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立刻說,“一手錢一手貨,該不賒欠。”
“可以,明天一早船靠岸之時,東西就會到。”
他角勾了勾:“我手中還有無數的珍貴藥材,可以任由你挑選。”
我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你想要丹方?”
“你肯賣?”他挑起眉。
“你覺得我後的那個人,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嗎?”
他意味深長地了我一眼,不再提丹方一事,我暗暗松了口氣,起要走,他問:“你去哪兒?”
“生意已經談了,我還在這裡幹什麼?”進了他手裡的丹藥是拿不回來了,想來他也不至於賴賬。
“既然是生意夥伴,就該多流。”他說,“我再出一棵地心草,換你做一桌飯菜。”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想要憑一棵地心草就讓我就範?做夢!
我抬腳走出房間,走了兩步,最後又不由自主地走了回去:“你真的給我地心草?”
尹晟堯笑了一下,喝了口紅酒,說:“我要點菜。”
我只得灰溜溜地來到廚房,好在船上的食材非常齊全,我一邊做一邊暗暗詛咒他,吃死你!
忽然,我顛勺的作一頓,如果我在飯菜裡下毒,不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他了嗎?
我猶豫了半晌,終究沒有下手。
一來,我手中藥材太,沒法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覺,何況尹晟堯本似乎懂得醫,如果被他發現了,讓他有了防備,就不妙了。
不如先吊著他的胃口,將來他總會再吃我做的菜,等吃得多了,放松了防備,我再下毒,功率會更高。
我本來只用靈氣洗刷食材,如今又在飯菜裡輸一縷的靈氣,讓藥膳更加鮮可口。
不多時,我便做了滿滿的一桌。
用餐有專門的包房,歐式宮廷風格的圓桌上擺滿了菜肴,飯菜的香味讓兩個服務員都出了垂涎滴的神。
“哎喲,真香啊。”連辛西婭都聞著香味過來了,滿臉驚訝:“元士,這些都是你做的?”
我點了點頭,腰肢一扭,就在桌旁坐下:“元士真是蕙質蘭心,尹先生果然有眼,有品位。”
尹晟堯笑而不語。
我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辛西婭臉一愣,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筷子得快了起來。
辛西婭本來是通酒桌之道的人,這次也不敬酒和聊天了,專心致志地吃,滿滿一桌菜,很快就見了底,只剩一堆空盤子。
看著最後一只玉米饃饃被尹晟堯拿走,出可惜的神,然後用熾熱的目著我:“元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做我家老爺子的專職廚師?”
尹晟堯笑道:“辛西婭,你是在挖人嗎?”
辛西婭一驚,心中暗道不妙,尹先生對這個人著得很,應該不是玩玩,連老爺子都得罪不起他和他後的勢力,還是不要去黴頭的好。
“尹先生誤會了。”笑道,“只是可惜,這麼好吃的飯菜,老爺子卻吃不到。”
就在這時,門開了,吳孫林帶著吳宇傑走了進來,對著尹晟堯深深鞠了一躬,說:“尹先生,是我教子無方,請您務必再給我一個機會。”
尹晟堯沉聲道:“辛西婭,你們這裡的包房,是可以隨隨便便進的嗎?”
辛西婭臉一沉,高聲道:“保安,保安在哪兒?”
吳孫林咬了咬牙,拉著兒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吳家本來就被魏家、郭家等家族得抬不起頭來,漸漸衰落,這次拿到靈氣的代理權,是家族複興的唯一希,如果不能抓住機會,吳家就完了。
“尹先生。”吳孫林說,“求您再給我們家族一個機會。這個逆子……我會把他逐出吳家,從今往後,他不再是我的兒子,更不是吳家的繼承人。”
尹晟堯淡淡道:“晚了。”
吳孫林面如土,還想再說些什麼,吳宇傑忽然往前爬了兩步,爬到了我們的面前,一邊扇自己的臉,一邊說:“尹先生,是我有眼無珠,求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下半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他打得非常用力,臉立刻就腫了起來,角還流出了一縷。
我盯著他,忽然看見他的上有另一個影子。
鬼魂附?
我臉驟變,幾乎與此同時,吳宇傑眼中閃過一抹兇芒,一揮手,一團黑霧朝我們迎面而來。
蝕骨氣!
