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周蕓蕓素日里對倆傻鳥嫌棄得很,這要是真人逮住燉湯了,還真別說,……解氣的。
咳咳,心疼的。
卻聽周大囡抱起大背簍子,邊走邊道:“倒是想呢,可惜沒逮住。哦,我說的是周王氏那傻貨。”
周王氏……周蕓蕓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那就是的大伯娘,周大囡的親娘。
提起那傻貨,周蕓蕓登時沒了興趣,橫豎小八那般明,就算一人一鳥真的鬧將開來,吃虧的也不可能是自家那傻鳥,立馬就丟開不管了。
可周蕓蕓是沒了興趣,周大囡卻是饒有興趣的告訴一個事兒。
其實就是先前周家阿提過一的大伯娘母子倆進縣衙門牢房一事,只不過那會兒周家阿滿腦子都是孟秀才參加秋闈一事,實在是對那倆蠢貨提不起興趣來,莫說刨究底了,連多一句話都不想說。因此,周蕓蕓也只知曉了個大概,全然不知這里頭的劇是如何的彩紛呈。
真的很彩,起碼周大囡深覺比鄉下的堂會都好看。
在周大囡的傾解說下,周蕓蕓才了解到在不在時,縣城這頭發生了多大的事兒。
呃,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頂多也就是周家大伯娘覺得三山子必中秀才,問清楚了日子后就將他去了位于縣學的考場外頭。
先前也說了,這生試分三個階段,縣試、府試和院試。在正常況下,府試和院試都是在府城里進行的。可凡事皆有例外,每逢三年一屆的秋闈開始時,府城的貢院要用于考舉人,哪怕尚未開始,那也會早早的準備起來。因此,每到這個時候,無論是府試還是院試,都會下放到下面的縣城開考。
這本也沒啥,大家都可以諒解的,畢竟就算都是科舉,那也有輕重緩急的。周家大伯娘當然也諒解了,非但提前問清楚了開考的時間和地點,還特地托人問到了某些。幕。
譬如說,今年趕場的學子異常。
能不嗎?一場洪災席卷了小半個縣城,底下無數鎮子村莊都遭了難,單他們這個縣里,不幸殉難的人就有兩三千人。哪怕學子本幸運的逃過了這一劫,那他的父母長輩呢?要知道,一旦遇到天災人禍,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老弱婦孺。尤其是年事已高的老人,便是沒死在洪水里,也極有可能因此驚病倒。到時候,老人家兩一蹬直接上了天,底下應考的兒孫們能怎樣?守孝唄!
想當年,孟秀才就是因為父母雙亡后要守孝三年,這才連著錯過了兩屆秋闈。
除了自出事和要為長輩守孝的,還有一種況就是生病或者傷。總之,因著各種原因而不能參考的學子,幾乎占了總數的七八。當然,主要還是因為生試年年都有,只要不是守孝三年的,明年一樣能應考,便有那些個心緒混的人索也跟著放棄了。
如此一來,等于今年是破天荒的應考人數最的一年,同時也是中秀才概率最高的一回。
這如何能不周家大伯娘欣喜若狂呢?哪怕深信三山子定能高中,那也仍希競爭的人能盡可能一些,萬一要是幸運的中了廩生,每年還能領導銀米,多賺呢!!
“三山子沒資格考秀才……”才聽到一半,周蕓蕓就已經猜到了后續況,結局一定很慘,不過應該沒有小柳慘。
“對呀!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考秀才還有那麼多門道的。”周大囡一面幫著生火,一面抬頭跟周蕓蕓說話,“其實要我說,咋樣不都一樣嗎?橫豎三山子就是個蠢貨,考啥都考不上,何苦那麼上躥下跳的呢?偏周王氏那傻貨不消停,一聽考場外的差人要文書就傻了!”
