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靈，卻也難得對奧加解釋了一句。

“是主宰的手筆。”

“主宰？”

主宰之名，反而讓奧加有些迷糊——魔靈分的質，與文宇的八岐有極大的不同，金甲和三號守護者，與主宰間的PY，奧加一概不知。

魔靈只是冷哼一聲。

“無外乎就是第三者足，引起了原本在最巔峰的兩者的反撲，沒什麼大不了的。”

表面上，魔靈對此事毫不在意，然而從其憤怒的眼眸中，奧加也能覺到魔靈藏在心底的不甘。

眼看離目標就差臨門一腳，卻被外來力量所阻擋，這事兒放在誰上也好不了。

不過魔靈的心理素質的確不俗，或者說他對魔主和主宰的py早有預料。

回答完奧加的問題之後，魔靈擡起頭，看著頭頂那滿是空間流的巨大空，隔著空，魔靈似乎看到了空間長河當中，那被白籠罩的兩層小世界。

孤單，渺小。

宛如母胎中蜷在一起的雙胞胎。

“真是可悲。”

魔靈角挑起一滿帶嘲諷的笑容，奧加不明所以，魔靈短暫慨過後卻快速轉移了話題。

“戰爭的後續工作，你們理的怎麼樣了？”

所謂戰爭的後續工作，無外乎就是戰利品之類的東西——對於這些，地表魔族絕對是最專業的。

“戰前您想要的資料，設備，實驗室，科技人員已經被集中送回了地表，俘虜也抓了不，負522層，負412層……等等的城市羣也保留了大半，簡單休整之後，應該就與原來沒什麼差別了。”

“除此之外，據您的命令，地表魔族已經開始人員的遷徙，不用多長時間，大量的地表魔界居民就會搬進這裡，再十年，就能將魔殿同化我們的一部分。”

這些都是此戰之前就安排好的，魔靈的意思也再簡單不過。

不僅僅是人員，土地他也想要。

只要送那些魔殿的人員去死，再將地表魔族的居民遷過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裡就會化作地表魔族的一部分。

曾經魔殿與地表魔界的互不相干，將徹底爲歷史。

聽到這裡，魔靈簡單點頭，說了句“不錯”，隨後，他眼神飄忽，片刻之後，方纔似乎想到了什麼，魔靈略一遲疑，還是對奧加招了招手。

“你跟我來。”

……

奧加跟在魔靈後，兩人一路向下。

一開始，奧加還不知道魔靈想要帶自己去往何地，但沒用多長時間，奧加卻反應了過來。

向下……

除了整個魔殿第二神的負999層，魔靈還能去哪兒？

很快，奧加便隨著魔靈走了魔殿負998層通往負999層的口。

伴隨著朦朧傳來，當奧加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便來到了曾經來過的地方。

以前，魔靈每一次製造分之時，都需要前往魔殿負999層“取”本源之力，奧加爲魔靈的一號狗子，自然也跟著魔靈做過這件事。

他對魔殿負999層很悉。

但顯然，魔靈對魔殿負999層更悉。

站在寬敞的圓臺上，遠方一條筆直的道路直通天際，一眼不到盡頭。

但看似道路，實則管道——這一報，上次文宇來此，就看得明明白白，魔靈來此地早就不知道多次了，他對此地比文宇更悉。

而奧加，也明顯瞭解過這裡的佈局。

三首魔龍晃悠著腦袋，下肢輕輕踩踏了兩下地面，伴隨著輕微的能量波閃過，微不可察的反饋力反饋到奧加的腦海當中。

他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好像，這裡的能量循環出了問題……”

“你看到了什麼問題？”

魔靈反問一句，但從其略帶笑意的眼神當中，奧加能看得出來，這並非是真正的詢問，這只是一次考驗。

魔靈理所當然的明白這裡發生的一切，從手之前，魔靈就已經將一切考慮周全了。

奧加短暫沉，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斷，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現象。

“三能量，造能量顯著增多，非常多的那種，魔氣好像也多了不，還有本源之力，本源之力的濃度雖然並沒有減，但我能覺得到，這裡的本源之力流通產生了故障，就好像是了點兒什麼一樣。”

聽完奧加的描述，魔靈默默點頭，他邁開，一邊以不快的速度向前方走去，一邊開口解釋道。

“魔殿，乃是魔主出手製作的小世界集羣，或者也可以說是簡陋版世界之心，這個技，這種果，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祂做到了世界意志都做不到的事。”

魔靈語氣中充滿了對對手的誇耀——這無關於雙方的關係，只在於魔主曾經爲利爾達做出的貢獻，或者說魔主所擁有的力量。

但很快，魔靈話鋒一轉。

“但上面的層級——類似於998層，555層之類的，你也能看得出來，它們跟世界之心可沒有一半點的關係。”

奧加輕輕點頭，認可了魔靈的說法。

在奧加眼裡，除了此地，上面的層級……

更像是零散的聚集點。

“其實這個簡陋版世界之心的主，只在於最上層和最下層，也就是魔殿999層和魔殿負999層，其他的層級，從設計之初，便是聚集地和居住點，它們並不……不，應該說很參與到魔殿和魔界的能量循環當中。”

“再給你解釋一下這裡的能量循環問題。”

進此地之後，魔靈的話題明顯變多，他只是慢悠悠地向前走著，與奧加的對話，更像是一種慨和自我緒的宣泄。

“這裡的造能量，來源於魔殿居民的生老病死，每一頭魔的死亡，其靈魂都會被魔殿的陣法吸收，轉化，轉爲造能量，大戰之中，魔殿死了不知道多人，這也是造能量顯著增多的本原因。”

“至於魔氣，這種東西的來源，你瞭解過麼？”

聽到這句話，奧加頓時茫然搖頭。

他並非是從利爾達時代活下來的老怪，對於這些往事，奧加真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