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名霍邑,乃是戚冉兒的師父。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份……
贅伏影山莊的婿。
霍邑也曾是師堂收養的孤兒,年時便在煉蠱之上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資,一度為了外姓弟子的第一人,為了那時候的「大師兄」。
依照伏影山莊的規矩,霍邑後來直接取了現任家主唯一的妹妹,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為了伏影山莊本家的人。
「是。」柳韶白收斂了心神,不卑不的開口道。
霍邑的雙眼平靜的從柳韶白上掃過,明明是不經意的眼神,卻不知為何,會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覺。
就好像,被一隻藏在暗的猛盯上了一樣。
「這段時間,一直是你一人在侍奉金蠶蠱?」霍邑開口道。
柳韶白點了點頭。
霍邑沒有再和柳韶白多言,而是直接看向了沉默不語的柴昀。
「師弟,當年師父雖將蟲穀由你管理,但那也是因為他相信你可以照料好蟲穀所有的蠱蟲,但是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必須伏影山莊一個代,否則日後我也無去麵對九泉之下的師父了。」
柴昀深吸一口氣,雖未開口,可是他周瀰漫出的抑氣息,卻泄了他此刻鬱的心境。
柳韶白看著眼前的況,約覺得事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朝著金蠶蠱的籠子看去,卻因四周的人太多,將籠子遮掩了大半,本看不清楚籠子裡麵的況。
柴昀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忽然間抬起頭,看向了柳韶白。
「柳韶白,你昨日可曾餵過金蠶蠱?」
柴昀沙啞的聲音之中,著與往日不同的嚴厲。
「餵過。」柳韶白道。
「喂完之後,你可曾發現金蠶蠱有任何的異常?」柴昀。
柳韶白搖了搖頭。
異常?
羽丹曬的太多,昏昏睡算不算?
柴昀瞇了瞇眼睛,一個弟子上前一步,將一本冊子,到了柴昀的手上。
「啟稟師父,這是自柳韶白接手之後,自葯圃取走仙草的所有記錄。」那弟子道。
柴昀掃了一眼,便把那冊子遞到了霍邑的手中。
無需過目,柴昀也知道柳韶白平日裡給金蠶蠱餵食的是什麼。
這些東西,他每日都會去葯圃詢問。
「除了這上麵記載的仙草,你可曾給金蠶蠱餵食過其他東西?」柴昀看著柳韶白沉聲問道。
饒是柳韶白問心無愧,可是從柴昀詭異的語氣和周圍眾人凝重的態度上,也約猜到了什麼。
「未曾,師父為何有此一問?莫不是金蠶蠱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之前去凜雪冰山耽誤了不時間的緣故,這幾日,柳韶白為了安金蠶蠱的緒,特意給它多曬了曬羽丹。
每日金蠶蠱都是曬爽的快睡著時,柳韶白才收回羽丹。
莫不是羽丹曬了太多,金蠶蠱「撐」著了?
柳韶白此話一出,翻閱冊子的霍邑微微抬眼,「有沒有出問題,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