文書也就是考生的履歷以及結書。
履歷上要填寫考生的姓、名、出生年月,以及家中三代長輩、家中住址,甚至還要寫清楚考生的樣貌,有無疤痕胎記等等,填寫完畢還不算完,必須由當地的里長出面作保,證實履歷上的容俱是真實有效方可。對了,若是長輩之中曾有犯人,或者賣賤籍者,則沒有資格參考。
結書則更麻煩,里頭有好幾份容。若單是繁瑣也就罷了,偏還需要廩生作保,擔保其不曾發生冒名頂替代考或者作弊等等。通常若非本就是師徒,或者原就好,廩生是不愿意作保的。當然還有另一個方法,那就是出高價請人作保,便是如此,想要尋到愿意的也極為艱難。
因此,當差人手管周家大伯娘要文書時,母子倆皆徹底傻了眼。
沒有啊!
啥都沒有!!
他們不知道還有這些事兒啊!!!
一說起這些個事兒,周大囡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唯一懊惱的是不曾親眼瞧見這一幕。
“那會兒,我得了二叔人遞回來的信兒,說是尋到了我男人和婆母的尸首,我趕回村子去給他們收尸呢。等我把那頭的事兒料理好了,哪還趕得上看大戲呢?唉,太可惜了。”
聽這麼說,周蕓蕓只斜眼瞧了過去,開口問道:“就算沒有文書好了,那也不能人抓進大牢吧?我咋聽阿說,是托人把那倆從縣衙門大牢里撈出來的呢?”
“沒文書當然沒啥,可要是大吵大鬧著非要闖到考場里呢?人家不進,周王氏那傻貨跟瘋了似的撓人掐人咬人呢?把人家好端端的差人撓了個大花臉,還踹人家子孫呢?”
周大囡每說一句,周蕓蕓就把眼睛瞪圓一分,等說到最后一句時,周蕓蕓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了。
“別瞪了,橫豎就這麼一回事兒!周王氏就是個傻貨,偏還自以為自個兒有多能耐,這下好了吧,被人送到了牢房里,吃了好幾日的牢飯呢!該!!”
這要是不知的人,絕對想不到周大囡里說的是親娘的事兒,就那口吻,簡直就跟在說殺父仇人一般。
不過單就事論事的話,周家大伯娘確實活該的。
“不對!”周蕓蕓忽的一怔,忙急急的問道,“我記得科舉有一條是說,家有犯人者不得參考。那要是考生本人進過大牢呢?豈不是更嚴重?”
周大囡顯然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因此在聽了周蕓蕓這話后,很是有一會兒回不過神來。好半晌,才猛的一拍掌,大笑道:“報應啊!這就是報應啊!!我明個兒一早就去找,非要跟好好說說這事兒不可!哈哈哈哈哈哈……”
想也知曉長輩有罪跟自己有罪哪個更嚴重了,更別說周家大伯娘這回簡直就是揚名縣城,還兼得罪了縣學的考并衙門的差人。
這越是小地方,人跟人之間越是沾親帶故的,縣城雖說不算小吧,無奈這事兒太轟了,起碼在某些范圍可謂是人盡皆知。可以說,除非三山子直接換戶籍,不然他這輩子是別想仕了。
當然,他原本也考不中就是了。
撇開那對母子倆不提,周蕓蕓又問起了老周家其他人的事兒。
別看周家阿素日里提起家里那幫子子孫孫都是一副嫌棄到極點的模樣,可事實上老周家的人還真就比旁人家聰明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除了那倆傻貨外,就連周家大伯如今的日子也過得不賴,更別提周家其他人了。
二房那頭已經回村有段時日了,家里的房舍都重新修繕了一番,連三囡的牲口棚也都整修一新。也虧得周家當初蓋房子時,地基打得穩,且用的都是好料,哪怕遭了洪水侵蝕,損失也不算嚴重。比村子里那些直接連房舍都沖得一干二凈的,那是好了不止一籌。
除了自家的房舍,周家自個兒族里的,二房那頭都想方設法拉拔了一把,倒沒直接施舍,而是或借錢或借糧,再不然就是雇傭族人打短工等等,總之能幫的都會幫。
