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穿這個嗎?」
「不穿明天肩膀會疼。」周自珩給他把眼鏡戴好,拿起桌上的AUG作練地上好了膛,到夏習清的手裡。
「你不帶著我練一下?」夏習清還有點沉浸在他剛才上膛瞬間的裡。
「帶。」周自珩繞到夏習清的背後,握住他的兩隻手高抬起。
「放鬆肩膀,平視目標,注意力集中。」周自珩整個人環住了夏習清,「別害怕,等會兒會有點後坐力,我會一直抓著你。」
剛才還一直科打諢,現在要真刀真槍開始練了,夏習清倒還真有點張,他的眼睛看著遠的靶子,總覺視線無法集中。
「深呼吸。」周自珩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為了能讓帶著耳罩的他也能聽的清楚明確,他得很近很近,那雙總是讓人覺得薄的就要上夏習清的耳廓,「你的心臟每跳一次都會引發的輕微,影響準度,所以盡量減緩你的心跳。」
可夏習清卻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了。
「我們隨便試一槍,別張。」他的雙手仍舊地握著夏習清持槍的雙手,拇指帶著安意味溫無比地蹭了蹭夏習清的手指。
「三……」
「二……」
「一。」
扣扳機的一瞬間,子彈飛而出,強大的後坐力讓他狠狠向後,上了周自珩的膛。那種力量,彷彿要強行將自己打周自珩的,就像木楔子釘心臟。
短到幾乎抓不住的時間裡,所有可以被稱之為煩惱的東西都被這一槍開,一聲巨響之後,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他,還有環抱住自己一刻也不曾鬆手的周自珩。
「怎麼樣,是不是很解?」周自珩取下他的耳罩,看了看靶子,「你很有天分,比我第一次強多了。」
夏習清徹底上了擊,天生膽大的他幾乎不需要周自珩從旁輔助,自己一個人很快就上了手,好幾下差點打進十環。
周自珩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向懶洋洋的夏習清這麼熱衷於一件事,不有些吃味,雖說是自己帶他來的,可完全被晾在一邊也不是他的初衷。實在是看不下去,周自珩起,踱著步子走到夏習清邊,「這麼好玩啊?」
夏習清抬眼看他,「好玩啊。比你好玩。」
周自珩不笑起來,「哪裡比我好玩。」
他學著之前周自珩上膛的姿勢,「它讓我上,你不讓。」
又來了。周自珩輕笑一聲,「你有點兒數吧。」
夏習清把槍口對準了周自珩的口,一臉地無賴,「讓不讓。」
「你這霸王上弓上得很核啊。」周自珩連手都懶得舉,「我不從。」
夏習清把槍口往他的上懟了一下,「你最好識相點,不然我可就先殺後了。」
「我一向不識相。 」
「有什麼臨終言嗎?」夏習清勾起角,像一個專業的殺手。
「言啊……」周自珩相當懶散地兩手兜,眼睛往上看了一下,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我的產一半捐去建希小學,一半的一半拿去山區修路,剩下的嘛……」他忽然傾,就這麼抵著槍低頭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緩緩噴灑在持槍殺手的鼻樑。
「買夏習清給我畫的所有畫,拿來給我陪葬。」
說完,他吻住了微微發怔的夏習清。
淺嚐輒止的一個吻,奪走的除了他手裡的槍,還有那顆狂跳到拿不穩武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