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其中一個識貨的喊道,“是個異能者!”
“什麼?”領頭的嚇了一跳,我徑直走過去,冷冷地說:“給你們一個機會,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的渾發抖,之前他只聽說過異能者,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聽說,異能者都是實力強大,兇狠殘暴之徒,行走江湖千萬不能招惹他們,不然會死得很慘,還沒地方說理去。
“說!”我抬手在他耳朵邊一抹,一道冰霜冰住了他半邊臉,他覺得半邊臉都麻了,驚恐地喊道:“是,是黃哥讓我們來的。”
“黃哥?”我皺眉,這人是誰,怎麼沒聽說過?
尹晟堯走過來說:“這個黃哥,黃琛,是伊瓦諾夫在華夏這邊的盟友,縱著這長白山藥材生意的半壁江山。”
“半壁?”我問。
“另外半壁在胡爺的手中。”尹晟堯道,“跟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胡爺。”
忽然,尹晟堯道:“小心!”
說罷,將我往旁邊一推,足尖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點,那椅子立刻飛了起來,一道風刃正好打在椅子上,啪地一聲,椅子四分五裂。
“風系異能者?”尹晟堯擋在我的面前,此時,窗外的雪地之中,一個材高大的金發外國男人長而立,上穿著一件黑的大,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遮住了大半邊臉。
“一個武者,一個異能者。”那人用純正的中文說,“怪不得你們能殺得了伊萬。”
尹晟堯角上鉤:“伊瓦諾夫手下五大戰將之一,人稱風神的羅曼,沒想到伊瓦諾夫居然會派你來。”
羅曼冷聲道:“你居然知道我?”
“閣下在俄國威名赫赫,我不知道也難。”尹晟堯道,“正好,我對伊瓦諾夫的五大戰將很興趣,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和我過過招。”
說罷,他雙掌一拍,一道勁風朝著羅曼席卷而去,卷起路上的桌椅,在半空中碎鋒利的碎片,一齊刺向羅曼。
羅曼帽子下的眼睛閃過一抹犀利,周平地刮起狂風,鼓起他黑的大。
強勁的風擋住了尹晟堯的掌力,而尹晟堯的拳頭又到了,兩人開始搏,拳拳到,每一招都帶著淩厲的風,將周圍的桌椅板凳給毀了個徹底。
我暗暗心驚,這個羅曼,居然是個三級異能者!
三級異能者堪比化勁強者,這樣的人,居然願意屈居伊瓦諾夫之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
難不,伊瓦諾夫本也是個異能者嗎?
我這是招惹了什麼人啊!
不過,若是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出手,拜托,五百年分的人參呢,可遇不可求,一旦遇到,絕不放手。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我也總不好袖手旁觀,但兩人速度太快了,我本就不進手。
忽然,那些被凍住的混混之中有一個人,掙破了冰塊,猛地沖了出來,從袖子中出一柄鋒利的刀,朝我一刀砍來。
這人居然是個武者!
