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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蠱毒》 第二十一章、黑花草大瀉藥

    黑影不是別的,是一條很兇猛的黑狗。--

    從迷霧之中跳出來,來勢洶洶令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把我從黑大叔和郭心兒中間撞飛了。我連連後退,落在地上,幸虧穿著厚服,後背得到了緩沖沒有磨破皮,但還是覺得後背石子膈應著痛。

    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一條黑狗,出白的牙齒,一雙爪子就在我上。

    我猛地手去抓,卻沒有抓住它的子,好像不是一條狗,而是狗妖,狗怪,狗,很有可能是郭心兒所說,有些山裡面,有些寂寞的東西,比如妖,山鬼,山魈一類。

    莫非這黑狗就是其中一種。

    我咽下去一口口水,差點嚇暈過去。

    它眼珠子也是紅流出涎水,它的脖子上,系著一紅的繩子,這繩子妖邪得很!

    黑狗忽然張開了,長長的舌頭了出來,我以為它要咬我,急忙手擋住腦袋。

    “黑大叔,救我!”我幾乎是本能地從嚨裡面出這句話。

    可黑狗遲遲都沒有咬下來,我雙手擋在腦袋上,微微睜開眼睛,從手指的隙看了過去。發現這黑狗沒有咬下來,通紅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頗有意味地看著我。

    看我的時候還在晃腦袋,從裡發出怪聲,似乎沒有什麼敵意。

    它,竟然用舌頭輕輕在我的手上。

    黑大叔首先反應過來,在一濃霧撲面而來之際,他大喝道:“蕭關,你沒事吧!”隨即朝我這邊而來,作很快,直接來救我。

    我想,黑大叔一定可以對付這奇怪的黑狗。

    這狗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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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大叔沖過來的時候,黑狗從我上跳下來,跑得很快,順著山間的石頭和樹木之間跑遠了。黑狗跑走之後,迷霧就散掉了,剛才那幾分鐘異常詭異,怪來得很快,去的很快。

    黑大叔手將我拉了起來,拍了拍我的後背上的塵土。

    “剛才是什麼東西?”黑大叔問道。

    我老老實實說:“是黑的狗,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狗?”黑大叔有些不解。麻倫說:“古怪,真是古怪。這狗是什麼狗?”

    我從驚慌之中醒了過來,好像想起了什麼。

    這黑狗似乎就是烏木柱子上的那只土狗,不管從形狀上看,還是從神態,就是那一只狗。是木柱子上面狗,就是那樣的神態。

    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將我撲到之後,盯著我看了幾眼,卻沒有傷害過我?

    我剛準備說話,黑大叔就說道:“應該就是一條野狗,媽的,要不是他跑得快,我飛起來一腳將他踢死。蕭關,你沒有被它咬傷吧。這種野狗,很有可能帶有狂犬病毒,要真是那樣,咱們要去縣城打疫苗的。”

    我從地上站起來,手拍拍服上面的土壤,搖頭說道:“沒有被咬到,一點傷口都沒有。”

    郭心兒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還是找黑花草吧,我們耽誤兩天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們得想別的辦法了。”

    怪黑狗消失後,我們接著尋找黑花草。

    果不其然,在一塊爬滿苔蘚石頭的背面,發現一朵開著黑小花的野草。這種野草開的黑花和秦嶺地區最為傳奇的九節蘭花一樣,就連葉子的形狀都十分相似。黑花草很可能是蘭花的近親,也是喜,也有一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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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盡是危險重重,忽然看到麗的鮮花,聞到舒適的花香,不由地深呼吸,覺得撥雲見月,一切都好了。

    我們站在十米外,並沒有馬上靠過去。因為黑花草很有靈,還有可能跑掉。好在麻老姑已經告訴郭心兒采花的訣竅。郭心兒從竹簍裡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線團。

    然後古靈怪地繞到巖石上。胖子麻倫和黑大叔分開兩邊,我就站在中間。郭心兒做好了準備工作後,朝我們打了個手勢。麻倫和黑大叔同時拍掌,聲音傳開,是給黑花草聽的。

    黑花草還真的要跑。可兩邊都有聲音,它只能往中間跑。我已經等在中間,見它朝我這邊而來,陡然拍了起來,把它中間也給堵住了。可憐的黑花草沒有辦法,只能往後溜。可巖石上面,手持紅線的郭心兒已經等著。

    郭心兒手中的紅線打了一個活結,就等著黑花草。就這樣,用這個法子,我們把黑花草給系住了。郭心兒將黑花草系住後,輕快地從巖石上面跳下來,手上飛快地收起紅線。我們四個人靠了過來,將黑花草的四周的泥土給挖開,發現黑花草的很長,彌漫很廣,竟然撲滿了半個山腰。

