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了兩步,我就聽到尹晟堯傳來一聲悶哼。
他傷了?
他為了救我,被白蛇所傷,我一個人逃跑,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
但他是我的仇人啊,是他害得我弟弟了植人,他向我抵命也是應該的,我本來就像乘機殺了他。
我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但怎麼都邁不開步子。
可惡,元君瑤,你最好不要後悔。
此時,尹晟堯騎在白蛇頭頂,渾浴。我拿起桃木劍,足尖一點,朝著白蛇刺了過去。
打蛇打七寸!
我算準了巨蛇七寸,將全部靈氣灌劍尖,噗呲一聲,刺穿了它的蛇皮。
沒想到它的皮居然這麼堅,只堪堪刺進去了一寸。
但畢竟是要害,巨蛇痛得在水中舞,我被掃進水裡,撞到了巖石,背後痛得鑽心。
尹晟堯抓著他的鱗片,從蛇頭上下,來到七寸之,朝傷口猛地打出一拳。
這一拳,他用了化勁期的全力,通過傷口直巨蛇,將巨蛇的髒給攪了個碎。
巨蛇居然發出了一聲詭異的哀鳴,如同一巨柱般倒水中,掀起漫天水霧。
“元君瑤!”他從蛇上跳下,過來攙扶住我,“讓我看看你背後的傷。”
“沒事,皮傷而已。”我出一笑容。
“聽話!”他不容我拒絕,將我是翻了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被巖石刺傷了,劃了一道極深極長的口子,好在並沒有傷到髒。
他松了口氣,角出一抹放心的笑容,然後直直地朝我倒了下來。
他暈過去了,我手一,他上全都是。
幹脆把他扔在這裡算了,我回來救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總不能還讓我給他治傷吧?
我推了兩把,居然推不開。
“你怎麼這麼重啊!”我咬牙把他拖出了水,猶豫了好一陣,才拿出巾,給他清洗傷口。
這座島嶼詭異得很,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生的希。
我這樣說服自己,認命地給他療傷。
七彩琉璃魚已經半死不活了,給他傷口敷了藥,我便找了一塊尖銳一點的巖石,殺魚去鱗。
這裡生不了火,我就片了一條條的魚片,在石板上碼好,然後去背包裡找找,看有沒有鹽之類的調味料。
鹽沒找到,但找到了一小瓶老幹媽,我拿回來正打算開吃,卻發現魚已經了一半。
“尹晟堯!”我怒道,“誰讓你吃我的魚的!”
尹晟堯已經醒過來了,靠著巖石,品味著一塊魚,說:“這種魚看起來不怎麼樣,吃起來味道倒是不錯。”
“混蛋!”我怒吼。
尹晟堯一臉理所當然:“我給你留了一半。”
我氣得胃都疼了,他怎麼這麼無賴?
“剩下的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他說。
我立刻像母護崽一樣端起石盤,跑到一邊,一口一口地將全部吃掉。
就在這時,尹晟堯忽然皺起眉頭,雙盤起,開始運轉的勁。
他上氣翻湧,臉紅,頭頂有縷縷白氣,這是要晉級的預兆。
真是便宜他了。
我恨恨地想,如果我現在過去朝他天靈蓋打上一掌,他本沒有反抗之力。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過去的時候,我的丹田之中忽然熱了起來,我也連忙盤運功,將魚所帶的磅礴靈氣全都消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丹田之中發出啵地一聲響,就像開香檳時的聲音,強大的靈力從丹田中湧出,灌滿了我的四肢百骸。
晉級了!
我晉升到了二品中級!
我心中竊喜不已,穩固了修為之後,睜開眼睛,發現尹晟堯正切開白蛇,從裡面挖出一顆蛇膽來。
他將蛇膽遞給我,說:“能殺掉這頭異,你那一劍功不可沒,這枚最珍貴的蛇膽你收著吧。”
我拿起蛇膽來看了看,心中暗驚,這是傳說中的白蛟膽,那白蛇居然是白蛟,三品的異!
這次真是賺大了,白蛟膽也是煉制築基丹的重要材料,這下子,築基丹的材料就齊了。
我將它珍而重之地放進了玉盒之中,卻聽尹晟堯道:“剩下的就歸我了。”
我暗暗罵了一句:守財奴!
他手法嫻地剝掉蛇皮,分解蛇,我們便吃了幾天的生蛇,後來我靈氣恢複了,便用靈力生火,終於吃上了食。
過了一個星期,特殊部門通過直播間告訴我,他們終於找到了雪島,正趕過來。
唐明黎聽說我和尹晟堯困在了一起,急得抓耳撓腮,每天我直播近況的時候,他都要上來關心我,讓我覺自己是只小白兔,好像隨時會被尹晟堯這頭大灰狼叼走一樣。
蛇已經吃完了,中靈力濃厚,我覺自己已經接近二品高級,只差一個契機。
我和尹晟堯回到之前的,以靈氣和力開路,劈山斷石,花了一個上午,終於打通了道路,再次看到了。
我抬起頭,雙臂張開,呼吸著新鮮的海風,心無比舒暢。
尹晟堯深深地著我,眼中滿是眷與不舍。
“時間過得太快了。”他喃喃自語。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幾天與他相下來,我覺得他不像是會開車撞我弟弟的那種人。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或許那輛車並不是他的,又或許,當時開車的並不是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走向他,說:“尹先生,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份吧?”
尹晟堯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握了拳頭,一字一頓地問:“我弟弟……不是你撞的,對嗎?”
我充滿了期待,這幾天同吃同住,我已經不由自主地把他當我的朋友了。
我希,他能告訴我真相,讓我從仇恨之中解。
尹晟堯再次沉默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掙紮,然後一寸一寸地爬上了深沉的痛苦。
“是我撞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弟弟是我撞的。”
我覺得渾發冷,哪怕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住了這麼多天,我也從沒有覺得這麼冷過。
鼻子發酸,眼淚沿著我的臉頰落,我拔出桃木劍,對準了他的咽。
“我再問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咬牙道,“真的是你撞的嗎?”
“對。”他點了點頭,說得斬釘截鐵,“君瑤,我說過,我可以補償你們,把他給藥王穀,我會用盡一切辦法來治療他,傾盡我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住口!”我大喝,眼淚流得更兇了,但我的面容冷若冰霜,“我說過,你補償不了!除非,用你的命!”
他皺起眉頭:“我不能死,我有我應盡的責任。”
我冷笑一聲:“我這把劍只要往前輕輕一送,就能結束一切。”
尹晟堯抓住我的劍,說:“如果你要殺我,我一定會盡全力抵抗。你殺不了我。”
“那只是現在!”我高聲道,“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如果你放我走,我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報仇!”
“好。”他說,“我等著你。”
我閉上眼睛,回了桃木劍,轉而去,再也不看他。
他以為他能騙得了我,但我沒有他想的那麼蠢。
我弟弟肯定不是他撞的,但是撞我弟弟的那個人,肯定和他有很深的關系,這一層關系,能讓他替對方承認下這卑劣的罪行。
是他的父母?姐妹?還是兄弟?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允許我報仇的,所以,我必須先打敗他。
爺爺教了我一身算命的本事,卻在我幫人算了三次命後,離開了我。 從此之後,我不光給活人看命,還要給死人看,更要給……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