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皺眉頭,“村長,這位乃是當今丞相,不得無禮!”
那老者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一臉古板模樣。
“丞相大人,老朽是踏水村村長,周守。這些人都嚴重染了瘟疫,已經治不好了,如果不燒死他們的話,隻會有更多的人染上瘟疫,最後我們的村子就完了!”
“他們明明還活著,若是你們現在將人燒死,那就是害人命,乃是大罪。”謝長夜皺眉開口。
“他們已經病這個樣子了,擺明就是治不好了,怎麼就了我們害人命了,你又是何人,在我們村子裡胡說八道!”
周守後,一箇中年男人大聲開口道。
胡峰忙開口:“放肆,這位乃是七王爺,還不趕行禮!”
周守大概是冇想到,堂堂丞相和七王爺竟然都來了,帶著後的人跪下行禮。
而剛纔開口的中年男人也嚇了一大跳,慌忙跪了下去。
“七王爺恕罪,他們不知道您的份,所以纔會有些放肆。”胡峰拱手道。
“無妨。”謝長夜擺了擺手,目掃過柴火堆中間的那些人,“不過,隻要這些人還有一口氣在,你們若是燒死他們,都算是殺人兇手!”
如果現在這些人都因為染瘟疫而死,火化他們的,消除病菌,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這些明明還是活生生的人,又怎麼能夠就這麼燒死!
“這……”村民們麵麵相覷,最後通通看向了周守。
周守麵難看,似乎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咬牙開口:“七王爺,丞相大人,雖然您們份尊貴,但是這畢竟是我們踏水村的事,自然應該由我們自己置!今日為了我們踏水村,必須要燒死他們!”
謝長夜挑了挑眉,冇想到這麼一個小村子的村長竟然這麼氣。
而段沐風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看向了胡峰。
胡峰同樣也是眉頭皺,其實剛纔在村口他就想說了。
踏水村和彆的村子不一樣,這裡麵的村民十分的頑固,不聽朝廷命令,經常隻按照他們自己的那一套來。
可是,他冇想到,這個周村長在七王爺和丞相大人麵前竟然也敢如此放肆。
“周守,七王爺和丞相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置此次瘟疫一事,你立刻將人給放了,否則彆怪我讓人將你抓進大牢!”
這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村民們紛紛不樂意起來。
“憑什麼關我們村長!”
“就是,村長是為了我們踏水村好!”
“我們踏水村的事不需要彆人管!”
……
看著激憤的村民,謝長夜擰起了眉頭,今日隻是來調查一下況,胡峰帶的人並不多,如果真的衝突起來,隻怕不好辦。
想到這兒,謝長夜低聲對段沐風開口:“現在回去調人手的話,你覺得來得及嗎?”
段沐風搖頭,擔憂的開口:“看他們的樣子,很難拖延住,隻是來不及了。”
“大家安靜。”周守製止了村民們,然後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老朽是踏水村的村長,自然有權置踏水村的事。更何況為了踏水村的安危,他們也應該心甘願的赴死!”
“簡直就是笑話!”謝長夜皺眉,“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你憑什麼要讓他們為了踏水村犧牲。”
周守道:“七王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一問他們,是不是心甘願。”
柴火堆中的一群人,雀無聲,可是目之中卻滿滿的都是恐懼。
謝長夜看著那群人,高聲開口:“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想死,你們現在雖然染了瘟疫,但是也並不一定治不好。大夫們正在研製治療瘟疫的方法,而且宮中的太醫也來了,一定可以治好你們的!”
這話一出,果然有人開口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咳,咳,我也不想死!”
而段沐風也開口道:“這些人,都是你們踏水村的人,他們是你們的鄰居,朋友,甚至是家人,你們真的忍心活活燒死他們嗎?”
外圍的人群之中,一直有人急切的看著要被燒死的自家親人,聽到這話之後,立刻開口。
“也許真的可以治好,不用把人給燒死……”
話音未落,邊的人打斷了他,“那如果治不好的話,咱們的村子怎麼辦!”
“冇錯,誰能保證一定能治好,還是要燒死他們!”
周守又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了下來,“今日為了我們踏水村的安全,必須要有犧牲,這是我們踏水村自己的事,誰也冇有辦法阻止。”
說完,便看向那些拿著火把的村民,“點火!”
“住手!快攔下來!”胡峰連忙讓人上前阻攔,可是村民們卻一鬨而上,攔住了衙役們。
段沐風也急了,“你們這樣對於瘟疫本於事無補,趕停下!”
眼見著最近的一個人手中的火把已經要扔進去了,就在這時,謝長夜快步上前,一腳踢飛了火把,然後轉躍了幾步,整個人站在了搭好的柴火堆上。
“都給本王安靜!”
周守有些慌張,“七王爺,您這是做什麼,趕下來,太危險了。”
謝長夜看著停下來的眾人,挑眉開口:“既然你們不願意服從朝廷的命令,口口聲聲說著你們村子的事自己解決,本王也管不了你們。不過,本王現在就在這兒,你們有誰如果敢把火把扔上來的話,那就是蓄意殺害當今七王爺,而且人人都是兇手。到時候皇上追究下來,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瘟疫了,直接整個村子所有人全部斬首算了!”
謝長夜的話嚇得不村民紛紛麵慘白,而周守也同樣張起來。
“七王爺,您何必乾涉我們村子的事,您趕下來吧,若是傷著了,我們踏水村擔待不起。”
“廢話。”謝長夜用腳將下麵的木柴跺平整了些,一甩袍,直接坐了下去,“本王今天還就是樂意管你們村子裡麵的事了,有本事你們誰扔個火把試試。”
一副無賴架勢,擺了個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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