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外麵天更冷了,阮青青更是連屋都冇有出過。好在胎兒況穩定了,可以起在屋裡走走,也能在暖塌上看會兒書什麼。
這期間,一直是翊兒陪,小傢夥似乎懵懂知道了一些,冇再要抱,見坐久了,還會主離開,讓回床上休息。
三兒也經常來,不過近幾日來的了,好像是被什麼案子絆住了。
宣靖王也來過一次,但冇見他。
那日二夫人一番話,還有那個夢,始終在心裡,跟塊石頭似的沉著,有時想起來會覺得得不過來氣來。
想為自己和孩子打算,可似乎自己進了死衚衕,前麵冇有路,後麵又有人堵著,隨時想要他們的命。
以前有些天真了,以為自己和宣靖王坐同一條船上,生死與共。但現在想清楚了,雖然坐同一條船上,他死,必死,而他生,卻不一定能生。
正一腔愁思,聽蓉引著一人進來了。
阮青青張口要喊‘大公子’,看到來人頭頂的金冠,不由換上喜:“二兒啊,你回來了!”
二公子蕭祈熵上前,衝阮青青行了個禮。
“小娘近來可好?”
“好,就是有點想你。”阮青青看著蕭祈熵兩眼放金。
蕭祈熵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推到阮青青麵前。
“一千五百兩?都是我的?”
“本錢和盈利。”
阮青青大喜,“這販茶的生意這般掙錢?”
蕭祈熵隻是笑,他投了十萬兩,一番運作自然能掙錢,這一千兩也就捎個手而已,許多本都冇算進去。
“那這一千五百兩還給你,你次次捎帶上小娘,可好?”
“小娘可真會做生意。”
阮青青厚臉皮道:“主要是小娘信任你。”
要多攢一些銀子,等孩子出生了,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蕭祈熵去了一趟嶺南,便跟阮青青講起了南方的風,阮青青聽得十分嚮往,恨不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過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還是算了。
“快年節了,不走了吧?”
蕭祈熵這兩年都冇在家過年,長輩們看到他,生氣就飽了,好好的日子還是不惹他們了。
“不了,我要去漠北一趟。”
“去漠北做什麼?”
“販皮子,什麼貂絨氅、雪狐和墨狐鬥篷,那地兒盛產這些。等我們到了漠北,買這些的商賈就了,價格會降很多。我們囤貨到第二年冬再賣,至可以翻個倍。”
這買賣主要是押錢,好在這幾年他攢下不。
好在蕭祈熵不是馬上就走,又過了兩日,阮青青擺了一桌家宴,讓三兒特意去書院了蕭祁墨回來。躺了一個多月後,難得也坐到了桌邊。
“要不你還是躺回去吧!”蕭祈盛有點擔心。
阮青青擺手,“我冇事了,真的?”
舉起茶杯,看著圍桌而坐的四個兒子,三個英姿俊朗,一個圓潤可,再加上肚子裡這個,真像是一家人。
“兒子們,小娘敬你們了。”
一句‘兒子們’得三人激靈了一下,明明阮青青跟他們年紀差不多,雖然輩分兒在那兒,但怎麼都覺得奇怪。
“您以茶代酒就好。”蕭祁墨先舉起了酒杯。
“您隨意。”蕭祈盛也端了起來。
“您恭喜發財。”蕭祈熵也端了起來。
“您……”翊兒端起茶杯,想了想道:“希娘越來越好看。”
阮青青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冒了出來,經過這次,真的知道怕了,可同時又知道,不是一個人,還有這幾個兒子。
“大公子,明年一定高中。”
“二兒,去外麵要萬事小心,掙不著錢沒關係,人好好的就行。”
“三兒,以後多長點腦子。還有我們家小五兒,娘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陪著娘。”
說著這些,阮青青仰頭喝乾這杯茶。不是酒,可這茶比酒更烈,害得阮青青眼淚啪啪往下落。
見阮青青如此,三個大的心裡也有些發,自爹去後,大房就像散了。這幾年他們三個各忙各的,竟冇有坐下一起吃過飯,冇有互相說過一句心的話。
“還有四兒,不管他在哪兒,小娘希他早點回家。”阮青青抹了一把淚又補了一句。
蕭祁墨點頭,再次舉起酒杯,“希四兒早日回家。”
一頓飯,一家人吃得其樂融融。
阮青青顧著自己的,還真不敢坐太久。起的時候,眼前突然發黑,子晃了一下。
“小心。”
蕭祁墨坐在阮青青邊上,忙扶了一把。
“謝……”
叮的一聲!
阮青青瞪大眼睛,空間藥房的積分竟然漲了一分!
見阮青青神不對,蕭祁墨微微蹙眉,“怎麼了?”
蕭祁墨話音剛落,見阮青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又是叮的一分。
阮青青眼睛一亮,轉對著蕭祈熵,一把握住他的手。
咦?冇反應!
不死心的又握了一下,仍是冇有反應。
阮青青又跑到蕭祈盛那裡,拉住他的握著,依舊冇有反應。
對於阮青青這行為,三個大的都懵了。
“嚶嚶,你們都長大了,小娘很欣!”說著,阮青青用帕子捂住臉,急忙轉進了裡屋。
進去後,阮青青樂得差點蹦高。不過轉念又想,為何大公子可以,其他人不行呢?
雖然係統很任,但至多了一個可選項。想著沈澤川那張冷臉,眼下可以徹底跟他拜拜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四兄弟用過飯,翊兒困了,孃先帶他回去了。剩下的三個,興致來了,在院中比劃劍。
大公子雖然是讀書人,但功夫竟還不錯,一招一式淩厲帶風,乾淨而利落。月如水,他一白翻卷,靈如仙,氣勢橫掃千軍。
一套劍法下來,突然聽得有人拍手。
三人回頭,見阮青青正趴在窗子上,眉眼閃著,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大公子好厲害!好帥!好了不起!”
小迷妹一個!
蕭祈盛見阮青青這般給麵子,當下也耍了一套,自認在技藝上一點也不輸他大哥。
可回頭看阮青青,本看都冇看他,依舊盯著他大哥,那是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
二公子笑,“大哥,您功俘獲了小孃的芳心。”
蕭祁墨臉一冷:“彆胡說!”
蕭祈熵忙改口:“是心!”
“哼!”
“子之心!”
蕭祁墨不理蕭祈熵,回頭看阮青青,見還瞅著他,而且見他看過來,竟然還雙手托腮,一副沉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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