我畢竟練了這麼久的武,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我往前一撲,這一刀著我的過去,將我的帽子給打飛了,斬斷了幾縷發,在空中不停地飛舞。
我就地一滾,手中迅速掐了個法決,扔出一個火球,將他退,然後驟然跳起,拿起桃木短匕,直接使出了《俠客劍譜》第二招。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這一劍,劍招本樸實無華,但隨著這一劍刺出,劍流出萬千華,如同無數流星,從四面八方一起朝著那人沖了過去。
那人大驚失,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劍招,匆忙閃避,但已經晚了。
星穿了他的,帶起無數的花。
他滿是,直地倒了下去。
羅曼朝這邊看了一眼,臉大變,頓時萌生了退意,尹晟堯卻越戰越勇,羅曼一揮手,無數風刃朝著他飛了過來,尹晟堯一一抵擋,羅曼乘機轉朝窗外逃去。
“想跑?”尹晟堯目一冷,“沒這麼容易。”
他忽然出手,一道力在空中凝了手掌的模樣,直直打在羅曼的後背。
羅曼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打了一錘,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撲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
尹晟堯幾步沖上去,一腳踩在他的後背心,羅曼再次吐,眼中的彩頓時消散,當場斷了氣。
尹晟堯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回到我的邊,看了一眼被我殺死的那人,說:“這個,應該就是伊瓦諾夫手下的五大戰將之一——方廖,一個暗勁巔峰的武者。”
他角上鉤,淡淡笑道:“我們幾天之,接連毀掉伊瓦諾夫手下三大戰將,他現在實力損,黃琛的靠山倒了,東北的地下勢力,就要變天了。”
我說:“我對這裡的地下勢力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想盡快找到黑蛛果,早點回家去。”
“放心。”尹晟堯道,“黃琛倒了,對我們只有好。”
我放走了那些混混,正準備將那兩化掉,尹晟堯說沒有必要。
很快警察來了,一查,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國家級通緝犯,他們將收走,還和我們親切握手,謝我們解決了兩大毒瘤。
五大戰將失了三個,這個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東北,無異於一場地震。
當天晚上,一輛加長林肯便在六輛黑轎車的護衛下開進了小鎮,停在了我們所住的旅館的樓下。
加長林肯的門開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杵著拐杖走了下來,他上穿著厚厚的黑棉,龍行虎步,雖然年紀很大了,但看起來神奕奕,上湧著氣,一看就知道武功不俗。
這位就是在東北叱吒風雲的人——胡爺。
“胡爺,好久不見了。”尹晟堯面帶微笑道。
胡爺一見到他,便笑容滿面:“尹,我說你今年怎麼還沒有來,原來是到這裡來了。尹真是厲害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整個東北都要抖三抖啊。”
尹晟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畢竟是個外人,如果不是他們惹到了我,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出手。”
胡爺立刻說:“他們居然對尹不敬,死都是輕的。”說著,目飄到了我的上,說,“這位……是尹的紅知己?”
我戴著帽子和口罩,他看不見我的容貌,語氣才有些遲疑,我說:“不是,我們只是……”
“是朋友。”尹晟堯打斷我,說,“需要一些靈植,所以我帶來看看。”
胡爺笑道:“這還是第一次見尹帶朋友,看來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我連忙解釋:“不,您老人家誤會了。”
胡爺哈哈大笑:“我明白我明白,年輕人嘛,還沒有追到手。”他看向尹晟堯:“尹,這姑娘我看不錯,不像外面那些濃妝豔抹的妖豔賤貨。”
我簡直無語,你連我長什麼樣都沒看到,就斷定我是個好姑娘了?
胡爺道:“尹,你這次一連除掉了伊瓦諾夫三大戰將,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看這段時間你還是到我那裡去住住,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只是有些還在送來的路上,等東西一到,我便派人送你回程,只要離開了東北,他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尹晟堯道:“多謝胡爺的好意,不過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去打擾胡爺了。”
胡爺有些驚訝:“尹,我知道你武藝高強,但伊瓦諾夫是個亡命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手中還有槍。”
尹晟堯淡然道:“放心吧,胡爺,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有分寸的。”
胡爺自然也不好多說,歎了口氣,說:“我畢竟是老了啊,沒有年輕人的沖勁兒了。尹,你如果有什麼事,盡管找我,我這老頭子沒別的本事,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點威信的。”
尹晟堯道:“多謝胡爺,等我事辦完,就親自登門拜訪。”
胡爺離開之後,下了好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退房,走進了長白山。
我本來想要請個向導,尹晟堯說不必,我們是進山找靈植的,而在長白山上,最值錢的就是靈植,一棵靈植能讓一個正直的人心生邪念,找個外人當向導,反而會惹來麻煩事。
我皺眉道:“長白山這麼大,每年死在裡面的挖參人不計其數,我們又不悉地形,天氣又這麼糟糕,我們就這麼進去,不是找死嗎?”
尹晟堯道:“這個你盡可以放心,裡面的地形,我很悉。”
這下到我震驚了,尹晟堯道:“我六歲那年,祖父曾經帶我進過長白山,在山裡住了整整六年。這六年裡我幾乎走遍了整個長白山,爺爺教我分辨山中的每一株靈植,還找到過不的好東西。”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抹懷念,聲音中有著幾分惆悵:“只可惜,他老人家去世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