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弓村雅居士揮舞狼毫,畫龍龍生,畫虎虎活,再輔以氣勢磅礴的華夏經典沙場詩詞,雙管齊下同時沖向聖賢書。
如此奇異的戰鬥方式,別說那些普通玩家,就是陸遊,怪,胡一刀這種頂級強者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聖賢書麵帶微笑,揚手祭出金書,掐訣唸咒,隻聽一聲低喝,金書滴溜溜旋轉數圈,猛然張開,橫在兩人中間,龍虎詩詞來勢洶洶,一頭撞在金書上,竟化作紙上圖案。
聖賢書笑著將金書收起,淡淡道:「字寫的再好,畫畫的再妙,若是沒有承載紙,也無法型,雅居兄,這場仗,我可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或許吧。」
雅居士麵無表,巨筆揮,不再憑空作畫,而是直聖賢書膛。
聖賢書單手一拍,卸掉巨筆準頭,左手出現一口長劍,橫掃過去。
雅居士以筆作槍,擋開長劍,突然地向前一揮,無數墨潑向書生。
聖賢書形暴退,將金書彷彿手風琴一般拉開,頓時所有墨都點在紙上。
雅居士眼中芒一閃,趁機再出一筆,死死抵在金書之上,唰唰唰,龍飛舞,而後退出數步,笑了聲:「封。」
聖賢書一愣,等他回過神已經晚了,金書離手,被一圈黑墨纏繞,拉扯到半空彈不得。
雅居士輕笑:「沒了神『黃金屋』,你的戰鬥力還能剩下多?」
聖賢書手中那本乾坤莫測的金書竟有一個如此俗氣的名字——黃金屋。
聖賢書搖搖頭,突然從懷裡又掏出一本一模一樣的金書,雅居士一愣:「你怎麼?」
「書中自有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有書,既有天地。」
聖賢書爽朗一笑,一步踏出,看似緩慢,卻一步十米,長劍一掃,削斷雅居士一縷長發。
「能走到現在的,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本來,接下來這招我是打算留在決賽用的,但看眼前這種況,必須提前解封了。」
雅居士自言自語一句,拋飛巨筆,巨筆旋轉數圈,筆尖朝下,狠狠點在地麵。
瞬間,無數鬥大黑字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瞬息之間,爬滿整座擂臺。
雅居士手印一變,那些黑字開始緩慢旋轉。
聖賢書眼中出罕見的凝重之,沉聲道:「這技能是」
雅居士並不回答,隻是淡淡一笑,雙掌朝前一推:「焚書勢!」
砰!砰!
無數黑字燃燒,頓時連一片黑火海,極度詭異。
聖賢書眼中芒一閃,向前衝刺,不等那焚書勢徹底型,便將手中金書狠狠擲了出去,正砸在雅居士臉上,將他砸的頭破流。
雅居士不怒反笑,「我焚書,你扔書,咱們還真是絕配啊。」
聖賢書不再多言,雙手合十,口中唱梵音,頓時無數佛陀出世,立於半空,鎮誅天邪魔,那些本已連一片的黑火字氣勢為之一滯,又熄滅徵兆。
「啊噗!」
雅居士口吐鮮,踉蹌後退數步,然而不等他站穩,聖賢書便一劍刺穿了他的膛。
雅居士獃獃著穿心而過的長劍,出不可思議的表,「怎麼會……」
聖賢書收劍,負手而立,平靜道:「你要是不走旁門左道,去練什麼黑暗字帖,我們的勝負在五五之間,你難道就沒聽過,邪不勝正?」
走下擂臺,聖賢書幽幽吐了口濁氣,不悅道:「還以為找了位誌同道合的朋友,沒想到,跑去練什麼黑暗字帖,擺著金鼎不敲,跑去煉銅,這是什麼心理。」
陸遊幾人麵麵相覷,覺得不上話,都很聰明的閉上了。
碎碎唸了幾句,聖賢書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臉對陸遊道:「阿神,你要是無法領悟『弓意』,就算你有帝璽和那劍,為至尊的機率也十分渺茫。」
陸遊一愣,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沒用弓已經很久了,早知道將一種兵用到極致,會領悟意境,我又怎麼會……哎,現在說那些都沒用了」
聖賢書道:「走錯路沒關係,誰一生中還不犯下幾個錯誤?最怕是你明知錯路,還不知悔改,一意孤行。」
陸遊哪會聽不出聖賢書話裡有話,正道:「書兄,還請不吝賜教。」
聖賢書點點頭,道:「封神之城東北方八十裡,有一座弓村.能否領悟弓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八十裡,弓村.」
……
中原,弓村,是一座在地圖上完全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村莊。
村莊很小,隻有五百戶人家,其中九是本地原住民,也就是NPC,剩下的一是來弓村學習弓與長弓鍛造技的玩家。
由於聖域進後期,用弓的玩家越來越,那些早先癡迷於『弓』,靠販弓賺到第一桶金的玩家各自離去,到現在,僅有一名年輕獵人守在村中,名『張土』。
看完了至尊爭霸賽,張土如往常一樣回到弓村製弓,儘管滿滿一大倉庫的品弓還沒賣出去,可他還是對製弓孜孜不倦。
取出一截龍膽木,一條蒼龍筋,張土揮舞著小斧頭,慢慢敲打尚未型的弓胎。
不多時,一道影緩緩步村中。
張土抬頭看了一眼,是個年輕人,二十來歲,容貌算得上俊俏,可是……跟他有半錢關係?
張土垂下頭,繼續製弓,平靜道:「不騙你,村裡沒有什麼藏任務,別在這浪費青春了。你要是買弓,可以去拍賣行,直接搜尋我的名字就可以。」
年輕人也不管對方能否看到自己的作,搖了搖頭道:「我的弓壞了,能不能請師傅幫我瞧瞧?」
張土哦了聲,沒停下手裡的活,道:「拿出來我看看。」
年輕人取出一張長弓,放在桌上。
張土抬頭一看,目頓時凝固,他小心翼翼接過長弓,嘖嘖有聲道:「好弓,真是好弓啊,要附魔有附魔,要特有特,還是件長滿級的武?我的天,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弓,沒有之一。」
「落星辰,是它的名字?真好聽啊。」
張土翻來覆去看著長弓,忽然看向弓的主人,道:「這不是好好的嗎,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