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不會是想引起許的注意才闖關的吧?”
“唉,現在的年輕人,好高騖遠。
我心中道,你們懂什麼,我隨帶著黃盧子老前輩呢。
“我一定要闖關。”我抬起頭,堅定地說。
路胖子道:“這可是你自己堅持要闖的,怪不得別人,來這裡登記,按下手印,生死勿論。”
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印,唐明黎拉住我,說:“我陪你去。”
“這可不行。”路胖子說,“按照規矩,闖關只能一個一個闖。”
我給了唐明黎一個微笑,說:“明黎,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死的。”
唐明黎被我眼中的笑意所染,從靴子裡出他那把黑的匕首,給我說:“你拿著這個,如果遇到了危險,一定不能拼,到時候只要喊一聲我認輸就行。”
“我知道了。”我接過短匕,“謝謝你。”
說完,我縱一跳,跳進了池塘之中。
我不懂輕功,這一跳差點跳進了水中,奇怪的是,這些荷葉與普通荷葉不同,能夠承載住一個人的重量。
但我雙手劃,好一會兒才穩住了形,周圍圍觀的人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姑娘膽子真大,就這點本事,還想闖七殺陣?”
“我們來打個賭,能闖幾關?”
“哈哈,我們還是來打賭能堅持幾分鐘吧。”
此時,黃盧子在耳機裡說:“小心點,你要是摔進了水裡,就算闖關失敗。”
“是。”我按照他教我的辦法,將靈氣集中在雙之中,牢牢穩住形。
忽然,一強大的風掃來,差點把我吹飛,我咬著牙,說:“前輩,風太大,我堅持不住了。”
黃盧子冷哼道:“這個七殺陣是簡化版,以前真正的七殺陣,哪怕是六、七品的修真者,也很難過關。”
我苦笑道:“前輩,我才一品啊。”
“按照我說的做。”他高聲道,“往左邊走三張荷葉。”
我按照他所說的步伐前行,好幾次雷電就要劈到我上了,卻被我躲了過去,直到踏上岸邊,我還覺得很不真實。
我居然過關了?
“居然能過第一關?運氣真好。”
“就是,你看在荷葉上面走得毫無章法,居然一路有驚無險,這運氣真是逆天了。”
“有運氣有什麼用?能過第一關,能過後面幾關嗎?”
第二關,桃林。
我剛走進桃林之中,忽然聽見樹葉聲響,一回頭,便看見一頭兩米長的巨狼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立刻拔出短匕,反手就是一刀。
隨著模糊的聲音響起,我手中的刀刺進了巨狼的腦袋,但巨狼巨大的軀還是將我撲倒,得我渾都疼。
我用力將它推開,卻發現無數的巨狼出現在四周,一雙雙綠的眼睛森森地盯著我。
我後脊背一陣陣發涼,握了短匕,準備拼命。
黃盧子開口了:“這些巨狼並不是真的,全都是陣法裡的幻覺,照我說的做!”
我咬牙站起,挖出一坨朱砂,下帽子,在額頭上畫了一個符籙。
這時,無數巨狼都朝著我飛沖了過來,張開的盆大口之中,有無數明晃晃的獠牙。
我心中道:“拼了!”
形猛地一起,朝著那頭最大的巨狼迎面沖了上去。
“要幹什麼?送死嗎?”旁觀的人們低聲竊竊私語。
“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小妹妹,就這麼死在狼吻之下。”
“這是自己要找死,有什麼辦法?”
巨狼就在眼前,我甚至能聞到它裡的腐臭味,我大一聲,閉上眼睛,抬手就朝它的腦門按了下去。
那朱砂符籙亮起金的芒,正好打在巨狼的兩眼之間,眼前頓時白閃爍,眾人都覺得眼前一白,眼睛有一瞬間失明,等能看清東西了,才發現我已經來到了第三關前。
“咦?過了第二關了?”
“是怎麼過的?我怎麼沒看明白?”
而此時涼亭之中的路胖子,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個一品中期的修士,還不怎麼會武功,居然能夠突破第二關?這不科學啊!
