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周五的時間,向凝安問阮映這周有什麼安排。阮映搖搖頭:“就在家里寫習題。”
向凝安意外:“薛浩言這周沒有約你去圖書館?”
“沒有。”
“啊?不會吧。”向凝安還有些不敢置信。
按理說,這幾次都是薛浩言主約的阮映,他肯定對阮映是有意思的。怎麼突然又沒有什麼靜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但事實上,這一周薛浩言都沒有再主找過阮映說話。倒是偶爾在學校里遇上,但也都是點點頭微笑算作打招呼。
阮映心里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自從上次在圖書館的尷尬相之后,阮映倒是覺得像現在這樣反而更好。畢竟,兩個人單獨相的時候,的確顯得很笨拙。
只不過被向凝安這麼一提醒,阮映莫名又覺得有一悵然若失的覺。
向凝安問阮映:“會不會是你表現得太冷淡了,以至于薛浩言以為你對他沒有好?”
“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對他的態度就是冷冰冰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討厭他。”
“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他……”
“你看,每次都是薛浩言主找你聊天,你就沒有主找過他吧?”
阮映點點頭。
“這兩次也是,都是薛浩言主邀請你一起寫作業,但你沒有邀請過他吧?”
阮映還是點點頭。
向凝安手了阮映夾在書包上的一個鑰匙扣,說:“人家的意思都那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嗎?”
阮映低頭看著薛浩言送給的鑰匙扣,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
如果按照向凝安這種說法,的態度的確會讓別人造誤會。
可也不好意思主去聯系薛浩言。
該說什麼呢?
向凝安小聲地在阮映耳邊說:“范萍都敢去告白,難道你不敢嗎?”
“告白”這兩個字讓阮映的心突突突地狂跳不止。
像是一顆石頭落在平靜的湖面上,一道道被掀起的波紋漾開,一時之間無法平靜。
向凝安趁機煽風點火:“有些憾,錯過了可就是一輩子哦。”
這天放學,4班的人尾隨3班的同學一起下樓。
遠遠的,陳洲就看到走在前面的阮映,下意識問邊的薛浩言:“對了,咱們的賭約你還記得嗎?”
薛浩言點點頭:“還記得。”
“那我怎麼見你最近沒有什麼靜?”陳洲一臉笑意,“游戲機不想要了?”
“有點無聊。”薛浩言說。
陳洲問:“什麼無聊?你是指這個賭約?還是我的游戲機?”
“你說呢?”
陳洲笑得意味不明,“哦哦哦,明白明白。”
不偏不倚,平志勇剛好就在這兩人的后,將薛浩言和陳洲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
只不過他們言語之間滴水不,不知道是在打什麼賭。
平志勇看熱鬧不嫌事大,湊過去問:“你們兩個人,在憋著什麼壞呢?”
陳洲一臉嫌棄地讓開,沒準備搭理平志勇。
薛浩言側頭看一眼平志勇,輕哼了一聲。
平志勇備打擊,轉而跑到馴然的邊,可憐兮兮地說:“馴哥,我被冷落了。”
一旁的陳立強看不慣,說:“平志勇,你又發什麼神經呢?做個正常人不好嗎?”
馴然則一臉寵溺地勾著平志勇的脖頸,對陳立強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干嘛為難我們家阿勇呢。”
平志勇拽著馴然的袖,順著桿子往上爬。順便把剛才聽到的話都跟馴然說了。
馴然站在一堆人里尤其高挑,不偏不倚一抬頭就看到不遠的阮映。
阮映這幾天都穿短,出一截細細的小,腳下一雙白帆布鞋。
小小的個頭,背著大大的書包。
此時,薛浩言正好走到阮映的后,手拍了一下的肩膀。
阮映轉過頭,臉上略帶驚訝,但很快平靜下來朝薛浩言淡淡微笑。
這一幕不偏不倚全落在馴然的眼中,顯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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