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豎起耳朵，唯恐錯過任何細節。論起報能力，沒有人比5系更強。若不是今天遇到【山王】，521絕對不會和他提起半句。

報比金錢更昂貴。

“【山王】變得更強，但是，也變得更加不穩定。”

此時521的聲音已經和平時一樣低沉醇厚，令人著迷。

“你知道，我們5系也是研究腦波的。我們一直有個猜測，用干擾腦波武，也許能對付【山王】。當然，只是一個猜測。今天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來驗證這個猜測。”

521沉聲道：“放心，我不會蠢到進攻【山王】。【山王】幹掉5968的瞬間，我會引【風暴】，這個時候【海葵】核心也會暴。”

“如果【山王】出現異常，你就攻擊【海葵】核心，然後我們撤退。”

“如果沒有，我們什麼都不做。”

“兩種結果都算任務結束，如何？”

521最後一句話瞬間讓7758大爲心，整個計劃非常有可行，不過他依然保持冷靜：“如果【山王】假裝中招？”

521笑了：“當是【山王】時，只是一架殺戮機，沒有思維的殺戮機。”

7758咬牙道：“幹了！”

521這次也是下本，每一顆【風暴】都極其昂貴，是他箱底的本錢。

不過，和“【山王】是否會【風暴】干擾”這個報比起來，區區【風暴】，不值一提。

無論這份報最終結果是什麼，包括“【山王】是否會假裝中招”，都是無價之寶。

他們都能從中逆推出3系技發展路徑的蛛馬跡。【山王】是3系腦改造技的巔峰之作，相關的每一份真實的報，在同樣深研究腦波的5系手中，都是無價之寶。

沒錯，他欺騙了7758。

但每個人都是炮灰，7758前程再遠大，在【山王】面前，也是炮灰。

閉著眼睛的521，仔細能量波，自言自語：“老王在跑，他利用地形掩護，他被鎖定了。”

7758仔細聆聽，全神貫注。

“【山王】發起攻擊。”

“老王死了。”

“【海葵】核心……找到了，完標定！”

“【風暴】引。”

一道耀眼的白束從天而降，宛如神祗刺下的矛。

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被白束照，忽然浮現一架甲。甲以眼可見的速度肢解，堅裝甲、五六的零件、表凝固的兩人，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脆的餅乾，在芒中崩散、再崩散……直至細若微塵，徹底湮滅。

可怖的變化在短短一瞬間完。

這是7758從沒有見過的景象，挑戰他所有的認知，給他前所未有的心靈衝擊。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顧不上這些。

他的眼瞳在急速收、擴張，死死盯著天空的白甲【山王座】！

它的形忽然頓住，一個搖晃，搖晃的幅度非常微小，但是7758百分百肯定，那是一個極其不正常的搖晃！

他愈發張，心臟砰砰砰跳得厲害，幾乎要從他的腔跳出來。

又出現了！

【山王座】這次搖晃的幅度更大，彷彿喝醉了一般。這種程度的搖晃，不會出現在任何一架正常的甲上。

他忍不住低吼一聲：“【風暴】有效！”

521猛地握拳頭，心中被強烈的喜悅充滿，他賭贏了！

7758興道：“【山王座】失控了，它開始墜落！”

“它的高度在下降！”

……

“它徹底失控！”

7758深吸一口氣，他看到被標定的那輛商務飛車，正在驚慌失措地衝向下墜的【山王座】！

他控制甲，舉起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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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墜帶來的失重，讓啃著蘋果的龍城，停下來。

他呆呆看了幾秒駕駛座椅上的33號，33號陷昏迷，表痛苦。

龍城忽然一口咬住蘋果。

空出來的右手抓住33號的後脖頸，拎小般，直接把33號從駕駛座椅拎起來。

另一隻手摘下33號的腦控儀。

表木然的龍城，裡咬著蘋果，坐上駕駛座椅。

他直勾勾看著手中的腦控儀，然後……把它扣上自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