唐明黎心中也驚訝無比,難道……又是高人指點?
許洋沒有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而此時,在遠的閣樓上,尹晟堯目深邃,老李道:“大爺,這位元士似乎找到了第二關的陣眼所在,也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
尹晟堯冷冷道:“看下去。”
我來到第三關,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明清風格小屋子,我打開門,走進其中,裡面似乎是一座靈堂,只有一張張白簾幔在飛舞。
我掀開簾幔,發現那棺材之前掛著一張像,而像上的人,居然是我!
我大驚,迅速往後退,卻發現棺材蓋子開了,一雙雙手從裡面了出來,無限拉長,朝著我抓了過來。
我舉刀便砍,一刀一個,砍斷了無數的手臂,而手臂越砍越多,直到將我四肢都纏住,高高地舉了起來,拉向棺材。
黃盧子道:“這些都是幻覺,用你的神識!”
我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腦袋放空,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前方有一團,而那團,就是第三關的陣眼!
我大喊一聲,用力砍斷纏住我的手的鬼手臂,然後一劍猛地朝那團刺了過去。
啪地一聲,那團熄滅了,靈堂全都消失,我跌落在地,發現那團其實是一盞白的燈籠,燈籠已經被我刺碎,上面有一個黑的符咒。
我定了定神,繼續往下走。
第四關,我照著黃盧子的指示,砍斷了一木樁,順利過關。
第五關,我咬破食指,用和朱砂在牆上畫了一個符咒,念誦咒語,破壞了這一關的陣眼。
第六關,我將一盞臺燈放回了正確的位置上,所有幻影都消失了,順利過關。
終於來到了第七關,而外面的觀眾們已經炸了,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過來看我闖關,將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居然闖過第六關了!這也太厲害了吧?難不藥王穀將過關的辦法泄給了?”
“你這話可不能說啊,藥王穀這幾千年的名譽還是要的,怎麼會幹這種事。”
“我懷疑,這小姑娘家中有個陣法大師的長輩,應該是懂陣法的。”
“現在的陣法大師之又,這小姑娘命真好啊。”
許洋眼中浮著異樣的彩,唐明黎卻滿眼的興和激。
閣樓上,老李忍不住看了幾眼自家大爺,心中想:難道大爺把陣法的泄給了元士?不對啊,每次所布的陣法都不一樣,陣眼也有所不同,連大爺都不可能知道的。
我沒空搭理外面那些議論和猜測,緩緩地走進了第七關。
令我驚訝的是,第七關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塊空地,中間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是一個巨大的文字。
但誰也認不出那究竟是什麼字,符籙不像符籙,字不像字。
“黃前輩,這是什麼啊?”我問。
“這是你的心魔。”黃盧子說。
我盯著那塊石碑,忽然眼前一花,便陷了恐怖的夢魘之中。
一幅幅畫面在面前快速閃過,我看見我臉上長瘤子的時候,我那個渣爹元文在家裡摔東西,大發雷霆,還打我媽;我看見小時候進了村裡的學校,被全班同學欺負,他們朝我扔石塊、臭蛋,往我的課桌裡塞老鼠、糞便;還有初中、高中,我所有的難堪、屈辱、痛苦都像噩夢一般纏著我。
母亲在生下我第三天就去世了临死时还刻了一个恨字,含恨而死怨气深重其实那字是我舅刻的,母亲年轻结婚时成了别人的笑柄,一心想死跨过了了那片渗人的树林上面写着:活人入则不归,死人葬则不详。
古往今來,人們崇尚全屍入土,焚屍是對亡者的大不敬,隻有那些發生了異變的屍體纔會焚燒。 焚屍者,稱I焚屍匠,是一門極度危險的行當。 午夜焚屍,一房一匠,關門落鎖,屍體若是兇變,焚屍匠必死無疑。 秦河,就在亂世大黎的運河碼頭,操持著這樣一份生計。 然而“焚屍獎勵”的出現,讓他變得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