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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 第六十章 大計初定

一旁聽著的沐贊同的點頭:“就象是一個循環。耗不復,外鬥必起。”

“對。”寞子歐連聲道:“不過旺讚的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西蚩大元帥格龍特的不滿。在他的眼裡,其他各族子民,本不能算西蚩族人,只能算草原人。就好比西蚩人是他兄弟同胞,而其他各族只能算鄰居。對於旺贊民族融合政策,格龍特認爲嚴重侵犯了西蚩人的利益。如果不是有赤帝居中調停,並一力支持旺贊,旺贊本不可能堅持他的做法。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做法,固然是爭取到了廣大族外人的戴與欣賞,卻是他在本族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僅是他的統問題,就不止一次有人上書彈劾,稱其是我前樑謀,旺贊不是天風,就是驚虹人派來的害國細作。”

說到這,寞子歐笑了起來:“其實我早先也有懷疑過,這旺贊到底是不是我們自己人。如果不是淺帥證實了旺贊竟然是秦儀之子,而秦儀這老妖怪居然到現在還活著的消息,真正是死都沒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更難令人想象的是,他竟然還是婆蘭教教宗,這婆蘭餘孽,聽說可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兇徒。嚴相爺不就曾經捉拿住一個嗎?結果人還沒審問呢,直接就自殺了。邪教洗腦能力,當真是駭人聽聞。”方虎也嘆道。

目前座下的這幾個人,可以說是淺水清最爲信任的人,所以關於秦儀的事也沒有瞞他們,只是嚴格叮囑他們,不許外泄。

淺水清到是聽出了點味道:“這麼說來,格龍特和旺贊之間,有些不合了?”

“只是政見不同,但要說不合嘛……至到目前爲止,這二人還沒有公開的矛盾,反到經常相互走,共討國家大事。只是從來都是形勢比人強。如今西蚩帝國形勢一片大好,兩人自然還能走得近些,要是真出現了什麼問題,只怕就難說了。所以屬下對淺帥提出的,先挫其銳氣,然後憑堅固守,消磨其鋒芒,再圖未來的戰略考量極爲佩服,這正是針對西蚩人目前狀態的最好打法。不過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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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淺水清問。

寞子歐想了想,終於道:“將軍所考慮的方方面面都很周全,但最大的問題是,缺乏可以一戰定乾坤的東西。”

淺水清的眼睛瞇了起來。

沒錯,寞子歐的話說到了正點上。

淺水清目前的兩大計劃,一是三路突擊,夾攻合擊,二是憑險固守,打長期消耗。但是前者只能挫其銳氣,卻不能決定戰局,後者更是在泡中佔便宜,同樣缺可以決定勝敗關鍵的因素。寞子歐此刻所指出的,正是淺水清計劃中最大的不足之,而事實上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淺水清已經是殫竭慮,卻始終拿不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戰來。

“你說得沒錯,那麼子歐,你可有什麼好辦法,確保戰勝我們的敵人?”

寞子歐淡淡道:“要說方法,屬下也未必有。充其量就是領兵一支,反殺草原部,在其後方絞他個翻天覆地。”

“草原不比陸,地域廣袤,人口稀,草原子民人人擅騎,個個有馬。就算給你十萬鐵騎,你也未必能打出多大績,一不留神,卻可能被敵人包圓反吞。”

在文明世界裡,一支部隊突然殺進去,或許可以給對方的國家造極大傷害,但是這樣的戰用到草原帝國上,考慮到那裡實際的地理況,所能起到效果就要小得多了。

如果是大部隊過去,牧民打不過你還能跑。遷徙民族的主要財產是牛羊馬,房屋是氈帳,都屬於可移資產,不怕離鄉背井。你若死追不放,時間一長,回過頭來草原人就能調集大軍圍剿你。

如果是小部隊分批攻擊,採用圍追堵截戰,那裡的牧民又個個兇悍異常,且人人帶刀,隊伍小了說不定反而被對方給殺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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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人的本質是逢強就跑,逢弱就打,不僅是戰士,平民也是如此,因此文明世界的一套遊戲規則,拿到草原上去,有很多並不適用。淺水清的敵後襲戰,放在止水,驚虹,麥加,都能發揮大作用,惟獨用在草原上,註定果有限。

“那就只能用另一種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了。”寞子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立刻改口道。

“什麼?”

“刺殺旺贊。此人一死,西蚩大帝國民族融合政策必然瓦解,若再有兵進草原,以利益引聯合一些當地小族做背後一擊,則大勝可期。”

“刺殺旺贊?”府中衆將同時驚呼出聲。拓拔開山沉聲道:“子歐,你確定殺掉這樣一個老頭就能讓他們窩裡反?”

寞子歐自信滿滿道:“絕對有用。遊牧民族的特就是掠奪。沒有掠奪,他們本無法生存。千百年來,草原人就是在相互掠奪中長壯大起來的,也是在這種相互掠奪的過程中消耗了自的實力,從而纔給了大陸文明世界發展的契機。旺贊以民族融合手法將草原各族捆綁在一起,說白了就是用一條繩子將一羣野捆住。西蚩大帝國如果是這條繩的話,旺贊就是繩結。沒了繩結,繩索自然就會鬆開,所有的野自然會一鬨而散。在一開始,西蚩大帝國或許還能憑藉草原頭狼的兇勢穩住局面,令所有的野共同攻打文明世界。可如果我們守住了,堅持下來了,讓那些草原羣發現,原來攻打文明世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們所無法承的,他們就會轉而進攻一些更加方便進攻的民族,部落。大的民族會攻打小的民族,大部落會吞併小部落,這是草原生存的常態,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旺贊憑藉一己之力和皇帝的信任將他們捆綁在一起,他一死,則草原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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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清的眼睛瞇了起來:“沒錯,草原人素來是有名的欺,只要讓他們發現,原來我大陸文明世界,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侵犯的,他們的爪子過來是要被剁掉的,那麼他們就一定會轉移目標,進攻那些更好對付的邊小族。子歐的提議非常好,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殺死旺贊?”

寞子歐笑道:“此事可以從長謀算,總要先等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淺水清卻測測道:“話是如此說,現在卻就要先做準備了。既然要讓他們窩裡反,看來咱們的作戰計劃也要稍微有些變了……從現在起,咱們所有的進攻重心只有一個,就是隻打西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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