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意:「謝謝,不用了。」
男人靠近了點,拉住的手臂,「走吧,雨這麼大也不好打車。」
鄭書意皺眉,開他的手,「真的不用了,謝謝,我男朋友等下就來了。」
聽見「男朋友」三個字,男人打量著鄭書意,和對視時,知道這番話不是假意推,便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接下來,又一個年輕男人對發出了同樣的邀請。
這也是個認識的,但鄭書意知道他就是個真正玩兒票的富二代。
看來今天這不是個正經的金融酒會。
同樣用強調「男朋友」打發掉那個人後,鄭書意往牆邊站了站。
本來今天被時宴鴿了,心裡就不舒服,接連遇到這樣的事,腔裡更是有一無名火在躥。
站在寒風中的場景正好落在走出宴會廳的秦孝明眼裡。
秦孝明了惻之心,側對時宴說:「這不是鄭書意嗎?小姑娘大晚上可憐的空等你一場,這邊人多,我也不方便,你找個機會幫忙送一程吧。」
時宴眼看過去,人用圍巾裹了下,出半個掌大的上半張臉,在明晃晃的燈照下顯得越發蒼白無力,鼻尖也被凍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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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鄭書意從手機裡抬頭時,一輛黑賓利緩緩停在了麵前。
同時,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鄭書意回頭,和迎麵走來的男人有一瞬間的目相接。
男人眼神稍作停留,頭頂的水晶吊燈在他金鏡框上投出冰冷的,隨著防鏈在他頰邊輕微晃。
「鄭記者?」他停下腳步,西服勾勒出的臂彎的弧度顯出幾分疏離,「我送你一程?」
這個男人鄭書意沒見過。
但卻在想,現在的富二代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隨便了。
「不用了,謝謝。」
鏡片後的那雙眼綴著明晃晃的燈,眼尾往上一挑,明明該是輕佻的眼神,卻出一難以忽視的迫。
於是,刺骨寒風下,鄭書意迎著他的目,補充道:「我男朋友馬上來接我。」
一字一句,加重了「男朋友」三個字,潛臺詞的意思是: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
時宴的角幾不可查地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單手袋,邁步離開。
泊車員拉開車門,他躬上車,賓利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