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兩隻黃雀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這麼明擺著的事難道還需要旁人解釋嗎？”

衛燭哼笑著盯著麵前那個一臉茫然的衛明瑯。

忽然，他轉就抱住了皇後的雙，大聲慘道：“母後，母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們的人馬，咱們的人呢？”

人？哪裡還有什麼人？眼見著在兩方人馬的圍追堵截之下，那已經鬆了手的士兵，皇後終於失的閉上了眼睛，用牙兒仔細哼笑著：“王敗寇！本宮倒是從來冇想過會敗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中。”

“錯了，皇後，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蜀王並不適合這個皇位，你一開始的籌碼就放錯了位置。”

對於衛明瑯如此不餘力的嘲諷，皇後攥拳頭，赫然抬起頭，卻是一臉獰笑的看著麵前的二人。

“禹王，戰王……本宮是敗了，但是本宮也要看著你們兩個人要如何收場！彆忘了，這皇位始終隻有一個。”

隨著皇後這句話一出口，殿外除卻已經舉手投降的皇後一脈人馬之外，另外兩隊人馬立時就劍拔弩張起來。

禹王隨即卻又衝口大笑出聲：“靖國公，冇想到，你竟然會在最後的關頭站在戰王那邊，難道說這就是菱兒起的作用？”

梅菱風聞聽此言，卻始終冷著一張臉，他默默抬起頭說道：“禹王殿下，這件事你用不著用計謀誆騙本，本從來不畏強權，我也不會徇私舞弊，若不是戰王一心為天下百姓，本是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關係站在他這邊的。”

“哦？那難道說，如果菱兒現在在本王的手中，你卻也要這麼堅定的站在他的邊嗎？”

說笑著的同時，手指向了一旁的衛燭，後者也是一臉寒意的盯著衛俊青。

“皇叔幾次三番的藉由自己卑鄙的手段錮菱兒，你不覺得就憑這一點，你就不夠心懷坦？這皇位，你就不該坐嗎？”

“嗬嗬，衛燭，跟菱兒學得久了，牙尖利你倒是還真長了不；隻不過本王素來隻相信自己握在手中的權勢，其它的，本王什麼都不相信。”

“皇叔，父皇下眾多皇子，這皇位怎們也不到你的頭上吧？”

“哦？那難道說就應該落在你的頭上？衛燭，你彆忘了，皇上突然暴斃，可是隻字片語都未留下，在眼下這個局麵上，隻有各憑本事了不是嗎？”

“所以皇叔是說就算髮一場兵變，也在所不惜是嗎？”

“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不然，今天就不會有他靖國公闖進皇宮這一幕了，不是嗎？”

兩個人，事到如今也再不用虛假的麵對彼此，早已扯破了臉皮。

衛燭突然冷言道：“本王乃是皇上髮妻所生的嫡子，生前又備寵，這皇位，皇叔似乎不該與我爭搶纔是。”

“可本王也是先皇的嫡子，雖說不是嫡長子，但也是太後所出，如今就連太後也要輔佐本王登基，本王倒覺得這皇位與本王還相配。”

餘下眾人，似乎已經早已失去了爭奪這個皇位的主導權，他們此時隻能默默的低垂著頭，隻盼著眼前這兩個霸主能夠儘快分出高低，這樣一來，說不定他們還有活路可以離開這裡。

但太後卻突然起，重重的拄著柺杖吼道：“放肆，衛燭，你算是什麼東西？敢於禹王爭奪皇位？還不退下！”

“哼，皇祖母，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用不著在本王麵前再擺威風了，若不是你一直偏袒著禹王，又怎會弄今天這個局麵？再遑論……皇祖母，你若是讓禹王上位，難道就不怕京景之再重蹈覆轍嗎？”

這句話說出口，太後險些從座位上落，此時像是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抬頭朝著一旁的衛俊青看了過去。

何為京景之？那無非就是當年鳴王朝開國皇帝殘殺了自己的兄長以及兄長所有子嗣之後才登基為帝，當時的皇帝因為殺戮太重，聽說上位冇過多久便噩夢纏，久治不愈，最後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

太後搖著頭，側目看向了禹王：“青兒，你，你不會的，你不會傷害你皇兄的子嗣的，對不對？”

衛俊青始終冷著一張臉盯著對麵的衛燭。

他太過小看衛燭了，他竟然連自己心中那纔剛剛生出的一苗頭都已經看得徹了，若是將來讓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留在世上，那他的皇位……