不單周家族里,張氏一族也是如此。至于他姓的村民,則由周家、張家兩族商議著來幫。到底是一個村的,多年下來,或多或的結了姻親,便是沒緣關系,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好不容易躲過洪災的村民就這麼絕了生路。
如此這般,兩個月下來,楊樹村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只除了死去的那些村民。
像丁家那般的況,在村里真心不罕見。至于干脆絕了戶的,更是有好幾家。老丁家母子倆好歹還有周大囡幫著收尸,且只要一日不改嫁,這逢年過節的供奉也絕不了,當然以后就說不好了,哪怕丁家還有親眷在,可很明顯這種沒好的事兒,人家才懶得理會。
一場洪災過后,哪怕有周家阿的提前支會,楊樹村還是了三四十號人。興許比起其他村落,楊樹村要幸運的太多太多,可人沒了終究是事實,尤其那些人原就在村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再有便是……
周蕓蕓一面心不在焉的炒著菜,一面抿著想著心事,直到周大囡嚷著菜糊了,才堪堪回過神來,忙拿盤子盛飯菜。
“你咋了?那娘倆出了事兒,連我都不在意了,你干啥往心里去?還是沒了的人里頭有跟你相的?”周大囡趕把灶膛里的火撥小點兒了,想了想又道,“我咋不記得里頭有你相的?跟咱們家的,哪個不知道阿能耐的?想來想去也就我家那倆傻的了。”
其實說白了,真正打心底里相信會有洪災的就沒幾個,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是覺得周家阿這人太明了,啥都吃就不吃虧,跟著走一準沒錯!
至于緣由,重要嗎?
老丁家母子倆也是賭氣,卻不曾想這麼一賭氣竟是丟掉了自個兒的小命。真不知九泉之下,丁寡婦會不會氣得嘔,畢竟為了不丁家絕了香火,算是吃了一輩子的苦頭,還賠上了親生兒的幸福,結果功虧一簣,丁家連些許香火都沒留下。唯一活下來的周大囡,更是滿心滿眼的期盼著出了孝期能改嫁到一個好人家去,才不管丁家如何。
除了老丁家之外,沒了的人多半是跟老周家從沒什麼來往,或者干脆就是結了仇怨,對周家阿不削一顧的,再有就是二家那個純粹倒霉到了極點的病秧子了。
這廂周大囡還在狐疑著,那廂周蕓蕓卻是已經盛好了菜,拿著鏟子一臉遲疑的看了過來,好半晌才支吾著道:“大姐,我問你個事兒,不過你得答應我別告訴阿,我怕不高興。”
“還能對你不高興?”周大囡瞪眼,再瞪眼,“行了,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準兒都告訴你!你也別擔心我跟阿說道,沒那個必要我就不往跟前找罵。”
“嗯,我就是想問問……李氏咋樣了?”
就跟周大囡提到周王氏時,周蕓蕓要在腦子里轉好幾個彎兒才反應過來那是誰一樣,周大囡乍一聽到“李氏”這個名字完全不知道是誰。好一會兒,周大囡才一拍腦門,滿臉驚疑不定的道:“你說的該不會你那個親……比我娘還傻的那貨吧?”
周蕓蕓一頭黑線。
這如何回答?無論是與不是,那都不是好話!!
好在周大囡原也沒指周蕓蕓回答,只面古怪的想了一會兒,才吭吭哧哧的道:“李氏……反正還活著!”
那就了!
對于李氏,周蕓蕓并沒有太多的,可到底也是自個兒的親娘不是?就算沒指李氏把日子過得紅火,也不至于盼著人家去死。在得知李氏還活著時,周蕓蕓就大松了一口氣,至于旁的事兒卻是沒興趣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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