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過才得了兩匹湖州綃紅紗,大姐一來,立時便得了三匹,便是妃子笑,祖母都給了大姐一份,祖母可真是偏大姐呀。”
走出止水居,沈清芙似模似樣的酸了幾句。
沈清惠跟在一旁木訥不語,這邊廂,卻是沈清溫的開了口。
“六妹妹彆胡說,祖母不是偏,隻是心疼這麼多年大姐在州苦了,如今大姐病還未好,我們都要多疼些。”說著,沈清轉看向自己的侍婢晚荷,“晚荷,把祖母給我的綃紅紗,再送去一匹給大姐,也算我這個做妹妹的心意。”
這就是沈清,在人前,永遠都是大發慈悲良善純真的那個。
沈清曦揚,“那便多謝二妹妹了。”
話音剛落,沈清蓉輕笑了一聲,“祖母當然不是偏,祖母若是偏,當年怎會……”
“蓉兒!”沈清蓉要說什麼,卻被沈清喝斷。
如此言還休,是個人都要被引起好奇心。
沈清曦配合的道,“三妹要說什麼?”
沈清蓉麵幾分驚惶,好似無意之中說了什麼大一般,對上沈清曦的眸子,沈清蓉搖頭,“冇有冇有,冇什麼。”
說完,拉著沈清和沈清芙便走。
沈清惠落後一步,對著沈清曦點點頭,也忙跟了上去。
沈清曦站在原地,皺眉不解起來。
春梅站在一旁,神惶惶,“小姐,你當真不知嗎?”
沈清曦轉過頭來,“我不知什麼?”
春梅手中提著一籃用冰鎮著的妃子笑,聞言眸驚慌,“奴婢不敢說。”
日頭見高,暑氣漫了上來,一聽此話,沈清曦四下看看,帶著春梅走到了不遠的涼亭之中,涼亭僻靜,沈清曦忙問,“你到底想說什麼?又有何不敢說?”
春梅垂眸搖頭,“事關老夫人和先夫人,奴婢不敢說。”
沈清曦眉頭一皺,語聲也氣起來,“關於我母親?!到底什麼事?春梅,我是你的主子,我命令你說!你放心,你說過我聽完就算,絕不讓人知道你告訴了我什麼——”
春梅眼眶微紅,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小姐,這些話奴婢早上就想說的,可見您一派天真,拿老夫人當做至親,奴婢怎麼也不忍心!”
沈清曦一臉的驚疑不定,“你……你什麼意思?!”
春梅快要哭出來了,“大小姐,其實……其實很早奴婢就聽說了和先夫人有關的事,先夫人當年去的詭異,許多府中的老人都知道緣故,隻有您,和奴婢這般後來府的不知道,大小姐,先夫人……先夫人是被老夫人下毒毒死的!”
沈清曦震驚的連退兩步,一雙眸泫然泣的問,“你說什麼?!”
春梅了一把眼角,“小姐,您知道一種名寒食散的毒嗎?”
沈清曦驚的愣在當地,春梅回頭四了一眼,低低的道,“您應該知道,老夫人的母親,乃是當年太醫院院正之,這種毒,老夫人輕而易舉便能拿到。”
“可……可這是為什麼呢……”
春梅看著已經被嚇壞了的沈清曦,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一切,還要從大老爺和二老爺都有心求娶先夫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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