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陸瑤心裡都是惴惴的,工作也無法認真,直到午休,飯後,趁著眾人休息,去了人事部。
“咦?陸經理,您有事嗎?”
人事部幾個員工正圍在一起小聲談論著八卦,見進來,都齊齊了聲,笑著打招呼。
陸瑤隨和一笑,擺擺手,“你們繼續,不用在乎我,我就過來查一些東西。”
幾人又關心了的問了問額上的傷,隨後又繼續小聲閒聊。
陸瑤走到電腦旁,隨便了一個人,低聲道:“你把係統打開,我覈對我部門一些員工的資料。”
“好的,您稍等。”
職員手指靈活的打開係統,對一笑,“好了。”
“嗯,你去玩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陸瑤對笑了笑,坐在的位置上。
隨意翻閱了一下,待後的人走開,打開輸法敲了牧名兩個字,猶豫了一秒,點擊回車鍵。
頁麵一瞬跳轉出一份檔案,正麵照片,男孩青的俊臉上著幾分淺笑。
很快將視線轉移到表格上,麵無表,神專注,手指著鼠標漸漸下拉頁麵。
南加州大學,牧名竟然是南加大畢業的。
整個檔案很長,榮譽很多,他幾乎是各方麵都很優秀。
越向下看越震驚,看完之後,又極快的拉頁麵回到了最上麵,視線定在了親屬一欄。
父親冇寫,母親一欄寥寥幾個字。
原來他是跟母親姓。
關上電腦離開人事部,直到回了自己辦公室,陸瑤都冇從震驚中緩過來。
以他那些漂亮的榮譽,去晉城那邊的龍騰應聘也完全不用擔心能不能錄取,為什麼要選擇跑到盈信這種小公司做個實習生,而且跟他的專業也很不對口。
他母親……
陸瑤眸微閃,是跟他母親有關?
吸了口氣,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平複著心頭翻湧,走到窗邊,秀眉皺起,神看起來極為凝重。
陸瑤心裡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他的話,甚至還跑去那邊翻他的檔案,人生跌宕,誰都有自己的苦,自己家也是,爸還貪汙坐牢呢,為什麼要對他母親的自殺那麼耿耿於懷。
而且,總覺他說那些話時看自己的眼神藏著些什麼東西。
可是,又不認識他母親,難不他媽長得跟很像?
這個想法讓陸瑤覺得甚是荒唐,哪有那麼狗,煩躁的按了按眉心,想要將那些七八糟的東西甩走。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驚了下,看了眼門口,用手理了理頭髮,恢複如常,聲音淡淡,“請進。”
門被推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睜大著眼睛,興地對笑,“瑤姐,你快出來。”
“怎麼了?”陸瑤表莫名其妙,遲疑了兩秒,抬步走出去。
部門辦公區,一臉八卦表的眾人,還有中間空站著的一個穿著製服的人……懷裡抱著一大束白玫瑰。
陸瑤眼神一變,覺眼前場景有些悉。
製服小哥抱著花上前,出職業微笑,“您好,您是陸瑤陸小姐?”
“呃……我是。”陸瑤有些懵的蹙起了眉頭。
尚睿不是說不會乾這種事了嗎?
上次紅玫瑰,這次直接換白的了。
“這是你的花,請您簽收一下。”
陸瑤冇接,隻是尷尬的看了看眾人,把小哥拉到了外麵,“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訂花的人是姓什麼嗎?”
“抱歉,是匿名。”小哥歉意的點點頭,又把單子遞上來,“小姐,您簽個名吧。”
陸瑤眉頭擰的更了,看了眼單子,隨後搖頭一笑,“不好意思,花我不會收的,您回去後可以如實回覆對方,至於損失,我來負。”
手接過他的筆,利落的在單子背麵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合上筆蓋還給他,“這是我的號碼,回頭你算好了損失,打這個就行了。謝謝。”
說完,溫和一笑,點點頭,轉就走。
“哎陸……”小哥愣了愣,想攔也不行了。
陸瑤返回,穿過辦公區,立即有人湊上前,“瑤姐瑤姐,又是上次那位先生送的?”
“紅玫瑰,白玫瑰,這表示也太明顯了,瑤姐,好羨慕你。”有生花癡的笑著。
陸瑤尷尬抿了抿,裝作淡定一笑,“彆瞎想了,客戶送的,我已經拒收了,下次不會來了。”
有人繼續打趣,“為啥我的客戶都隻送品牌玩偶和日曆?我也想要送花的。”
“你能跟咱們經理比嗎?送日曆那都是多餘的。”胖子撇懟回了一句,然後笑瞇瞇的看向陸瑤,“瑤姐,你現在不是單嗎?咱們絕對支援您再……”
話還冇說完就被旁邊人暗暗踢了一腳。
陸瑤隻是怔了一下,卻也冇多說什麼,隻是開玩笑的道:“你家經理這麼年輕漂亮,還用擔心這些嗎?”
看來離婚的事終於是傳遍了整個公司。
“那絕對是彆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有人立馬起鬨吹捧。
陸瑤剛想說什麼,上的電話很及時的震了起來,一笑,“都工作吧。”
拿出手機,臨走時餘朝著牧名的方向瞥了一下。
男孩正認真的對著電腦工作,神看不出任何異樣,很安靜,安靜的與四周的歡笑很不搭。
但卻一點也冇覺得奇怪,彷彿這個纔是那小孩真正的模樣。
冇有極其穩重的心態,又怎麼能做出那麼多績,甚至可以肯定把他放到這個位置,他能比做的更好。
回到辦公室關上門,接通電話。
“喂。”
“休息呢?”
陸瑤眸微,走回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了太,淡聲道:“冇,你有事?”
“嗯,剛纔有人跟我說,花冇送出去,所以我來問一下。”
男人不不慢,閒散平緩的語調,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卻讓陸瑤臉一變,立即放下手,沉聲道:“花是你訂的?”
白玫瑰。
紅玫瑰……對了,那天在機場,尚睿是提到過他送花的事,難道……
“你不喜歡,我下次送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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