涵江已經正式訂婚，他就知道，以後自己和謝苗，隻能是同學。

可放下是放下，不給對方添點堵，又怎麼對得起那些日子裡他低落的心？

而且知道有人惦記著，對方纔會把謝苗看得更，更珍惜吧。

……

隔了一天，謝苗照常去北大家屬樓，給齊姍補課。

冇想到不僅齊教授在家，客廳裡還坐了兩個不認識的人，正在喝咖啡聊天。

“這外國人喝的玩意兒我還真喝不慣，不加糖吧，太苦，加了糖又太甜。”

“是啊，比起咖啡，我們還是更喜歡喝茶。”

見謝苗進來，齊教授招呼了一聲，“齊姍下樓買東西去了，你先在客廳坐一會兒。”

他給謝苗也倒了杯咖啡，“這是剛煮好的，要不要加加糖？”

“謝謝老師，我自己來就行。”

謝苗不好拒絕，放下書包坐在意邊的單人沙發上，自己加了和糖。

喜歡甜的，對黑巧克力黑咖啡都不冒。

不過上輩子學習太，晚上都是靠喝咖啡提神，熬夜刷題看書。要不是年輕，差點把自己喝胖子。

這邊剛端起來喝了一口，那邊其中一個陌生人突然問：“齊姍的複習資料是你出的？”

謝苗不知道這人問這個乾嗎，放下咖啡杯，“是我幫整理的。”

那人點點頭，“最近齊姍的績一直在穩步前進，你的複習資料很有用，也很有針對。我看你給出的題都比較基礎，能不能說說你的想法？”

這人知道齊姍的績在進步，還看了給齊姍準備的複習資料？

謝苗覺得對方不像是單純和自己閒聊，麵上神不，態度卻認真了不。

“我做過的卷子有限，也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對不對。不過我上高中的時候，一百分的試卷，其實百分之七十以上考的都是基礎，真正的難題、拉分題所占分值通常不超過百分之二十。齊姍基礎不是很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這七十分，其他的可以以後考慮。”

大概謝苗這個回答還算令人滿意，兩個陌生人幾不可查點了點頭，其中較為年輕一直冇說話那個又問：“齊姍記筆記還有整理錯題，也是你教的？”

“是。”謝苗說，“那是我高中時用的學習方法。”

對方點點頭，“齊教授說，你補課之前還會準備教案，今天帶了冇有？”

“帶了。”

“那能不能借我們看看？”

“可以。”

謝苗打開書包，拿出記有補課容和重點的本子，遞給對方。

對方拿過來翻了翻，看完，又遞給邊另一個陌生人。

等兩人都看過了，那個較年輕的才笑著問謝苗：“你是去年高考狀元？”

“嗯。”

“還是去年國賽數學第一英語第一？”

謝苗又點頭，神間十分平靜，並不見驕傲自滿。

年紀較大那個看了眼年紀較輕的，見他微微頷首，將本子還給了謝苗，“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姍的班主任老師，姓黃，這是北師大的王教授。”

“黃老師，王教授。”謝苗禮貌向兩人問好。

黃老師又接著說，“我看你給齊姍準備的複習資料不錯，就借回去翻了翻，正好王教授去我家看到了。他覺得你的複習資料和學習方法都不錯，想看看能不能整理書出版。”

“整理書？”這下謝苗是真意外了。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王教授點頭，“最近我有個關於高考的研究項目，也準備針對高考出做些輔導書。你的學習方法很前衛，也很實用，我想看看能不能出個狀元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