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淋頭？”我想到上次我是被林夕砸到腦袋開花鮮直流。“好啊。你這小妮子。敢拐彎抹角罵我是狗。”嘻嘻哈哈說完后，本想一下何可漂亮的臉蛋，總監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林夕出來就開罵。我急忙逃之夭夭。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好好想了自己的現狀和未來規劃。首先，學會拍馬屁，多向莫懷仁討教工作上的事，盡快勝任綜合部部長這個職位，公司里的派系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個人的能力。有了工作經驗，將來我走到哪兒都不怕死。

又回到了辦公室，以前是從小職員被踢進地牢，后來從地牢被踢出，后來從外面被召回地牢，又從地牢送上辦公室。

覺自己從‘地獄’越到了‘天堂’。

在辦公室上班需要打卡，已經有點不習慣。

一大早就上去辦公室打卡，這時辦公室還空的。我住得近嘛，住在公司大樓的地下。打卡時，前面站著那個貴 婦，白婕姣亮相，一席月白長明艷俏麗，致的妝容也讓人賞心悅目。

太早，就只有我們兩個，我突然很想整蠱，對著左邊了一聲：“哎呀。陳世。”

條件反般跟著往左邊去。

我的心涼了半截。

白婕回過頭來對我微笑致敬：“殷然。”

看著這個能拿到湖平市年度十大最微笑獎，我越看就越氣憤，惡狠狠說道：“你打不打卡，不打卡就讓開。”

白婕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看，這副楚楚可憐模樣的貴 婦，多惹人憐，可憐啊，人家寧可去相信別人，也不愿相信我這樣一個救于水火的干弟弟。

白婕看著我怒氣洶洶的樣子，估計心底到委屈，打了卡轉就走向們辦公室，我跟其后，并不是我想跟著，而是到綜合部部門辦公室路過白婕們銷售部辦公室。走著走著，白婕突然回頭：“殷然。”

我子一笑：“白士，你是不是想問我要干嘛跟著你？你要穿著白長上班嗎？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換間換上公司制服，特意跟著你去看你換服的。”

白婕咬咬牙，十分不甘的轉走了。

第一次發現，做壞人要比做好人暢快得多。

坐在辦公室里等著綜合部員工們來上班時對我頂禮拜。

綜合部的員工不，分工明確張細致。做領導就是好啊，那些想破腦袋的事不用你去想，那些打字端水的任務不用你去干，那些整理規劃的工作不到你去煩，那些尖端的策劃組織的東西不到你去考慮。你只管看著手下人拿上來的文件，閱，簽字。然后送到莫懷仁跟前，他再看一次，簽字。然后送上何可書那兒，簽字。最后送到林魔那兒。重大的可能還要送到總部。不過一般的文件都是在莫懷仁那兒簽字就OK了的。例如宿舍分配。

想不通啊，莫懷仁這樣的老妖怪無能力無本事也能做綜合部部長。

綜合部同事們看著我這個年輕的有‘犯罪’前科的副部長，里雖然不說，心里想啥我都知道，嫉妒。純屬嫉妒。誰都會這麼想，我 靠老子辛辛苦苦在這里干了那麼長，憑什麼不到老子上去卻到姓殷的家伙上去了？他們比我還想不通。后來我慢慢才知道，在公司里，并不是你有才能就可以做領導的。

我這樣子算吊嗎？莫懷仁那個老妖怪才吊。翹著二郎，手里拿著一支的煙（也不知道是啥煙，又不是雪茄），半閉著眼睛吞云吐霧，像極了奴隸主看奴隸干活的模樣。他的牛 態度染了我，連我也有了一種小人得志的威風凜凜。說真的，看著別人工作的確是一種幸福。

看別人工作是幸福，看別人求自己又是另外一種難言的變 態幸福。不過這家伙賊了，有人求他談例如宿舍分配，例如員工保險之類的事，他如果不想同意的，都會指向我說：“這種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還要經過殷副部長的同意。”然后讓那些人來找我。這麼一來，莫懷仁負責婉言相勸，我負責直接拒絕，就是我倆都得罪人。其實我知道，莫懷仁就是想拉近距離，讓我跟他站到同一條船上。

意料中的事，午休，王華山老總找我了，約我到老地方，華北路華北餐廳。我只是奇怪，老子的手機號碼剛換，公司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他咋就那麼消息靈通呢？

一見面我就急忙給王華山倒茶：“謝謝王總提拔。”

他點點頭：“嗯，你是說你當上綜合部副部長的事吧？”

“謝謝王總。”我再次彎腰表示謝。

“坐下來。那事不是我安排的。”

“啊。那麼真的是林夕總監安排？”如果真的是林夕與這幫妖怪有染圖謀王華山財產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只能先表示哀悼。

“對。盡管你與林夕水火不容，但是你與莫懷仁黃建仁關系好起來了。這正是林夕所希的，這兩個人都是林夕的得力干將。瞧著吧，以后他們一定會讓你一起干大事的。”王華山邊說邊用一種特別的懷疑眼看我。

我急忙說道：“王總你就放心了，沒有你，我現在還是一個被人鄙視的小保安。您的大恩大德，殷然沒齒難忘。那些奷人曾經害過我，此仇不報非君子。”

“殷然，覺得三國演義里的劉備如何？”他突然問道。

“在那個英雄輩出、諸侯割據、混戰連綿、弱強食的時代，劉備的實力很小，因此，為了保護自己，等待一展宏圖的時機，劉備在殘酷的時代學會了忍耐的格和委曲求全的神。”我不知道王華山想說什麼，只好不作發表任何意見。

