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拘留所時,賀峰和張凡同一個監室。賀峰八歲起就綴學跟師父學武,功夫相當,在江清市道上,是有一定名氣的。
他是孟三的打手,孟三想修理誰,一般都是指使賀峰手。賀峰下手極狠,有一次,監室裏新來一個強殲犯,得意地吹噓自己先殺後的“榮曆史”,把孟三給惹煩了。在孟三的授意下,賀峰把強殲犯騙到衛生間,避開鏡頭,將其手指掰斷三。當時,斷骨時發出的聲音哢哢響,從衛生間傳出來,令人起皮疙瘩,張凡至今回憶起來當時的場景,還不上冒冷汗。
“凡,你知道嗎,這峰子,學的是地趟拳,所以兩條上的功夫賊刺喇地好,但是另外一條太差勁了,所以,在他老婆麵前老是抬不起頭。你這酒……嘿嘿,他正好用得著……”
張凡半信半疑:“孟哥,開玩笑吧?賀峰長得鐵塔一樣,難道那玩藝也不好使?”
“這個……哈哈……凡,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起來很加農,其實銀樣蠟槍頭。”
孟本吃吃地笑了,一邊吃菜,一邊等著“蠟槍頭”的到來。
過了十來分鍾,高大威武的賀峰從外麵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一見張凡,賀峰驚喜不己:“兄弟,你啥時候出來的?太好了!”
“前幾出來的。”
兩人熱烈地聊了起來。
孟三是個急子,把益元酒往賀峰麵前一推:“峰子,這是凡兄弟特地給你準備的好酒。”
“給我準備的?”賀峰拿起酒聞了聞。
張凡把藥酒的特介紹了一遍。
“真的有那麽厲害?”賀峰有點不信,他此前也是補藥補酒用過不,但本沒有用。
張凡點點頭,笑道:“我用過一次,當時差點把一個寡婦給乒。不過,除了我之外,別人還沒試過,這瓶酒就是想請賀兄試一下,如果有效果的話,幫我找找銷路。”
賀峰一聽,拿起藥酒瓶就倒了半杯。
量大了!
張凡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了,賀峰一仰而盡,抹了抹,讚道:“味道不錯呀,像五加白!”
著,又給孟三倒了半杯。
孟三見賀峰喝得痛快,自己肚裏的饞蟲也上來了,便陪著賀峰喝了半杯。
賀峰沒喝夠,又要拿起酒瓶倒酒。
張凡摁住了賀峰的手,給賀峰和孟三各倒了一杯啤酒,笑道:“孟兄,賀兄,這酒後反勁,不能多喝,喝多了會犯法律。”
三人邊喝啤酒邊聊,大約聊了二十多分鍾,孟三和賀峰的臉都有些變化,紅潤潤的,眼睛發亮。
尤其是賀峰,腰板直,眼睛圓睜,眼裏出驚喜。
“峰子,怎麽樣?那個啥了吧?”孟三含笑問道。
賀峰抿著,憋紅了臉,有幾分得意,有幾分不好意思地:“我都多年沒那個啥了,看來,這酒太神了。”
孟三此時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來,道:“凡,峰子,你們倆跟我來。”
張凡已經猜測到孟三要幹什麽,忙推卻道:“我太了,沒力氣幹重活。這樣吧,我在這裏吃飯,你們先去對藥酒進行一下臨床試驗,那啥完事之後回來找我。”
孟三還要勸張凡幾句,賀峰等不及了,拉著孟三道:“大哥,人家凡是正經人,能跟咱們扯這些?讓他在這吃飯吧,我們倆先去洗浴中心泡個澡。”
罷,二人匆匆離去。
張凡當然明白賀峰所的“去洗浴中心泡個澡”是什麽意思。哼,除了幹壞事,還能幹什麽!嗬嗬,你們去吧,我先填飽肚子再。
一頓狼吞虎咽,吃飽了,掏出手機玩微信打發時間。
過了半個多時,賀峰首先回來了。
他衝張凡直拱手,臉上笑得像開了花:“凡哪,凡!好酒,好酒。”
一邊,一邊走到桌前,一把奪過那瓶藥酒,揣在兜裏。“這酒我要了。”
這當兒,孟三也搖搖擺擺地回來了,還沒待開口,首先發現桌上的藥酒不見了,忙問:“酒呢?”
張凡含笑不語看著賀峰。
孟三把臉衝著賀峰笑罵:“你子把酒獨吞了?不行,拿出來,一人一半。”
賀峰捂住兜,央求道:“孟哥,你能力超強,就不要跟弟爭這點福利了好吧!”
孟三見賀峰死死護住藥酒,奪不下來,隻好拍著張凡的肩膀:“兄弟,這酒太神了!你家裏還有多,大哥我幫你賣。”
張凡一邊飲茶水,一邊道:“量不多,每次隻能配製幾瓶。”
孟三轉頭對賀峰:“峰子,既然你獨霸了這瓶藥酒,你好歹得給張凡兄弟表示表示,畢竟,他配這藥酒也是有本的。而且,他家裏正缺錢呢。”
賀峰明白孟三不再跟自己爭這瓶酒了,樂得眉開眼笑:“大哥,你這話好像我喝酒不給錢似的。我能虧了凡兄弟麽?凡,多錢?別客氣,你峰哥什麽都差,就不差錢。”
賀峰這麽話,確實是真心的。多年來,他一直無法振振雄風,一直在心理上矮別人半頭,在人麵前,更是有無法言傳的尷尬和自卑。剛才那半杯酒,他重新找回了男子漢的驕傲和霸道。
張凡見賀峰讓自己出價,便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怕高了影響大家的友誼,低了,又無法解決自己家裏當下的燃眉之急,所以猶豫著。
孟三見張凡不話,一拍桌子,道:“凡,你既然不好意思,我來。這酒,我出一萬!”
一萬!張凡心中一愣。
他萬萬沒有料到有人會出這麽高的數字!本來,他心裏最大的期待是能每瓶賣上五百元就燒高香了。
“這……這……”張凡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隻是不好意思地訕笑著。
賀峰一見孟三要奪酒,大聲:“孟哥,你還有沒有個先來後到?這酒是我先搶到手的,我也出一萬!”
兩人你推我搡,爭奪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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