    郭心兒將花草的葉子和鮮花挖了出來,將留下來,等明天春天,黑花草重新長出來。

    那個時候,黑花草又是一朵好花,轟轟烈烈地再幹一番事業。

    我們得了黑花草,用紅線捆好,放在竹簍上。從後山下來,麻倫叔又把中年人從巖石上背了起來。

    順著長滿雜草的小路,我們走出了荒村,也就是這個一百年前人口繁盛的老茶花峒。

    經過烏木柱子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看那黑土狗的雕像,的確和那只撲我的黑狗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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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一點區別的地方,那就是撲我的黑狗,脖子上有一怪異的紅繩。

    想不通,想不通。

    我急忙追了出去。

    黑大叔手中提著紅紙人,麻倫叔背著中年人,走在前面。我和郭心兒在後面,我悄悄地問道:“郭心兒,你說山中有沒有妖怪啊?什麼狗妖一類的?”

    郭心兒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我沒有見過。但是說沒有吧,我又聽過。”

    “算我白問了。”我無趣地說道。本以為郭心兒是個小靈,應該可以告訴我準確答案,結果也不知道。

    難道那真是一條野狗嗎?我的心中充滿疑

    帶著疑問,我地跟著他們。到了瀑布上面,昨天爬上的繩索還在上面。我和郭心兒先從繩索溜下去,接著下去是黑大叔,胖子麻倫把繩子拉上去,將昏迷的中年人綁住,慢慢地放下去,然後是胖子麻倫從自己下面。

    整個過程有驚無險,不過還是發生一點點小意外,也就是那個燒掉半條胳膊的紅紙人從上面落下來,被瀑布的水淋到,紅紙做子有些褪,綠的臉也變得不倫不類,越發難看了。

    眼看太就要下山,我們的步伐加快。在鋼線蠱蟲發作之際,我們回到了茶花峒,已經不管寨子裡的人如何看我們,趕回麻老姑的大屋子。

    郭心兒找出藥罐子,燒好了火。郭心兒又在麻倫叔的耳邊說了幾句,麻倫叔點頭微微笑了笑,出門之後,不到十分鐘就回來,鼻子上還塞在兩團棉花,將一個破碗遞給了郭心兒,破碗裡面裝著渾濁怪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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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心兒一邊燒火,一邊計算著時間,將破碗的倒了進去,又等了兩分鐘,才把用紅線綁著的黑花草丟進藥罐裡面。熬了差不多十分鐘後,郭心兒用抹布將藥罐包著,將湯全部倒在了碗上面。

    額頭已經沁滿了汗珠。

    碗裡面冒著熱氣,碗裡面的湯古怪,氣味古怪。

    “這能救命嗎?”我不由地皺眉。

    “當然,你要相信老姑的智慧,說行就行。”麻倫說道。聽得出來,他對老姑充滿了敬意,是絕對相信老姑的。

    等熱氣散去之後,我將湯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等我喝完了湯,麻倫才將鼻子上兩團棉花拔掉。

    我聽到麻倫歎,知道自己被坑了。

    麻倫是這樣歎的:“老姑真是厲害,竟然用陳年的醬料當引子。這種醬料醃制出來的臭豆腐可是……只是味道不好聞,不行。我要把這點記下來。”

    我一臉黑線,才明白破碗端來怪味,竟然老醬料,難怪那麼臭。

    沒等我反胃,肚子就開始鬧別扭了。這覺也太快了,黑花草真他大爺有效。

    “讓我喝怪味湯,回來找你算賬。”我邊說邊跑,邊跑邊解帶。

    等我跑到廁所裡,剛蹲下來,也顧不上廁所熏人的氣味,就覺有東西被趕出來,那種覺,實在太暢快了。事實上那天晚上,我連著上了三回廁所,將的鋼線蟲以及母鋼線蟲繁衍小鋼線蟲全部趕了出來,它們落到茅坑裡面,一片白的蛆蟲嚇得夠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蟲子。

    我惡趣味地看了看鋼線蟲,從茅坑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茅坑裡面。

    鋼線蟲這個問題解決,我整個人也快弄虛了。我在麻老姑家中休息了兩天,力漸漸恢複了過來。這兩天,茶花峒相安無事。郭心兒開始去上學,回來就跟我說話,有時候還給我帶一些書回來看。

    這兩天,麻倫叔和黑大叔主要做了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把那個被先天之蟲搞昏迷的中年人救醒。

    這天下午,郭心兒放學回來,告訴我:“麻倫叔和黑大叔今晚要問中年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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