“劉備先后投靠過公孫瓚、陶謙、呂布、曹、袁紹、劉表、孫權，十足是一個投機主yi者，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典型者。這話不是說你，是說銷售部門的某些人。殷然，咱可丑話說前頭，你收了我王華山的錢，假使你做出對不起我的事，那可別怪我無。”王華山微笑道。

我的心一：“這個，殷然自然知道。”

“別那麼張，我是說，就怕你平時應酬喝多了或者別的況跟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那我們的計劃不是功虧一簣了？你說是吧。你最好小心行事。別讓我一番心都白費了。好了，說正事，最近，你表現得很好。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你提攜上去，那些老同事都沒能爬上去你這個新人就飛了上去，這其中必然有問題。你好好干吧，爭取他們的信任，這幾個家伙，據我所了解，還有本事，且還牛的。記住，順著，他就聽你的。脾氣再大，城府再深，主觀再強的人也吃不消這招。他們一定會排除異己提攜心腹。你也別管什麼正義不正義，他們想干嘛就好好跟他們干嘛。有什麼靜，跟我匯報。還有。以后別換手機號碼了。這幫家伙。我也不能堂而皇之的開除了，真是我的心腹大患。”

我好好聽，好好點頭。

看來，王華山和這些人的糾葛，沒有表面上看見的聽說的那麼簡簡單單而已。大有問題。

我奇怪的是，為何王華山沒有提到過棗副總和秦壽笙那兩個老妖孽呢？不過他不說我也不想問，問了反而顯得自己話多想法多，反正他自己有他的安排，我好好照他話去做就是。升發財何樂不為。

我的路，盡量小心翼翼，不犯法就是了。

回到倉庫，對阿信說道：“星期六早要面試，招聘兩個倉管職員。讓你妹妹來吧。”

阿信一聽這話，跳了起來：“啊？真的嗎？可是我妹連個正規的學歷本都沒有，怎麼應聘。”

“沒事，讓來吧。”

“老大。這是真的嗎？”

“真的，那個林妖婆給了我這個招聘的權利，你讓你妹妹來就是了。”

“謝老大。”

“還有，宿舍我也幫你爭取的，咱這個倉儲部雖小，但起碼也要搶來那麼三個指標嘛。”黃建仁肯定要一間，阿信一間，還有一個名額。我肯定也要有一間，但我是用綜合部副部長的名義要的。發覺當領導真不是一般的好，總能先公司之樂而樂，后公司之憂而憂。

星期五之夜，銷售部的若干領導齊聚某個餐廳包廂，大家喝得不亦樂乎，當然，也有一些來意思意思就走人了的。也有的存心結咱的，也有的就來甩眼的。

有個作家說：一個人的長，是必須要經歷許多難以忍的寂寞，痛苦和憂傷的浸泡，才能到達和盈。斜對面的白婕就是這樣盈的，我倒是很有興趣去了解的心，可惜了，想到陳世，我就一陣一陣唏噓。

我們綜合部門的人自然是全到齊的，至于別的部門，只要是經理副經理部長副部長之類職位的無論是不是真心祝賀的，也起碼來過一下場的。至于白婕，我就不知道是以啥份來祝賀我們的，也不知道是來祝賀我還是祝賀莫懷仁的。

高朋滿座，觥籌錯，酒過三巡，臉紅了起來，氣氛也熱鬧了起來，大家敬完綜合部新部長莫懷仁后，到我了。一個綜合部的下屬，同事來的。舉起酒杯向我致意喝酒，偏偏左眼還閉了一下拋給我一個眼，全場的人都起來：“杯。杯。杯。”

這同事還臉不紅心不跳，與我大大方方的喝了三杯杯酒，全場的鼓掌聲吶喊聲熱烈不斷：“再來三杯。要不然，對的喂。”

玩笑話而已，誰知那同事還當真了？一口酒含里就迎了上來。

后來的同事當然都不愿意干這種事，老老實實說了一句祝賀的客套話，舉起酒杯一下就。

到白婕敬酒時，我假裝喝多了不行，倒在凳子上嘆氣：“我。快不行了。”而后靠到黃建仁耳邊問道：“只是銷售部的職員，為何。”

“白婕？殷副你大概還沒知道，白婕早就是某個營銷部某部門的務經理了。的職位可比我現在高多了，不過營銷部門某部門的務經理，哪比得了殷副你這綜合部副部長？”

莫懷仁也靠過來對我說道：“殷老弟，咱以前為了這人打得頭破流。實在不值。萬人迷的漂亮人，也都是萬人騎的。真要能干了，也沒啥意思，還整得咱兩兄弟打來打去的。老哥在此再次道歉。”邊說邊舉起酒杯喝干。

我急忙也回敬了莫懷仁一杯：“莫部長，你這樣做就折煞我了。”

莫懷仁婬 笑著：“殷老弟，也許你現在出馬，指不定能騎了？”

我心里抑著怒火，這廝說話真他 媽的難聽。

白婕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優雅與雍容，舉起酒杯對我一笑：“恭喜你，殷然副部長。”

我也舉起杯子與杯：“謝謝白經理的祝賀。”

然后湊近耳邊悄悄問道：“白經理，我想請教一下，氣質彬彬有禮儒雅舉止、穿著名牌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好人。穿得邋遢一些，特別是穿著那種T恤迷彩的就是壞人呢？”

的臉一紅，低頭不語，喝了那杯酒。倒是這副模樣，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特有的典雅氣質，端莊貌容，總是四兩撥千斤，輕輕地對我一笑，我就天旋地轉，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而那時，絕決的要和我絕，也是輕易的一個轉絕塵而去，留我一個人空寂，我就天昏地暗。

“殷副，喝啊。”好多人提醒著我才回過神來。

“不。不好意思，我有點頭暈了。”我掩飾著自己的失禮。