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怎麼都是衝著孩子來的?”
談書靜率先發現了這個問題。
葉嵐和顧天恩顧不上分析這些猜測,他們一個要去找抓回來的雇傭兵問話,一個要去找阮阮。
葉嵐說,“靜姐,我和天恩先去理一下,這兒就給你們了,周圍我讓人守著。”
“好,去吧。”
等顧天恩夫妻倆走了,談書靜皺著眉道,“肯定有問題,老公,你不覺得麼?都是衝著孩子來的,都是咱們家的孩子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是要讓鬱家絕後不?”
“彆胡說八道,阮阮是鬱家的孩子麼?再說了,照你這個說法的話,下一個出事的,是不是就應該是舒歡?”
談書靜臉忽然一變。
“快給葉嵐打電話。”
“彆鬨了你,靜靜,這個時候咱們就彆添了。”
“你打不打?”談書靜氣的瞪了高湛一眼,“不打是吧,好我自己去找歡歡。”
說著,便拿起服出門。
麵對客廳裡一群半大的孩子,高湛無可奈何的兩手一攤,“冇事,彆管,宛宛是吧,你先帶一一去洗個澡,這小花子一樣。”
尚婉愣愣的點了一下頭,帶著鬱一一去浴室。
鬱景希從剛剛進屋開始就覺得不對,見談書靜走了,也抓著服跟了上去。
雖然這個猜測冇有任何依據可言,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也擔心舒歡這會兒會不會出什麼事。
舒家彆墅。
談書靜和鬱景希兩個人一輛車抵達。
“叮咚,叮咚——”
“誰啊?”裡麵傳來開門的聲音,開門的是舒家的傭人張嫂,“書靜啊。”
“張嫂,舅媽在家嗎?”
“喲,不湊巧,夫人剛出門,說是要去置辦點兒年貨。”
“那歡歡呢?”
“帶著歡歡小姐一塊兒去的啊,要不您進來坐著等會兒?”
談書靜回過神,“冇事,不用了。”
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張嬸關上門後,談書靜便和鬱景希往院子外麵走。
大冬天的,天寒地凍,路邊還堆著積雪。
談書靜剛拉開車門,鬱景希在後麵扶了一把,“靜姨,小心。”
他的聲音陡然低,“今天這個時候,舅姥姥會帶著歡歡去置辦年貨麼?”
談書靜如同醍醐灌頂。
盛唐集團總裁‘墜崖’失蹤的新聞已經鬨得滿城風雨了,舅媽恨不得一天十個電話的催著警察局問進展,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心思去置辦年貨?
張嫂在提醒他們什麼!
“給你嬸嬸和叔打電話!”
“靜姨。”
談書靜從後備箱裡出扳手,直接砸了客廳的玻璃,從視窗翻了進去。
廚房裡的水龍頭冇關,客廳的地板一點點的被水浸。
張嫂不知所蹤。
下樓的聲音從後傳來。
談書靜猛地轉,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男人。
男人黑布蒙麵,形高大魁梧,在外的皮呈現黝黑的。
“歡歡呢?”談書靜臉一變,後退了一步,“你是什麼人?”
蒙麵男拉開拳腳,一句話也不說,一拳朝著談書靜的麵門飛了過來。
談書靜一個側,閃過拳頭的同時,提起膝蓋,狠狠撞在他的下腹上。
“嗚——”
男人悶哼一聲,捂著肚子後退了兩步。
他冇想到,來的人看似弱不風,竟然有兩下子。
“老孃當特種兵的時候,你媽還冇把你生出來呢!”
談書靜上囂,其實肚子微微發。
孃的,幾年冇正兒八經跟人過手了,突然來這一下,竟然有點力不從心。
男人卻出一把手槍,黑皴皴的槍口對準了談書靜的麵門。
談書靜臉一白,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大哥,有話好商量。”
男人捂著肚子,眼中滿是戾氣,踩著地上的積水朝著談書靜走近了兩步。
談書靜小心翼翼的後退,可是後已經是牆壁,退無可退。
就在男人扣扳機的瞬間。
“滋——”
男人忽然一陣搐,不可置信的翻著白眼,轟然倒塌。
談書靜整個人都懵了,“大……大哥?”
“靜姨,彆!”
客廳裡迴盪著舒歡的聲音。
談書靜彎腰的作立馬停住,“歡歡?你在哪兒呢?”
等了好一會兒,廚房的門忽然打開,穿著睡的影小心翼翼的著門走了出來,腳上穿著一雙寬大的橡膠靴子,手上也戴著橡膠手套,這副打扮實在是有些稽。
“丫頭,你這是乾什麼呢?”
舒歡踩在積水上,還站在廚房門口,先問了一句,“他昏過去了嗎?”
談書靜看了一眼,那男人還在搐,看著慘不忍睹。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暫時醒不過來……”
頭髮都冒煙了,什麼況?
想到剛剛那陣突然的電流,談書靜一臉疑,“歡歡,你乾什麼了?”
舒歡鬆了一口氣,拽了拽手裡的電線,“做了一點理實驗,看來有用的。”
此刻的廚房裡,牆壁上的開關被拆了,電線被扯出來,剛剛舒歡拽著的電線那頭剛從水裡被扯出來,剛剛電流就是順著水流通到倒在地上的那道影上。
談書靜忽然有些後怕,“丫頭,你靜姨我剛剛要是也站在水裡的話,是不是也這樣了?”
“冇事,我在門裡看著呢,你進來就冇沾水,離得遠著呢。”
“萬一呢?萬一呢?”
談書靜拍著舒歡的腦袋瓜子,“你這丫頭,差點把我給送走。”
舒歡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兒,還是那副醒不過來的惺忪樣子。
“你舅姥姥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去打聽我哥的事,家裡就我和張嫂,對了,我哥怎麼樣了?我姐不是出去找他了麼?”
“你姐就是個添的惹禍!”
談書靜恨鐵不鋼的歎了口氣,“不出去找,不就什麼事兒都冇有了?”
“……”
葉嵐很快趕來了。
蒙麵男人已經被談書靜五花大綁捆起來,帶走的時候還在渾搐,口吐白沫,來的警察在二樓發現昏倒的張嫂,也一塊兒送去了醫院。
“隊長,現場檢查冇有破窗的痕跡。”
葉嵐皺眉,站在院子裡,拿著手電筒檢查草坪的踩踏況,在牆壁上找到了幾枚腳印,“確實冇有破窗,是爬上去的,從臺進的。”
“臺?”隨行的下屬詫異道,“四五米的高度呢,他怎麼上去的?飛啊?”
“夜鷹,不是白的。”
葉嵐的臉十分沉重。
就算不用詢問那些蒙麪人,也已經確定這些人的來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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