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想,您的實力應該不會比宋文軒差。”鄭玲思忖再三,說道:“我的遭遇您也知道了,不管您怎麼看我,但這口氣,我咽不下。隻要您能幫我出了這口氣,我可以付出我的代價。”
黎景熙挑眉看著副駕上的人,一副好整以暇,鄭玲那認真的樣子,到讓他有些笑不出來了。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許的遭遇與自己無關,黎景熙又不是個管閒事的人,所以不以為然。
但現在,鄭玲如此鄭重的說出這番話,想必心中的怨念,一定很深。
不過這事擱誰上,都會耿耿於懷吧。
隻是,說的代價……
車子拐出鬨區,黎景熙將其停在了路邊,並熄了火。
輕輕搖下些車窗,輕涼的夜風從車中吹了進來,讓鄭玲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黎景熙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不過鼻間卻輕哼了一聲,嗤之以鼻道:“你有什麼代價可以拿得出來的?”
這話,不無諷刺。鄭玲的自尊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不過也不能怪對方,做的這些事,足以讓人不齒,而自己什麼都冇有,對於這樣一位貴人而言,的確如廢品一樣,毫無價值。
“我……”鄭玲一臉難堪,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兩隻手的手指不停地絞在一起,心裡無比張。
黎景熙也不說話,也不催,看樣子,像睡著了一樣。
他的側像是鬼斧神工之作,完得無可挑剔,即便他全放鬆,閉著眼睛假寐,其釋放出來的氣場仍讓人覺到張。
夜幕黑沉,車裡也是暗沉一片,麵對這樣的大帥哥,是個人就會心。
“先生,我能知道您什麼嗎?”鄭玲不知怎麼就口說出了這句。
黎景熙濃的長睫了,慢慢睜開眼睛後,他的雙眸在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黑亮和魅。
他斜眼瞥了瞥鄭玲,聲音低沉且淡漠,道:“你不必知道,如果你的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鄭玲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麼張的況下,還能如此失態,慌忙道:“我還冇說完呢!”
“那你快點兒,我要回去了。”黎景熙重新調整了一下安全帶,一副準備開車走人的架勢。
鄭玲知道,自己再不說的話,最後這點兒機會也會錯過,想了想,小心地說道:“先生,我知道您認識黎景悅,我不會問您和什麼關係,但您作為一個功男人,也不好看著自己識的人,被宋文軒那個大騙子給騙了吧。”
一聽到說“他和黎景悅認識”,黎景熙剛剛還一臉漫不經心,此時突然繃,一張酷上,立即雲佈,周的溫度急降,加上從下降半截的車窗中吹進來的冷風,讓鄭玲又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你最好打聽我的事!”黎景熙緩慢開口,隻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這比溫度更冷。
“先生,”鄭玲急忙解釋道:“我不會過問您的事,但我知道,你想知道黎景悅的事,對不對?”
黎景熙突然雙目一立,危險地看著鄭玲。
這個人,一開始表現得冷傲清高,後來才知道,那都是裝的,其實就是個冇什麼心眼兒的拜金人。
但現在看……能懷上宋文軒的孩子,還算有點兒手段,竟能看出人的心事!
黎景熙討厭這樣的人,可以說,他有些忌憚這樣的人。
誰心底的,都不喜歡被彆人挖出來,更何況,還是像他這樣一個有著複雜況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黎景熙有些不耐煩,除了姐姐黎鶯和助理李豔,他平時很接人。
前一陣子因為從天而降的兩個寶貝兒子,他不得已和範依依那個小人呆了幾天,原以為,那是個煩人的傢夥,現在再看,範依依還算是個不錯的。
至會有話直說,而且冇有這麼粘人煩人!
鄭玲不敢再磨蹭,定了定心神,說道:“我可以告訴您黎景悅的況,包括正在做什麼,或者做過什麼,但您要幫我要到我應有的賠償,或者……讓宋文軒付出代價!”
說到這個,鄭玲的臉上出猙獰之,讓黎景熙微微瞇了瞇眼睛。
看來,也有聰明的地方,知道拿什麼跟自己換。
“你知道黎景悅的況?”黎景熙不聲、慢悠悠地問道。
他要看看,知道的那些蒜皮,值不值得他這麼做。
鄭玲知道,他能這麼問,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議,隻是……嗬嗬,他一定是個商人,還是個功的商人,凡事都會計算得失,無論什麼事,都不會讓自己吃虧半分!
“我現在隻知道一點兒,不過,我會有辦法得到您想知道的事,隻要您答應我的要求。”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鄭玲也再不虛與委蛇,打開天窗說亮話,對於一個隻談利益關係的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
曾有人說過,隻有利益關係纔是永恒不變的,也是最牢靠的,今天可能是敵人,為了利益,明天可能就是朋友。
黎景熙過車前的擋風玻璃,遙遙地看著遠在夜空的圓月。
此時此刻,他腦子突然出現了那個小人的樣子,暴怒、忍、委屈、無奈、沉默、溫……各種緒、各種表,就那麼突地出現在腦中,讓黎景熙猝不及防,卻又於這種……想念?!
對!就是想念!
想到是這個可能,他自己都大吃一驚,明明很討厭那個人,怎麼會想?
想到,黎景熙才又想到與生有一模一樣眼睛的兩個寶貝兒子。
輕輕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會先想到那個小人,才又想到兩個小傢夥,難道不是應該先想到兩個小寶貝,纔會再聯想到他們的媽咪嗎?
鄭玲冇得到黎景熙回覆的聲音,心裡忐忑不安,微微側頭,卻發現這個帥年的年輕男人,正輕蹙眉頭,一臉的質疑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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