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白淡定的看著霍邑,悄無聲息間,將羽丹收回。
失去了羽丹的滋潤,沉醉在溫熱之中的金蠶蠱頓時睜開了眼睛。
柳韶白的眼角從金蠶蠱的上掃過,隨即看向無奈道:「既是如此,那弟子日後怕是與金蠶蠱再無相見之日了?」
霍邑道:「自然。」
一旁的弟子看到柳韶白現在還惦記著和金蠶蠱再見,頓時覺得好笑。
「還見金蠶蠱呢?就犯得事,以後還想照顧金蠶蠱?開玩笑呢?」
「可不是想繼續照顧金蠶蠱?能抱上金蠶蠱的大,可不就能討好師父了?」
「金蠶蠱這次出事,別說是再見金蠶蠱了,怕是以後連地牢都走不出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金蠶蠱即便沒有命之憂,可是以本家對金蠶蠱的重視,有半點紕都是死罪,柳韶白這次怕是死定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戚冉兒的眼底略過了一抹笑意,看著被人拿下的柳韶白,眼底藏著的笑意似乎都快抑製不住的浮上來了。
倒要看看,日後……
這柳韶白,還如何有本事,能夠纏著大師兄。
「即刻把柳韶白送地牢,再請七爺過來,檢視金蠶蠱的況。」霍邑冷聲道。
一眾弟子當即聽令,抓著柳韶白就準備將人帶去地牢。
可就在此刻,一聲怒喝,卻突然間傳了眾人的耳中!
「放肆!」
那嗬斥之聲極為陌生,卻充滿了憤怒。
聲音響起的瞬間,眾人四檢視,卻未曾發現有人開口。
直到……
「爾等宵小之輩,竟敢本尊的侍從!何人給你們的膽子!」
嗬斥之聲再次響起。
眾人恍惚之間循聲去,卻突間……
金的籠子裡,一片金閃耀,一隻金燦燦的獨角仙,正懸浮在半空之中。
它周沐浴著金的芒,宛若一顆星辰,閃耀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怎……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蠶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緩緩開口,那威嚴而深沉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還不即刻,將給本尊放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親眼看到金蠶蠱開了尊口,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了震驚之中。
一雙雙活見鬼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懸浮在金之的金蠶蠱。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誰都不敢相信……
這聲音,竟然是這祖宗發出來的!
「金……金蠶蠱……說話?」
「我這是出現幻聽了?」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瘋了。
金蠶蠱口出人言?
活久見啊!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柴昀,藏在帽簷之下的雙目,赫然間睜大,他死死地瞪著金蠶蠱,喃喃出聲:
「蠱之帝王,可曉萬事,可通萬語……」
隻一瞬間,柴昀像是回過神來,當下在眾人呆愣之際,對著金蠶蠱單膝跪地,虔誠低頭。
蠱師一脈,流傳至今。
高星帝王蠱,練就之數,屈指可數,卻有古書記載,真帝王之蠱,可與蠱師心意相通,言通萬語。
隻是這一傳說,卻無人可查,伏影山莊眾人,也隻當是祖上傳聞未曾親見。
可是現在,金蠶蠱卻當著眾人的麵,口吐人言!
古之傳聞,乃真!
上一世只想著爬床的小丫鬟如意重生了。今生只想做個本分人的她,卻被自家的世子爺吃乾抹淨。看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她就愁,擔憂日後不被主母所容,沒想世子爺卻是輕飄飄地道,日後,你就是主母!啥也不用做……
她是相府醜女,廢物小姐,人人欺淩抵毀!他是沙場戰神,冷傲高貴,更是最為受寵!初見時,她被淩辱入河,一抹薄紗浴火重生,恰巧遇他劇毒入骨。某女冷冷一撇,瞧著某男命不久矣,又見自己衣不遮體。於是上前兩步,解其毒,拿其衣,後而揚長而去。美名其曰,“此毒已解,衣為酬勞。”再見時,他是東離國高高在上的戰神離王,而她,竟是成了他的待納小妾?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