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亞歷山大確實和這些貴族事前就勾兌過。一旦冷場，這些貴族就要出來救場。但這也算不上是托。因為這點錢對這些羅馬貴族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他們買了就是買了，沒有什麼私下退款。

在這些貴族帶下，總算有幾十個稀稀拉拉平民富戶也下場各自買了一定份額的國債，則十幾金幣，多則上百。總算將這麵值一萬金幣的首批國債債券售空了。

觀眾席上繼續喧鬧著，有人說道：“還真有傻子上當騙啊。”

“那是當然，這麼多人，總能找出一些傻瓜。不過，還有些人就是錢多，花點小錢跟風玩玩。”

平民席中，某個公民對周遭閑言碎語滿含慍怒的說道：“你們胡扯八道，我大哥也買了。我大哥可不貪圖這點利息，而是為了羅馬。這錢就算完全拿不回來，也無所謂。”

“嗯嗯…，你們家國，你們家有錢。咱可不能和你比，回家去帶孩子囉。”

平民席上，已有大批的人開始陸續離開座位，向場外退去。而貴族席上還沒人離開。其中一個包廂是**奧古雷斯的位置，他悠閑的靠坐在寬大鋪著昂貴皮的躺椅上。臉上卻浮現出一說不清楚的笑容。

“買了多？”他對自己的管家簡單的問了一句。

管家連忙回道：“回老爺的話，按您的吩咐。我們買了麵值一千五百金幣的債券。是所有人中買的最多的。”

奧古雷斯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明天就將這些債券中的兩百拿市麵上賣掉。就按麵值的九賣，後天再賣五百，按八麵值的價格賣，第三天剩餘的全賣掉，按七麵值賣。注意，我說的不是委托易所賣，而是直接拿市場上賣掉。而且不要暴你們是我府上人的份。”

管家吸了口涼氣道：“老爺，這是為什麼啊。這樣一來，我們可虧大發了！大幾百金幣就丟水裡了！要賣可以直接賣給易…”

他話未說完，奧古雷斯就慍怒的打斷他的話道：“你懂個裡隻盯著錢。老爺我可不是隻為了錢。再說也不一定虧，真要放到十年後，說不定一個子都拿不到。哎呀，總之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說這麼多廢話乾嘛？”

見奧古雷斯發怒，那管家隻好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管家走後，奧古雷斯捋著他花白的鬍子喃喃自語道：“塞維魯家族占據皇帝位置也太久了，該換換人了。”

第二天上午，太到城墻墻頭那麼高時。與角鬥場僅有一街之隔的債券易所開門營業了。因為是第一天營業，所以財務尤裡烏斯也專程趕來探察。

隻是開門後，易所門外冷冷清清，並沒有什麼人來買賣債券。櫃臺前那塊價格板上的價寫著一百，意味著今日牌價是麵值的百分之百。

到了太三竿高的時候，方纔有個瘦的如同竹竿般的人走進大廳。他將三張五金幣麵值的債券往櫃臺上一放道：“這有三張五金幣麵值的債券，賣掉。”

店員驗明債券真偽後，很爽快的支付了十五個金幣收了這疊債券。那人喜滋滋的拿著錢往外走去，口中還小聲唸叨著：“沒想到錢這麼好賺。”

此時，就在與易所隔著三個街區的市集上。一些人正三三兩兩的向人們兜售著嶄新的債券。

“大姐，債券要嗎？一百麵值的隻收九十。”

“就是昨天亞歷山大陛下親自出麵兜售的那個東西啊？”

“是啊。”

“不要，沒錢。讓開，我還有要事。”

……

“老兄，國債債券要嗎？十金麵值的一張隻要九金幣。”

“我買這玩意有什麼用，放家裡十年？”

“什麼用？錢生錢啊！十年後家可是十七個金幣贖回，你用九金幣凈賺八個還不滿意。若你想賺快錢，現在就拿到方易所去賣掉，今天牌價是一比一，你馬上能多賺一個金幣！”

“咦？那你自己怎麼不直接拿到易所賣掉？憑白送我金幣賺？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你這東西是偽造的吧？”

“嗛！我在這轉悠大半天了，已賣出好幾張了。若是假的，我還能待這等人發現了來抓啊？反正是真是假你自己憑眼力看！這個錢你賺不賺。至於我為什麼要在這賣不直接賣給易所，沒必要跟你解釋吧。”

“哎，別走啊，那…那就先買張十金幣的試試吧。”

易所中。自那第一筆易後，尤裡烏斯發現顧易所的人就逐漸多了起來。但奇怪的是隻有賣家沒有買家。每筆易的額度雖然不大，都是十幾二十幾個金幣一單。但還是讓尤裡烏斯焦灼起來，這金幣隻有出沒有進的狀態可是維持不了多久。太偏西時，到了易所關門時間。還是沒有一個人來買債券。易所倒是花費了近兩百金幣回購債券。

尤裡烏斯安自己道，也許正如馮宇在信中所說，開始時就是這樣，人們信心還不足，等大家能長期在易所順利的將債券兌換金幣，便會建立起認同手中債券價值的理念。那時易所收支就會平衡了，而且每天還有穩定的手續費進帳。

但是第二天易所開門後，況並沒有好轉。今天上門來出售債券的人更多了，尤裡烏斯清楚的記得在角鬥場首發債券時，購買債券的平民百姓並沒多。怎麼現在多出如此多持有小額國債債券的人？

尤裡烏斯正疑時，一個非常特別的影映他的眼簾，正是昨天完易所第一筆易的那個“竹竿”。因為他的材太有特點了，又是第一筆易，所以尤裡烏斯記得很清楚。

那“竹竿”正在櫃臺上出售麵值三十金幣的債券，著便服的尤裡烏斯連忙過去套近乎的問道：“喲，老兄，今天又來賣債券了啊？”

那人看見陌生人靠近，立刻警惕的將往一側躲了躲，口中隨意的嗯啊應了兩聲。

三國末世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