久不見衛俊青開口，太後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衛俊青的手，不停的搖晃著。

“青兒，你不會做那樣的事，對嗎？你告訴母後，你不會做的。”

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衛俊青低聲安道：“母後，當然，當然，兒臣並非兇殘之人，當然也不會做出這般殘忍的事，隻要本王能夠登基，一定會善待皇兄那些與我冇有惡意的子嗣的，母後，你相信我！”

話說得是好聽，但是細聽之下不免會覺得有些蹊蹺，什麼做冇有惡意的子嗣？到時候隨便他加上一個什麼罪名，這些個皇子隻怕就會都了充滿惡意的人了。

可太後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對他深信不疑，不覺長出了一口氣，又定定的眼神冷冰冰的看向了衛燭。

“戰王，你聽到冇有，你皇叔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哀家勸你，還是不要再與你皇叔為敵，回去過你平淡的日子，這皇位本來就不該是你覬覦的。”太後急切的開口。

一陣冷笑出聲，衛燭斜睨著視線看向了太後。

“皇祖母，什麼不該是本王覬覦的？這句話你該與皇叔說。”

“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哀家這麼勸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說說你從一出生開始就弱多病，就是將皇位給你，你又能在上麵安穩的坐上幾年？更遑論，論才智，論文韜武略，你哪一樣能比的了你的皇叔？還不退下！”

“嗬，皇祖母，你說這話，是在安你自己還是在安禹王？本王如何，你應該清楚，不說其他，鳴的戰役大大小小幾十場，本王又有幾場冇有參加過？若說文韜武略，本王自覺並不比他差！”

嗬嗬，看樣子，今天的戰王也算是要跟禹王死磕到底了。

眾人不覺吞嚥了幾下口水，就在此時，禹王忽然抵著眉心一陣爽朗的大笑出聲。

他忽而側目看向了衛燭，接著突然邁步朝著他走了過去，但轉眼卻又看向了靖國公梅菱風。

“梅大人，看樣子你的主子今天是不打算與本王退讓了，那本王若是問你……這皇位與菱兒，你選擇哪一個呢？”

麵對禹王衛俊青的挑釁，梅菱風咬牙關：“卑鄙，你將我的兒關在何？為一個男兒，卻要屢次三番的假借一個人的勢力做事，你想要做什麼？”

“那你呢？戰王，菱兒與皇位，你選哪一個？”

攥拳頭，他早就該想到菱兒獨自一人留在父皇的邊會有危險，他就不該一開始就聽菱兒的話，將留在宮中……

此時，眼見著戰王忽然沉默下來，周圍的人也是十分好奇。

都說戰王與那戰王妃可是恩有加，甚至是不惜為喪命；可是如今與這近在咫尺的皇位相比，這英雄究竟會選擇哪一個呢？

“將菱兒還給本王！”

“……嗤嗤，所以說……戰王你是選擇了菱兒對嗎？”

磨牙霍霍的盯著對麵之人，衛燭惻惻的低語道：“你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衛燭，這就是本王從以前就看出來的，在大是大非上麵，你永遠都比不得本王這般清醒；本王倒是也不為難你，你要菱兒，我將還給你便是；但是從今以後，你必須要帶著遠離朝廷，否則……”

“戰王殿下，你萬萬不能……”竹夜與梅菱風幾乎是同時站出來大吼了一嗓子。

側目看向梅菱風，衛燭很是意外那個一向將菱兒視若珍寶的靖國公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勸他不要放棄皇位。

“靖國公，菱兒的命與我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戰王，非老朽無，菱兒乃是老朽最疼的兒，但是遑論與這天下相比，蕓蕓眾生卻更需要像戰王這樣的皇帝啊！”

眼見著梅菱風突然杵著寶劍單膝跪在地上，雖是老淚縱橫，卻還是強忍著心酸，咬著不讓哭聲破口而出。

衛俊青含著一張臉，他就不明白為何靖國公就是看不上他？他到底哪裡不如戰王？他是如此，菱兒都是如此，難道說在他們梅家人眼中，自己竟然就是如此不堪嗎？

就在他仍舊咬文嚼字不肯善罷甘休的時候，衛燭卻已經側目盯著他，冷冷的開口道：“將菱兒還給本王，本王馬上離開王都，再不回來。”

不管衛燭的話是真是假，但此時的衛俊青卻本就無法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想到這裡，衛俊青轉了轉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