這是惡鬼才能施展的法,這蝕骨氣有劇毒,能夠腐蝕人的皮,甚至骨骼,活人中了蝕骨氣,會全腐爛一灘膿水,比電視劇裡的化水還要厲害。
能煉蝕骨氣的惡鬼,實力必然十分強悍,肯定是某個養鬼人用無數的毒手段堆積而的。
“小心!”尹晟堯朝我撲過來,將我抱進懷中,用後背擋住了蝕骨氣,“閉氣!用力抵擋!”
我立刻運起的靈力,在四周形一層靈氣屏障,擋住了蝕骨氣,而尹晟堯掏出一顆藥丸,塞進自己的口中,然後反手朝吳宇傑狠狠打了一掌,吳宇傑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壁上,留下一道痕,當場斷了氣。
那惡鬼卻縱著他的,再次站了起來,雙眼翻白,臉青紫,面目猙獰,作矯健如同野,怒吼一聲,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尹晟堯臉有些發白,目中閃過一抹冰冷,手掌在桌上一拍,盤碟全都飛了起來,朝著吳宇傑飛去。
哢哢哢。
吳宇傑被盤碟打得渾骨折,趴趴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附在他的惡鬼出來,屋中氣大盛,啪啪兩聲,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一時間,包房裡一片漆黑。
既然不能靠眼睛,就只能靠神力了,我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神識展開,現在我能覺到方圓五米之的況。
尹晟堯一把抱住我,低聲說:“抱我的腰。”
“我自己能行。”
“抱!別讓我說第二遍!”他加重了語氣,抓過我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對方是惡鬼。”我說,“你只是武者,對付不了鬼。”
尹晟堯冷笑道:“誰說我對付不了?”
說罷,他從服裡拿出一塊玉牌,然後咬破無名指,將獻滴在玉牌之上。
一時間,玉牌芒大盛,原本兇神惡煞朝著我們撲過來的惡鬼,忽然尖著逃跑,尹晟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現在才想跑,已經晚了。”
他將玉牌舉起,耀眼的芒將屋子照得宛如白晝,那惡鬼馬上就要進牆壁之中,被那芒一照,就像是往人上淋了一大瓶硫酸一樣,開始灼燒、腐爛,冒起陣陣清煙,然後化為了無形,徹底消散。
電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外面傳來一聲慘,尹晟堯一腳踹開旁邊一間包房的門,一個相貌普通的男人倒在地上,七竅流,正在不停地搐。
他的旁,還有一只碎掉的陶罐。
這個男人就是養鬼之人,惡鬼灰飛煙滅,他也被氣反噬,五髒六腑都會迅速腐爛。
尹晟堯沖過去,抓住他的襟,將他拎了起來:“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男人滿臉是,雙眼紅,惡狠狠地瞪著我們,然後出一道詭異的笑容:“殺生門要殺的人,活不了。”
說罷,腦袋一歪,他斷了氣。
殺生門?
又是殺生門!
尹晟堯將一扔,說:“原來他們不僅派了一些普通的殺手來,還派了個邪修。金陵陸家對你真是恨之骨啊,修道者殺手的價比普通殺手高了數倍。”
我眉頭深鎖,原來都是沖著我來的。
此時,辛西婭已經倒在了地上,氣腐蝕了他的,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吳孫林離得遠,沒有沾染氣,但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正抱著自己的兒子,老淚縱橫。
尹晟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著我來到了一間臥房,然後開始服。
“你幹什麼?”我立刻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著他。
他說:“給我上藥。”
他下了外套和襯,出壯的背部,卻見古銅的皮上,被腐蝕了一大片,中流著膿水,有一還能見到肋骨。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將療傷丸化在水中,用巾小心地拭他的傷口。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問。
“我樂意。”他冷聲說。
我不再問,過藥的傷開始慢慢地長出新的,他又從玉瓶中拿了一顆口服,不到半個小時,背上的傷就開始結痂。
“果然是靈丹。”他歎道,“這樣的好東西,難怪那麼多人都想得到。”
我默默地著他,在心中對自己說:元君瑤,你記住,他是你的仇人,你一定不能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對他心,想想你可憐的弟弟。
天亮的時候,他背上的傷已經結出一層厚厚的痂,最多十二個小時就會痊愈,只不過會留下難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